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烂活儿,大半夜去山下,如果明早回不来那说不定还让人以为自己溜了呢。
陆扶桑换了一身崭新的黑衣趁着夜色溜出了鸡鸣观。但其实他可以不需要这么做,因为本来他在鸡鸣观内就举无轻重,再加上晚上大家都要睡觉,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但是李佳为了防止在苏州城遇到不该遇见的人遭受祸患还是选择隐秘一点。
“我们得想些法子弄点麒麟花。”麒麟说到,“这样对你修炼也快一点,而且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句,我现在可没有能力再帮你跨界修理人了,并且如果我再借用力量对你并不是好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怕有人关照我。”陆扶桑碎碎念道,“而且你也需要修复元气。”
从釜山到苏州城内如果按照官府修建的道路倒并没有很长的距离,因为要方便许多老人,所以陆扶桑再稍微运用一些轻功便直达了苏州城内。
夜晚的苏州城依旧灯火通明,人员流动密集,也许是经济繁华的缘故吧,人一旦有钱了真是可以闲的足够可以把一整个地方的夜生活带动起来。
“麒麟,你闻出来麒麟花了吗?”陆扶桑走在人群里,不过他的装扮与当地居民格格不入,一身破旧的黑衣,沾着泥土的草鞋,与当地肥圆的富豪或者嚣张的家丁相比一看就不是一类人。
“闻出来了,往前走。
陆扶桑于是顺从指引快速跑动。
“这是大街,你小心一点。”
“没事......哎呦!”陆扶桑刚说完就与一个家丁撞在了一块,引来家丁背后的马车一阵慌乱。
那匹马瞪大眼睛,急忙收了收蹄子,只是车里的人发出了一声嚎叫,显然是撞到了脑袋。
“是谁干的好事?”车里发出了一声斥责。
“大人,是......一个小屁孩儿!”倒在地上的家丁看了看陆扶桑立马指着他说到。
“小屁孩儿?哪家的小屁孩儿这么不懂事理?”那个人缓缓掀开车帘,露出了一双寒冷的眼睛。
而他身边的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也晃了晃脑袋,抽出了一段刀身。
“呃,有话好好说。”陆扶桑可没想到就这一下子疏忽,自己便遇到了什么不好惹的货色。
“哪家的?”那人在车内说到。
“我......我是来办事的。”陆扶桑搓了搓下巴,拿出了令牌。
还好当时长老没有过问这些药草与令牌,自己有机会藏起来,只希望自己能借此逃过一劫。
“什么令牌?”那人挥挥手,让两名护
卫接过令牌,不过当护卫拿过令牌时他却明显感觉出来了护卫的一阵慌张。
“嘿嘿,怕了吧。”陆扶桑咧咧嘴,“告诉你吧,我这办急事呢。”陆扶桑指了指两个护卫,“你们赶紧识相一点。”
两个护卫战战兢兢地将令牌送往车上的马夫,然后由马夫交往车内的人。
车内那人捏过令牌,陆扶桑不知道他脸上有什么奇异的表情,但是很显然......一定害怕了。
“还给他。”那人只看了一眼就交往马夫,让他还给陆扶桑,声音还是那样的迅捷冷淡。
“放他走。”紧接着就是车里的人的吩咐。
随即,高大的骏马又抬起了头颅,在马夫驾驶下开始抬腿了。
陆扶桑捏过令牌,心里不禁乐开了花,还好自己是趁夜就跑了,要是让长老晚上收走了那现在自己可就麻烦了。
待车队走远,陆扶桑便又跑向了自己要去的街道,只是他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两双神秘的眼睛。
到了万华街道上,陆扶桑才随着气味找到了那家店,是一家专门卖稀有宝物的店,不过粗略一看,样式要比万宝房少很多。只是货架上看起来比较具有珠光宝气。
“老板,有没有麒麟花?”陆扶桑走到柜台问道。
“麒麟花!有,你要几株?”一个肥胖,厚嘴唇,几乎看不到下巴的老板拿起了一本书悠悠地说到。
“你这儿有几株?”
“你想要多少?我这儿有六十二株。”
“我去,这么稀有的物品老板你有这么多啊!”陆扶桑顿时眼睛多了好几抹金光。
“唉,你别说,苏州城内要论宝物哪里最多,一定是咱们这儿的宝兴斋。南通苍梧城,北通周国,那是无奇不有,你知道吗?唐国开国君主曾经带兵来苏州城时,就关注过我这家小店。”老板合上书有板有眼地说到,看样子还蛮一本正经。
“这么神?一株多少钱?”陆扶桑擦了擦嘴巴,他已经做好准备等候一个夸张的价钱了。
“一株三千两。”老板悠悠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去!”陆扶桑猛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多了吧。”
就好比你吃一碗官人开的牛肉面馆做的清汤面,你已经预计好了出一两银子,虽说按理只要出一枚铜钱,但最后要价却是十两那样。
“怎么?没钱?”老板的语气一下子从高涨变成了冷淡,眼中也多了几丝鄙夷,而他的双手也已经默默打开了书本。一副没钱滚蛋的态度。
我去,商人都这么真实吗?
陆扶桑挥了挥手:“我今天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过一段日子就带钱来。”不过话说的轻巧,六十二株三千两,这得多少个十万两唉。
陆扶桑出门没多久,老板便不屑地摇了摇头,嘴里还嘀咕一句:穷光蛋还在这儿找画面。
但是,很快,两个人便提着长刀走近了店铺:“老板!”
“唉?两位大爷?”老板被这架势吓得眉毛都要跳出来了,他连忙转了转眼珠子,自己可没有什么大仇吧,要是大晚上袭店,自己的钱估计都得被扫空... ...
“刚刚是不是有个小孩儿进来了?”一个人靠在柜台上慢慢说到。
“呃......”
嗖——
长刀架在了老板脖子上,老板甚至还没有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是是。”老板一瞬间就表演起了小鸡啄米,说完又咽了咽唾沫掩饰自己的慌张。此时他的肥圆的脸已经变为了通红,这个时候全身也愈发颤抖的厉害。
“他来做什么了?”另一个人揪住了老板的衣领,“我是说,刚刚那个小孩儿,他来你这儿做什么?你与他什么关系?”
这两个看样子应该是私人豢养的武士,让老板更为害怕:“我们绝对没有关系,我第一次见到穿的这么破烂的小孩儿来我的店... ...不过他是来问麒麟花的价钱,不过......不过他好像没钱。”
“没钱?”另一个人皱了皱眉头,他将手指按在鼻尖上,随即又问道:“只是问价钱?”
“各位大人,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别说废话,老实交代。”
“只是问价钱,然后看样子没钱就走了,我记不清楚他的样子,只记得他似乎有一把宝剑。”
“明白了。”一名武士松开老板的衣领,然后走到了店铺门口,可当他走到门槛时,又回过头看了看老板,用一种极其威胁口味的语气说到:“可别告诉别人我们来过。”他甩了甩腰牌。
待老板看清更是冷汗直冒。
那分明写着———苏州城陈府护卫。
“是是是。”他连忙跪到,“求两位爷通融我刚刚的冒犯。”
这陈家掌管着苏州城内的经济,可以说一旦得罪了陈家,他日要么离开苏州城,要么化为黑血溅在陈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终于,等他确认几个武士离去了后才颤抖着身子把自己的存钱箱打开,用手颤抖着摸了摸银票,“还好还好... ...你们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