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画师便看到了卢宗煊骑着马来耀武扬威了。
他似乎休息得很不错,这一天又开始面色红润地挥舞马鞭子了。卢宗煊看了一眼画师,然后只是简单勾了勾手指,画师便识趣地跟他走了。
陆扶桑悄悄打开板子,然后又猫着看了看外面,随即他关上板子:“奇怪,卢宗煊怎么叫走画师了?”
兰牟摇摇头,她在帮田三刀磨药粉,田三刀抬起头然后撇了撇嘴:“你问我们我们怎么知道?”
“不过他既然走了,我也要准备好去公孙狐家了。”陆扶桑戴好面具,然后给两个人交代了一声。
“公孙狐?”兰牟好奇地反问道,不过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只是单纯歪了歪脑袋。
“公主交给我的任务,我倒是希望会会她。”陆扶桑咧嘴一笑,然后便走过密道离开了燕家宅子,实际上这个密室安放在底下,然后通过几个大楼梯进行转场,设计巧妙非同寻常。
他离开了燕家宅子后就又从墙壁上不断翻越,公孙狐家他之前略有耳闻,这次会见,陆扶桑倒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公孙狐此时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认得清楚那小小炼药师的模样。公孙虎站在他那娇嫩妩媚的妹妹身边,他不禁说到:“你说这次那个炼药师与公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卢宗煊又认识这个炼药师,你觉得这个炼药师可以利用?”
公孙狐抬起头然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对,而且这个炼药师一定也是掩藏功与名,我们的爹需要一个厉害的炼药师,这样他的病才能好。”
公孙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个下人突然在外面叫到:“卢公子带人来了!”
“卢公子,昨天的王者,我辈十分佩服。”公孙虎又怔怔地自言自语道。
“叫他进来。”公孙狐自然也是满怀窃喜,她挥挥手,“我自然要让他好好看着我。”
公孙虎点头,他站立在公孙狐身边,然后看着下人把卢宗煊引进来,公孙狐满怀期待地看着卢宗煊背后的那个炼药师。
公孙虎自然也是笑到:“早就听闻卢公子英勇不可挡,我辈甚是钦佩。”
卢宗煊简单挥挥手,然后旁若无人地坐在一边:“这个炼药师,是不是你想找的?”他一边说一边瞥了瞥公孙狐。
公孙狐挑了挑眉毛。
眼前这个人... ...是谁?
那个画师有些高傲,他平静地站在众人之间然后回应着所有人的目光。
公孙虎见妹妹还没反应,他只好笑到:“看样子啊,我妹也是在斟酌自己的语调呢。”
卢宗煊又挥了挥左手似乎想打住公孙虎的话:“哎哎,我也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有时候这些事
情让我非常头疼。”
公孙狐自然知道不能直接拒绝,否则就等于出卖了那个炼药师的身份,一旦卢宗煊自己醋意大发,那么说不定那个炼药师会跑到哪里去。
“咳咳,卢公子你请回吧,我和这位可能会多谈一会儿。”公孙狐站了起来,她佯装出激动的模样。
卢宗煊皱了皱眉,但是看公孙虎也遵从公孙狐的意思,他还是站起来,不过走在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补充道:“我就在外面转悠,随时会过来。”
说完也不等公孙狐怎么回复他便走了,公孙虎陪他下楼,到了楼底,卢宗煊看着墙角的盆栽不禁又怒火中烧,当然,盆栽并不是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他看什么都会想到公孙狐的那番话:“公孙虎,你说还是你的未婚妻在外面沾染花柳,你该怎么办?”
