卢宗煊虽然明白陆扶桑尚有一战之力,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击落在了一边。
紧接着便是突如其来的剑气攻击,卢宗煊用手臂挡住了许多的进攻,但是还是忍受不住陆扶桑的袭扰。
噼啪的声音漫天作响,剑气自己困扰住了卢宗煊一般,陆扶桑灵活地闪避着卢宗煊的拳头然后发出了强烈的进攻。
卢宗煊的身体一阵难受,他感觉出自己的身体开始肿胀了起来,剧烈的仙气膨胀对他的身体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副作用。
一口黄水从他的嘴里猛地喷出,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扶桑捂住自己的鼻子,但是卢宗煊却不以为意,他的身体变得更为强壮了,对付陆扶桑的那些伤害倒是轻而易举。
“陆扶桑,你倒是再来啊!”卢宗煊哼哧了一声,立马拿着长矛再度攻杀到了陆扶桑身边。
强健的肌肉和锋利的矛带来一股强有力的仙气,陆扶桑一个转身,还是奈何不住自己的袖子被撕裂出一个小口。
血洒在了地上,但是陆扶桑只感觉胳膊暖暖的,有一股奇怪的温热流淌在他的手上。
麒麟在治愈自己。
“陆扶桑,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完全可以逆转整个局势,打出你的气势来。”
陆扶桑微微颔首,实际上他感觉自己与卢宗煊已经较量了几个时辰了,自己的体格略微感觉有些难受,全身上下的体感也已经无处发泄。
一股酸胀感踊跃地袭来。
但是很快又被麒麟气息掩盖住了。
酸胀感消失了。
陆扶桑恢复了活力,他的剑上又一次凝聚起了强力的剑气,但是卢宗煊却并不打算给陆扶桑太多时间。
他的雷电膨胀式地在背后张展开来,随即又延展到了四周,他简直像个蜘蛛一样,那雷电形成了触角,最后又一次扫向了陆扶桑。
在那一刻,陆扶桑仿佛看到了一股扭曲的波光在自己眼前,自己的前方一下子变得一团漆黑。
陆扶桑被雷电抽中,然后便是一片酥麻和阵痛,他将身体变为木态状然后拿着七星剑召唤出强烈的火焰。
虽然卢宗煊的雷电加成少了许多,但是那磁场却感觉在不断加强。
卢宗煊的雷电也是在自身膨胀后才勉强凝聚起来的,这对于他的压制十分的强悍。
整个地下室一下子变得通亮,卢宗煊的眉角也变得冰冷不堪,甚至说残酷无情,他掌握了巨大的能量,而在这个磁场之中,对付一个无法召唤自己全部仙术的陆扶桑简直轻而易举。
陆扶桑确实无法跟卢宗煊匹敌,他没有火焰,只能依靠七星剑和自己的身体。
雷电竖直地劈裂开来,然后又在陆扶桑头顶上噼啪四射开来,那耀眼的强度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力量。
不过让卢宗煊意外的是,陆扶桑的脑顶上有一股强烈的光芒,仿佛形成了一个护盾,那护盾仿佛加了层,一下子把雷电引流到了四角。
这是麒麟的力量。
陆扶桑大喜道。
他抽剑横扫。
卢宗煊连忙后退,这让他倒颇为意外,那剑气明显直逼自己的头颅,他一个翻身才躲过了一击。
银白色的剑身扫向了卢宗煊,卢宗煊的手臂被划出一道更加瘆人的口子。
闷哼声从卢宗煊喉咙眼里跳了出来,随即便是野兽凶残的报复,卢宗煊一只手抢过陆扶桑的剑,一面一只手想把陆扶桑甩到一边去。
两者的角力开始了,陆扶桑感觉自己的身体飘忽开来,但是他却始终不愿意松手。
卢宗煊凶狠的眼睛时刻瞪着他,他的仙气现在对陆扶桑的冲撞感十分的强烈,陆扶桑有时候觉得自己似乎要被无形的力吸到了一个扭曲的时空一般。
他死死地看着卢宗煊浮动的肌肉,然后将另外一只手变为了木锥。
木锥急剧扫落下来。
卢宗煊虽然在最后时刻夺过了剑,但是却被那干净利落的木锥击中到了胸口。
只是一瞬间,他的脸似乎就变形了,紧接着是扭曲的红颜。
他的身体急剧变形,他的两只手都化为了紫色。陆扶桑不安地瞪大眼,他没注意到卢宗煊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排泄物一下子喷得到处都是,他的眼睛也不断泛白,几乎就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以至于那雷电也一下子烟消云散。
