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陆扶桑到了之前说过的地点,按照时间等候在屋檐上。
不一会儿,公孙狐打着一把油纸伞慢悠悠走在了街道上,她不时看着前方,突然,陆扶桑跳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笑到:“我来了。”
公孙狐皱了皱眉,她退后一步看着陆扶桑,然后才不禁捂嘴笑到:“你来了,我的父亲昨天已经可以走动了。”
陆扶桑嘿嘿笑到,她站在公孙狐旁边然后挠了挠头:“唉,谁叫我厉害呢!”
“这次赵体载会宴请许多家族的人同来赴宴,但是特殊时刻,我知道他不敢弄得太嚣张。”公孙狐撇过头,“陆九,我让你来也是出于保护我的意志。”
“谈不上保护。”陆扶桑摊开手,“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公孙狐哼哼笑到:“我上次把那个画师也叫过来了,我这次倒是可以让你们见个面。”
“那个画师也在场!”陆扶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我明白了,那个画师我一直想找机会单独见见。”
公孙狐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这个你可以自己解决。”
陆扶桑想好好调查一下赵体载的信息,特别是那个大会场四周。
“你觉得赵体载在他那个会场内会放置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吗?”他突然问道,“我一直对那里好奇。”
“好奇?那你可以亲自去看看,现在赵体载已经把那里封锁了。”公孙狐无所谓地说到。
赵体载的宅子比起苏州那些豪宅相比可真算是简单。
一个小小的围院,几个房屋,一场宴会就举办好了。
赵体载的家没有多少护卫,陆扶桑对于这一点倒保持好奇,在苏州那样的地带,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都会安排许多的护卫,这么一个大家族还在武州地带,居然只会安排那么一点人马。
看过去,外边接待地之后那么四个人。
赵体载看到公孙狐不禁微微一笑,他又看了看她旁边,随即将目光锁定在了陆扶桑脸上。
“你?”他突然瞪大眼。
“我是公孙狐的护卫。”陆扶桑知道赵体载在担心着什么,他直接说到。
“那么公孙虎在家中照顾令堂吗?”赵体载又不知道哪里问的一句。
公孙狐有些不悦,她白了这个胖子一眼:“没错。”
“你父亲的病好点了吗?”赵体载随着公孙狐走近长道一边碎碎念般问道。
“还没有好。”公孙狐依旧带着愠怒说着这些话。
陆扶桑一开始倒也确实难以理解公孙狐这一套说辞,但是他很快又明白了。
“这次咱们的宴会是关于我女儿的,所以也无需关心什么国家大
事,大家开心吃就好。”赵体载叉着腰陪公孙狐走了一路。
“怪不得这里看不到一个具备军方或者官府的人。”公孙狐若有所思地说到,“对啊,他们一个没有来,我以为你已经把他们都绑得紧紧的。”
赵体载明显知道公孙狐在挖苦自己,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又皱着眉头,然后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自顾自地蠕动着嘴唇。
公孙狐一进场,不少人就注意到了她那高傲妩媚的身姿,今天的她格外美丽,又带着一丝不一样的青春活力。
但是不少人又感到好奇的是,她身边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这家伙看样子也不够强壮。
但是很快,眼尖的人就注意到那是之前比武大赛的第二名。
“这个人———”有一个人指着陆扶桑然后张开了嘴巴,很快又有几个人发现了他。
陆扶桑拿起了一杯果子汁水喝了一口,然后他又瞥了瞥四周。
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在注视着自己,这样的话反而碍手碍脚。
陆扶桑让自己尽可能保持轻松,然后又观察了一下赵体载的宅院,护卫确实很少,在一个房屋二楼窗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倩影。
那么另外几个房屋里又是什么呢?
陆扶桑想找个机会好好看看内部。
突然,他转过头,看见了那个画师,那个画师显然也很诧异看到了这个奇怪的人。
他手里提着一壶茶,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带着面具的人是谁?
他快步将茶水放在一边,然后又瞄了瞄陆扶桑几眼,不过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
赵体载似乎注意到了他,他立马跑到画师面前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陆扶桑凑近公孙狐然后轻声说到:“这个是从苏州来的人。”
公孙狐瞥了一眼,然后又立马收回了脑袋:“你确定?”她不想让自己的注意力显得非常刻意。
“对,我见过他。”陆扶桑点点头,他看到了那壶茶,当然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茶,只不过它像专门装茶的器具。
“哦,两位,这是我们的武州好茶,要不要尝尝?”赵体载看到两人然后放声说到。
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给自己倒一杯茶,突然,他察觉到茶的味道非常奇怪,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藏在茶里。
公孙狐也走了过来,她也想给自己倒杯茶,但是陆扶桑却迟疑了。
他两眼往上扫了一眼,看到画师正紧紧盯着自己。
陆扶桑感觉自己两眼一下子凝住了,他又抬起头,仔细回味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
公孙狐已经给自己倒好了茶,茶水冒着热气装在杯子里,她捏在手里。
“这茶有毒。”陆扶桑小声说到,公孙狐立马呆住了,她一时间有些疑惑。
陆扶桑紧接着说到:“有毒,但是可解,而且这是慢性毒。”
“你有解药吗?”公孙狐把茶杯凑近了嘴唇。
“有。”
话音刚落,公孙狐就把茶喝在了肚子里。
陆扶桑还在诧异之余,也跟着喝在了肚子里,他们放下茶杯,然后画师便走了。
赵体载见画师达成了自己的条件,他才心满意足地走到了一边。
“你说这茶有毒?你怎么知道?”公孙狐虽然觉得这茶有股奇怪的味道,但是没想到会有毒!
“对,茶有毒,因为这药我炼制过,他们应该是希望你喝完后几天内突然死去。”陆扶桑放下茶杯,然后又说到:“为什么我告诉你了你还要喝下去?”
公孙狐没有说话,她只是淡淡地笑到:“赵体载已经准备针对我了,我自然要做好让他得逞的准备。”
陆扶桑挑了挑眉,他一下子惊讶地说到:“你要———”
“嘘。”公孙狐让陆扶先别说话,然后她又瞅了瞅其他地方,她自顾自地说到:“你回去就炼制解药,你多久可以炼制成功?”
陆扶桑皱了皱眉,他思索了一下。
“一天。”
“明天一早就给我。”公孙狐吩咐道,“我需要将计就计,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他以为我父亲倒了,以为我会死,实际上我会把他耍地团团转。”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你的心可真大,万一我没炼制好呢?”
公孙狐闭上眼,她思索着。
“那就死呗,他们知道我起了疑心,会用更多极端的方法,不过我知道有你在。”公孙狐轻微地挑了挑眉毛,“陆九,现在你可以自己转转了,不用跟着我,不用跟我在一起,你可以看一些你想看的。”
陆扶桑别过头,他倒是想看看那个画师此时会做些什么。
他悄悄跟在画师的路线一路走过去,他需要知道画师背后还参与了什么。
仆人很少,不一会儿,他就跟着画师上了一处楼梯,那画师一点也没有察觉,他静静上了二楼。
陆扶桑悄悄跟着,他刚觉得这是一个没人的地方。
“画师?”突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呼唤了过来。
画师停了下来,他转过头。
陆扶桑也立马停在后面。
“怎么了?”画师皱皱眉。
“请问... ...你知道我爹去哪儿了吗?”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微。
画师摇摇头,他走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