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坦荡地到了这座白玉瓦盖成的会场,她第一次到达武州这座殿堂,虽然比起京城来看,这地方显然还不够豪华。
长长的胡毯盖在地面上,然后映衬着周围的鲜花和装饰。
公主下了轿子,然后随着卢宗煊一起入了会场楼梯上,李托托脸上并没有太好的神色,但是一只脚踩到楼梯的时候,她立马又试图挤出微笑。
卢宗煊身后的护卫守在门口,他们是没资格进入的,不过几个伺候的家仆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在卢宗煊和公主身后。
一个管事的人招呼剩余的仆人去其他地方吃饭,这个时候会有一个专门的饭堂,仆人们听到吃饭不禁笑了。
公主的忧愁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知道。
公主走到过道的时候,徐阶已经在等待她了,徐阶面色平静,不过公主与他眼神相撞的时候,她便看出了徐阶眼神的异样。
她嘴唇蠕动着,然后又做了一个口型。
徐阶听出了:“办好了。”
他满意极了,然后又斜着眼睛看了两眼卢宗煊,他这个粗野的汉子似乎在考量着一些餐点。
过道里已经可以闻到一股炒小米的味道,一些人在四处走动,李托托的心灵不安宁极了。
“公主,你有特殊的位置。”赵体载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公主第一次见他就对他没有好脾气。
“特殊的位置?”李托托愣了,但是她很快又说到:“带我去吧。”
公主随着赵体载走到另一个过道,赵体载没有说太多的话,不过他中途几次还是试着聊一些家常,但是李托托并不打算跟他多聊。
无非是一些贵族的风流韵事,实际上,李托托觉得自己根本不在乎那些蠢人的故事。
“公主啊,你可真幸福,但是作为皇帝,你哥哥的压力还是很大啊。”赵体载停在了一处房间,然后打开门,弯腰请公主进去。
李托托知道这个所谓特殊的位置只不过代表自己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核心。
她在众人的高处,赵体载刚想说些什么,一个人突然走了过来:“赵家主,有人找你。”
赵体载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向公主赔了罪便走了。
李托托面色抑郁,她坐着,然后看到楼下的众人,这个房间其实是个特殊的招待所,上面已经摆放了许多的食物。
陆扶桑此时打扮成一个仆人的样子走在过道里,突然,他看到赵体载两眼无神地带着一个仆人与他擦肩而过。
陆扶桑慢慢回头,看着赵体载的背影。
他并不认识自己,所以陆扶桑可以大胆地装扮成仆人的模样。
这个宫廷一样的地方有着许多的小房间,最大的地方像个观看宫女跳舞的地方,此时外围已
经有了不少家族。
陆扶桑跟在赵体载背后,但是他又觉得这样过于刻意,但是斟酌片刻后他还是走过去了。
赵体载见到了画师,他现在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画师突然过来了。
画师面色十分可怕,几乎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在黑夜里,赵体载看着画师阴森的面庞不禁有些发愣:“咋了?”
画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背后,似乎是因为心虚,但是他确实说出了让赵体载震惊的话。
燕家里面有精通药理的人,布置在大厅里的药草全被破解了。
“你说他们一直潜藏在燕家那个宅子附近?”赵体载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地说到,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嘴角却油然而生出一丝得意。
“也就是说他们没走,很好,他们藏起来了。”赵体载自言自语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于是画师又交代了一遍公主来到了燕家宅子,但是宅子里面的盆栽却没有枯萎,按道理来说,公主不可能知道这个小秘密的。
赵体载思索了片刻,公主?
公主去燕家那里了?
赵体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笑到,像个癞蛤蟆:“是他!一定跟他有关系。”
陆扶桑靠在一棵柱子后,然后仔细聆听着,他的双眼不断转动着,也许有一天燕家那个基地就不保了。
赵体载又跟画师交代了几句,但是陆扶桑在走神没有听到什么,后来便又后悔自己胡思乱想去了。
赵体载跟画师说完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刚准备回去,又立马转身走向另一处。
陆扶桑透过一个脑袋,然后又打算跟过去。
“喂!你看什么呢?”一个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扶桑一下子打了一个激灵,他回过头,发现是另一个仆人。
“你是... ...”
“是什么是,你快把这些东西送到公主那里去。”那个仆人似乎是个小总,他吩咐着陆扶桑,然后塞给他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有着不少小食。
陆扶桑哦哦了两声,然后端起了盘子顺着过道又走了过去,他其实十分好奇赵体载去了哪里,这个家伙背后与欧阳恭私通,还与画师有关系,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到了过道,他直接打开门。
“谁啊?”李托托嗔怒一句道,她这时正看着铜镜又望了望陆扶桑。
“你?”她叫到。
“嘘。”陆扶桑放下盘子,然后火速做了一个手势,“别说话。”
李托托点点头,看到陆扶桑确实让她感到一丝意外和喜悦。
“你别走。”她立马说到。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他摇摇头:“不,我得
离开。”
李托托微微长大嘴巴,然后又皱了皱眉:“为什么?你可以留在这里。”
陆扶桑继续摇摇头颅,他只好说到:“我想去跟着一个人。”
李托托没有考虑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她只是抓住了陆扶桑的手掌:“住口,你这混蛋,我命令你,你先待在这里。”
李托托的眼神有些诚恳,但是陆扶桑却还是用力松开了李托托的手,他解释道:“要是有人发现我就糟糕了,公主,乖一点,我想知道有一些人背后的身份。”
李托托缩了缩脑袋,她只好点点头,但是她又表现出了不情愿。
这个时候的李托托非常好看,李托托倒希望陆扶桑多待在这里,最起码陆扶桑是尊重她的。
陆扶桑撅了撅嘴巴,他也想跟公主多聊几句,但是过道里多了脚步声。
“我得走了。”陆扶桑最后说到。
他打开门然后侧着脸庞躲开迎头撞开的人。
那个人在陆扶桑眼角的余光中闪烁,是卢宗煊!
卢宗煊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不对,他看到了李托托站在了门口,他又看了看那个急急忙忙离开的仆人。
他还没来及看清楚那个仆人的脸。
“喂———”他想叫住那个仆人装扮的人。
“卢宗煊。”李托托连忙叫到。
卢宗煊听到公主呼唤,立马不在意什么仆人了。
他转过头,然后盯着公主那张精致的脸庞:“那个人很可疑。”
“他只是来送吃的。”李托托辩解道,“倒是你,别吓坏别人了。”
卢宗煊哼了一声:“我不在乎。”他拍了拍公主的肩膀,然后又略带得意地笑到:“公主,明天的比武大赛才是重点,今天你就在这里享受一会儿吧。”
李托托有些不情愿,但是卢宗煊捏了捏她的脸庞,一些白色的扑粉粘着他的手指头。
“公主... ...明天我会让你得意的。”他不注意形象地笑到。
李托托知道他是一个暴君,同时他也没有脑袋,但是这样的人偏偏可以身居高位,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十分可笑。
“宴会开始还有一会儿,所有人都在准备,公主,你也好好做准备。”卢宗煊一根手指挑在了公主的下巴尖部。
公主退了两步,她想象不到自己会嫁给他的样子。
卢宗煊舔了舔嘴唇,他猛地抓住公主的胳膊把她按在了一个木架子上。
公主今天太美了,现在在卢宗煊面前像个小羔羊一样。
李托托眼里有一些恐惧,但是卢宗煊喜欢公主怕自己,他强硬地用一只手去抓公主的另一只手,公主抗拒了两次,但最终还是被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