这一下子激发了两个男人的话题。
公孙虎简单思考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侮辱他,然后与他决斗。”
卢宗煊哈哈笑到:“本来我还以为公孙狐是不是认错了,但是今天看来她是对的,我需要和他决斗?我只需要给他扣帽子!”他近乎癫狂而又愤怒,他吐了一口痰,然后看了看跟过来的几个护卫。
那几个人有的已经伤残了,但是战力还在。
“你们就在这等着,我非要把他痛打一顿不可!”卢宗煊骂骂咧咧地说到。
公孙狐自然还能装的下沉默,她给这个画师倒了一杯茶,显然她根本不好利用这个画师:“你能给我的爹看看吗?用你的炼药技巧。”她还是试探性地说到。
画师摇摇头:“我很忙。”
公孙狐自然接受不了这么直白的谈话,她站起身准备回房间,一时间有些气愤,她打开门,然后突然瞪大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她的椅子上,那个人带着面具然后挥挥手。
“你?”公孙狐猛地吸了一口气。
她连忙关上门,然后看着陆扶桑摘下面具。
“你来了!”她这下才流露出了微笑。
“你找我做什么?”陆扶桑耸耸肩膀,“还有,我看卢宗煊也来了,他来了做什么?”
公孙狐不禁露出一抹不厚道的笑容,她背着手走在陆扶桑面前,然后微微笑到:“你猜猜。”
公孙狐此时打扮妩媚,黑色的长袜,洁白的玉佩,较清凉的裙子,陆扶桑不由得感觉到这女子的独特是从外衣就开始的。
“我猜不到。”陆扶桑靠在椅子上。
公孙狐有些得意了,她刚刚还以为自己失算了,谁知道转眼间陆扶桑依旧出现了。
她听到了公孙虎的叫声,公孙狐转过身打开门然后对画师说到:“你去跟我的哥哥聊一会儿吧,我想待会儿再来。”
公孙虎有点诧异,不过公孙狐从来都是那样胡闹,依据刚刚卢宗煊的抱怨,公孙虎似乎猜的出一知半解。
“那么,跟我先去下棋吧。”他拍了拍画师的肩膀,那个画师缩了缩鼻翼,然后还是没有反抗。
公孙狐满意地回到房间。
她走近陆扶桑然后强硬地抱住陆扶桑的身子,陆扶桑的脸感觉有些生硬,他仓促之下准备推开公孙狐。
可是公孙狐就跟爬山虎一样紧紧黏住了他,她一脸娇羞地靠近了陆扶桑的耳朵:“怎么了?”
“你还是说正事,我觉得我们需要距离。”陆扶桑重新戴上面具退了几步
公孙狐显得觉得有些诧异了,她从小到大从没有听过别人拒绝自己,包括许多高官,几乎手到擒来,但是这个少年居然要保持距离。
也许他只是卖弄风情,装装文艺绅士,要知道,许多绅士也只是漫长的蛰伏。
公孙狐决定进一步下手,她缓缓要揭开陆扶桑的面具,但是陆扶桑一只手捏住了公孙狐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行动。
“你想让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简单这些行为吧。”陆扶桑眼神犀利,他推开了公孙狐。
公孙狐依旧满脸羞红:“你还不明白吗?你配合卢宗煊打假赛,诱骗卢宗煊的未婚妻,可是你如此放荡,我还是想试着对你有好感,我想,这一次好感就是看到你第一眼就产生的。我是个奔放的女孩儿,我必须得给你说。”
陆扶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她居然一眼看出了打假赛,不过诱骗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他神情肃穆地说到。
公孙狐后退了一步,她张开胸脯然后一只手拍了拍:“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我可以给你港湾和帮助,我只需要你考虑一件事。”
“什么?”陆扶桑皱紧眉头,“我叫陆九。”他自然而然地用假名字。
“陆九,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看看我爹的病情,我知道你是炼药师。”公孙狐哼哼笑到,她的面色沉溺在一片让人怜惜疼爱的脆弱神情中。
陆扶桑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挖掘地这么深。
“可以,我可以。”他点头,“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能告诉别人。”
公孙狐莞尔一笑:“作为报答,我可以与你在一起,是不是太自私了,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情报,我可以让你享受欢愉,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成为你的港湾。”
陆扶桑看到她波涛汹涌,他摇摇头,然后依旧镇定自若:“你能提供什么情报?”
公孙狐坐在了一边,然后将一条腿搭在陆扶桑的腿上,她随意地看着窗外:“比如最近的调查官,比如赵家,比如卢宗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