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桑知道公孙狐最擅长的就是勾引了,她剧烈的舌头摆动着,几次想攻入陆扶桑的嘴巴。
她的脚踝围绕在陆扶桑后背上,散发着靡靡香气,绝色之人,正在眼前。
可是陆扶桑却对她丝毫提不起兴趣。
“你以后要是有了困难,你可以跟我走。”公孙狐缩回脑袋,她看着陆扶桑的双眼说到。
陆扶桑可不理解公孙狐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早着呢。”他偏过头,一只手滑落开来,指尖不小心划上了公孙狐的小腿上,公孙狐不禁突然颤动了片刻,她似乎一时间惊吓住了,然后张开了嘴巴。
陆扶桑呆住了,他偏过头想说点什么,但是公孙狐的眼神里一下子像是住进了花朵,花蕊朝他慢慢绽放。
“等一下,你———”陆扶桑想阻止她,但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知道吗?现在你的身份越来越危险了,我可能已经被针对了,我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需要掌握你的资料,所以即使你带着面具,也很难摆脱他们!”公孙狐说完就又抱住了陆扶桑。
“我们可以反击后一起离开这里。”她挑动着眉毛然后吻了一口陆扶桑,“我这是给你第一次提醒,我们还有时间。”
“第一次?”陆扶桑这个时候面具已经被取了下来,他有些难为情。
“你的所有情报都会暴露,公主也会被连累,说不定之后还会引起战争。”公孙狐摆弄了一下子自己一只手上的戒指。
陆扶桑靠在桌子上,他咽了咽唾沫,他实在不觉得公孙狐是真的感情流露。
... ...
公孙虎拿着大旗飞将一般到了安律耶身边。
“将军,我们已经突围。”他满脸是血,身上也有少许的刀伤。
安律耶看着这个二十有余的年轻人一瞬间感慨颇多,他接过旗帜,然后小声说到:“我们被人卖了,赶紧撤回去。”
公孙虎有些不解,他把背后的长枪取了出来:“我还能打!这次本来就是他们主动挑衅,为什么我们不能出击?”
“因为我们要活着。”安律耶直接说到,“不仅是因为你还有家人,还因为我万一被诬陷了,需要你来接班!”
公孙虎顿了顿首,他似乎对于安律耶这些话感觉到震惊,他呆呆地又回过头。
弓弩持续射击,安律耶的骑兵呈圆锥形冲出了一个碎裂的口子。
徐阶骑上马,他身后跟着卢宗煊,他们两人从自己的战区到了安律耶身边。
“欧阳恭的部队还没有到!他们在哪里?”徐阶来的时候第一句就是公孙虎琢
磨不透的话。
“我刚刚派人去问了,我问他来不来!”安律耶明显也有些恼怒。
“如果他不来,我们就撤了。”徐阶说到,“尽可能挽回损失。”
安律耶点点头:“我跟欧阳恭说了,他可以直接撤军,我们也迅速撤出来!”
但是不一会儿,骑兵就送了一份欧阳恭的命令:
务必坚守,率部马上到来。
“这个家伙!”安律耶捏了捏拳头,“他这个家伙根本就不会过来了!”
骆驼骑手们人数众多,在诺大的战场上逐渐撕开了安律耶的骑兵部队,他们以长线状疯狂地撕咬着安律耶的阵营。
徐阶听闻欧阳恭的命令,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他扫了一眼卢宗煊,然后又对他说到:“你去检查一下我们的箭矢还可以用多久?”
卢宗煊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此时一点不含糊,他立马招呼几个护卫去检查存货。
安律耶的骑兵队在夹击之中伤亡过了一半,那些之前被驱逐出队列的弓骑兵们也要徐徐过来了。
干净利落的蹄声和混杂在风沙里的铃铛声,安律耶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占据着高处。
“不好了,北边又来了骆驼队伍,再这样打我们就逃不出去了。”安律耶有些难为情,“这次是北周势力有意蓄谋的挑衅。”
“他们想开战了。”公孙虎显然感觉到一丝不安,“你说我们城里有势力!会是谁?我第一个宰了他!”
安律耶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又显得十分的迷茫:“王室还没查的出来,一旦我下去了,徐阶大人会立刻让你去做武州将军,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急着想着出关。”
“不,不会的。”公孙虎自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不,你会的,到时候你要亲自抓捕我,然后让我回京,我已经被暗算了,这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安律耶知道他们还在避免全面战争。
前排的几个骑兵被射伤了,很快,一个骑兵又中一箭倒在地上。
一些骆驼骑手甚至要逼近徐阶的阵地了。
“我们再坚守就会被全部歼灭的,徐阶大人,你还是先撤吧!我们给你殿后。”他继续说到。
徐阶知道安律耶已经在考虑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安律耶的骑兵占据着高地可以随时发出冲锋,但是很他们也容易成为那些卷土重来的弓骑兵的靶子。
战事已经进行了一个半时辰了。
... ...
“君问我心未归心。”公孙狐挽着陆扶桑的脖子吐了一口凉气,随即她又咯咯笑到:“霞日鼓瑟断卿音。”
“我可以带你去奔赴感悟这个世界所有的自由,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劳累。”她站起来,然后又取下了自己的一根银簪。
“我也希望我可以,但是我不乐意也做不到。”陆扶桑摇摇头,公孙狐把银簪交给了陆扶桑,“你知道吗?放荡的鸟儿总会希望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木林。”
陆扶桑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然后捏过银簪:“这算... ...”
“我给你的情物。”她幽幽地说到,然后慢慢卸下了自己的轻柔的纱金绣丝裙。
她的身材非常美妙。
“我要走了。”陆扶桑准备爬墙离开。
“你不像看完吗?”她有些失神。
“算了算了,我必须告诉你,我有个爱的女人。”陆扶桑满头已经是大汗了。
“我说了,我可以做你的妾,我说了,我只想让你跟我们离开,我们迟早得离开,只是你看不懂目前的局势,你到底为了谁做事情?她没告诉你现在凶险的局势吗?”公孙狐瞪大眼。
“真的吗?”陆扶桑侧过头,他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窗台上。
“你应该离开的,你的冷家那边应该打听过了一些消息,那就是武州现在局势并不怎么好,他们肯定放弃了这里的财产,因为这里不安全了,但是我们有钱,我们有黄金,我们公孙家走哪里都不怕!”公孙狐显然有些失色了。
“我爹就在楼下,我只要给他说一声,你愿意跟我们走,你就可以留下!”公孙狐继续说到,她的眼神有些情感上的悸动,“不要以为武州一片安宁,民众是不知道这些潜在的危机的。”
陆扶桑听闻这话,他咧咧嘴:“那这样的话,我更不愿意离开了。”
“局势还没恶化到那个地步,等到了局势到了的那一天,我会再次催促你的。”公孙狐说完又哀声叹了一口气。
她无神地看着那黑色酒瓶里的红色酒水,她突然感觉这成为了一个奇特的符号。
陆扶桑爬出了窗台,一个落难的骑兵穿过了街道,他浑身是血,身上还插着一根箭。
陆扶桑恍若发现了什么奇异事物。
他回过头:“你说过你想对赵体载反击?”
公孙狐颔首道:“对,他想害死我们,但是我们喘不过气。”
“我觉得暴风雨可能会来的。”陆扶桑的直觉督促他这么说到,他的视线又一次看着公孙狐。
“帮我把窗户关好,雨点太大,会摧毁一切,雷电太大,所有人都经受不起。”公孙狐静静地看着窗台外的陆扶桑然后冷冷地说到,她刚刚的双手还那样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