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文的想象中,敖定远拿到乌金典狱官之后会出现和方舟他们一样的状态,所以他已经将御心抓在了手中,如果等一下敖定远正的支撑不住乌金典狱官的杀气,他好用御心帮敖定远稳定心神。
正如易文所想当敖定远将乌金典狱官拿到手中的时候,乌金典狱官之上的杀气突然爆发就像是在抗拒敖定远身上的气息一般。让易文没有想到的是敖定远面对这滔天的杀气只是整个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反常的状态。
就在易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敖定远身上毫无预兆的爆发出一股超越乌金典狱官的强烈杀气,且双眼突然变得通红,整个人像是一尊魔神一般盯着易文。被敖定远盯着的时候易文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这种腥臭味让他感觉胃中一阵翻滚。
当敖定远身上的杀气爆发出来的时候,竟然直接将乌金典狱官之上的杀气盖了过去,易文也因为敖定远身上的杀气双腿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这是怪物吗!?这是人类能散发出的杀气吗?!易文整个人已经愣住了,如果易文还有关于烟瘴林的记忆,那么他一定会感觉到敖定远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几乎可以和林中小屋之下的那块空间对等。
若不是此时易文手中握着的御心一直散发出冰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能够保持清醒,现在的易文肯定会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咚!”
随后敖定远将乌金典狱官重重地向地上一沉,乌金典狱官一截枪身嵌入地下竟然直接立在了原地。
“呼...”当敖定远放开乌金典狱官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杀气也在慢慢退去,直到恢复到之前那样,让人感觉他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一般。但是易文自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将眼前这个老者当做是一个和善的人了,刚才那种程度的杀气可不是一个在京城养老的人能散发出来的。
易文看了一眼敖定远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些。心中对于敖定远的评价只有“怪物”二字,无愧“战神”的名号。可是易文哪里知道敖定远的实力远非如此,若是杀几个人就能当战神,那天下战神就多了去了。
“不愧是乌金典狱官!”敖定远放下长枪之后呼出一口浊气,看着乌金典狱官的枪身赞美道。当敖定远将自己的杀气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说明靠他自己的意志已经无法压制乌金典狱官的杀气,只有用更强的杀气来压制乌金典狱官中的杀气。
“你能驾驭乌金典狱官就说明你和它有缘分,好好珍惜这杆神兵。”敖定远笑了笑说道,此时哪还有刚才那股
杀气。
“前辈,那罗清白的事情怎么办?”易文追问道。
“我自然不会让他在古安国为所欲为,这个人出现在古安国就说明距离两国大战不远了。易文,你们要做好准备啊,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办法想以前一样保护这个国家了。”敖定远拍了拍易文的肩膀说道。
“前辈放心,届时我自然会贡献出我的一份力量。”易文点了点头说道。
敖定远看着易文坚定的眼神,心中自然也是放心了许多,随后继续说道:“罗清白这个人身经百战是个好对手,但是他做事没有原则你要处处小心。这一次我尽量不出手,我希望你能帮我搞定罗清白。”
“前辈...”易文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他没有自信而是对方可是名扬天下的御风国战神啊!
敖定远抬了抬手打断了易文的话头说道:“战神的名号只能吓住怂包,我希望你不要还没和罗清白交手就先被他的名头吓倒了。”
易文听了敖定远的话之后若有所思,敖定远言尽于此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便准备离开休息室。
“前辈,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就在敖定远准备离开的休息室的时候,易文准备问出心中的疑问。
敖定远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易文,似乎从易文的表情中看出了点什么,随后点了点头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
“前辈,为什么你之前给了流云寨三年的时间发展,随后又让摘星寨和平陵寨攻打流云寨。”易文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你看来我给的三年时间是让你们发展的吗?”敖定远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在山匪这个群体里呆的时间不长这也不怪你。你可知道,一座山寨的兴起与衰败需要多久?在云边郡那种地方,三年的时间会有多少山寨出现,又会有多少山寨消亡?”敖定远没有回答易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在我看来流云寨从兴起到现在都有大量的运气在其中,不可否认你们寨子里有许多一等一的人才,所以我要确定除去运气的成分之后流云寨到底是不是我要选择的那一家。”敖定远所说的运气是指,姜天元等人占据穿云山的时候江兆也在江门寨反客为主,江兆的崛起刚好帮姜天元限制住了其他两家的动作。
“您知道摘星寨已经叛国的事情吗?还有...”易文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敖定远说了一遍,但是从头到尾敖定远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只是静静地听着易文讲述。
“我一次把你的问题回答完吧!这么说吧,虽然我许诺你们可以加入正卫
营,但是我不相信你们流云寨的实力。所以我就给你们设置了一些障碍,你们突破障碍向我证明你们的实力,我自然会兑现诺言。如果你们就此消失了,只能证明我看错了。”敖定远淡淡地说道。
“如果庆羽将我们消灭了之后,前辈您会扶正他吗?”易文越听越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可怕之处,整个寨子的人命竟然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不会,庆羽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如果他最后胜利了我会再找人去除掉他。直到我手中的筛子里留下足够大的沙粒。”敖定远直言不讳的将云边郡的各个寨子比喻成沙子,易文倒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刚想在问些什么敖定远摆了摆手说道:“现在的结果就是我认为你们流云寨和江门寨有这个能力为我所用,既然有了这个结果,那么过程是什么样地并不重要。”
敖定远见易文还是没有释怀便继续说道:“孩子,有时候能被人利用也是你证明价值的方式。好了,言尽于此,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我还要去会会罗清白这个人。对了,下午比赛不用留情,陆环这个孩子我知道,心气太高,搓搓他的锐气吧!”
易文目送敖定远离开之后,心中一阵感慨,他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虽然敖定远刚才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遭人利用呢?
之前易文还在向敖定远哪里变得不一样了,现在她明白了,不是他变了而是环境不同了。他记得在云边郡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和蔼的老者,在京城里感觉他时时刻刻都像一个将军,当然这也符合他的身份。
易文走到乌金典狱官身边,看见深深嵌入地面的乌金典狱官笑了笑说道:“这哪像是服老的样子。”
易文走出休息室之后,方舟和陆环走了上来。
“老将军和你聊了什么?”陆环从小听着敖定远的故事长大的,心中对敖定远自然是有万般的崇敬。
“前辈让我挫挫你的锐气,说你太浮躁了。”易文笑了笑说道。
“你放屁,老将军他...嗯?老将军他真的说我了?!卧槽!哈哈哈!”陆环听到易文说的之后愣了一下,随后像是疯了一样,溜走吃饭去了。
“你还问什么了?”方舟无奈地看着陆环的样子问道。
“下午比赛结束之后回去一起告诉你们吧,没啥大事。”易文朝吃饭的地方努了努嘴,示意先填饱肚子再说。
方舟想到下午还有比赛,便点了点头跟着易文向饭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