长矛滚落在地上,卢宗煊的双腿率先曲折跪在了地上,随后露出舌头似乎想喘息,这个时候的卢宗煊非常脆弱,他一噗通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嘴里和鼻子里终于流出了血液。
但是他没死。
陆扶桑知道他还有气。
不过现在要考虑的已经不是卢宗煊,刚刚解决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已经消耗了他的力气,他得考虑阿金的安全。
他将手放在了阿金的脸上。
那脸上还有一丝冰凉的感觉,陆扶桑顺着他的脸颊看去,手指确实少了一根,这不免让他痛心。
突然,阿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陆扶桑敢肯定那不是风的原因,阿金下一秒就在他的胡思乱想中睁开了眼。
他果断地看向地上的卢宗煊,然后又看了看墙壁上的痕迹,他很快知道了卢宗煊与陆扶桑经历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打斗。
“你好。”阿金的语气很冰冷,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里已经残缺不堪
。
冰冻的地下室让他没有感觉都痛,不过他记得那一瞬间自己还是嚎叫了许久,因为疼是钻心的,不过很快就麻木了。
阿金的表情不是十分友善。
陆扶桑对于这点倒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上面的已经处理掉了,出来吧。”
阿金呼了一口气,他又看了一眼卢宗煊,最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来冷酷地说到:“我不甘心,我也要切断他的一根手指。”
陆扶桑微微一怔,他到没有想过阿金一念之间居然有这么果断的报复念头。
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似乎无法评价也无法做出任何更有效的说辞。
他只知道,卢宗煊醒来之后看着自己的断指不知道怎么想。
“陆扶桑———”李托托打开地下室的门,她焦急地看着斗篷已经被割开不少的陆扶桑还有阿金。
阿金刚刚阴暗的脸庞一下子变了,他放下卢宗煊的武器,然后又对着公主语气冷静地说到:“公主,我... ...”
李托托也注意到了阿金的断掌,但她也知道卢宗煊一旦报复起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幺蛾子。
“我们先把卢宗煊送出去吧。”李托托只好试探性地说到,陆扶桑注意到李托托似乎不小心用了假音,她几乎是要哭出来的。
“你也先去做你的事情吧,现在天色不早了。”李托托连忙说到。
陆扶桑点点头,他想到了公孙狐。
不过他又无意瞥了一眼阿金,这人沉默地看着李托托的侧脸,然后又不知道落寞地想着什么。
陆扶桑离开了地下室,当他走上楼的时候才发现天色真的不早了,这也让他感慨自己刚刚的激进打发。
自己浑身大汗,头发几乎已经浸湿,额头自发根处仿佛已经流淌了不少汗液。
陆扶桑收好剑,他快速飞奔到燕家,随即还要穿过几条大道,按照陆扶桑大脑里的运算,自己需要花费五分钟左右的光景。
他期待公孙狐会对他说什么,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似乎公孙虎早已经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了他。
晚间临近,云朵依旧雪白,月亮曲折,但是白洁如玉,散发着荧光。
陆扶桑停在屋檐之上,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千古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是这种飘渺的感觉是说不明白的。
他刚想伸手去抓,这种感觉便烟消云散了。
咕咕咕———
“唉?肚子叫了。”陆扶桑无奈地挠挠头,他看到了楼道上还有卖北方饼的汉子准备收摊。
“老板!买饼!”他下到街道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