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岩礁之后,警卫A一脸状况外,懵逼的目光逐渐在围着自己的五张面孔上缓缓扫过,思绪却像是被一团浓雾笼罩着般,迷迷糊糊的。
这五个人有男有女,有萝莉有大叔,个体之间虽相差甚大,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陌生!
按照常理,作为一个站岗经验丰富的优秀警卫,这个时候不说拔刀相向,起码也该大喊来人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非但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反而有一种每块肌肉都无比放松的舒爽感。
特别是那个一头棕色散发、微卷弹润的熟女,更是给他一种莫名心安的体验。就像是毒品带给人的飘忽与虚幻一般,让他不愿意去认真思考自己的身份、职责等一系列现实的问题。
从花雕处接过羊皮,在警卫A的跟前平展开来,奚语桐用她那特有的勾魂语调问道:“你看一下这张图上关于火瀑布的部分,关键设施都正确吗?”
警卫A情不自禁地便对着那地图仔细比对起来:“都正确的!”
“那这条毒气带的安全通路呢?”奚语桐紧接着又让其辨认下一道关卡。
“也没问题!”警卫A给出的依然是肯定的答案。
“那……”
奚语桐还待继续追问,却被看出些许端倪的燕回雪给拦了下来:“奚姐姐,这张地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没有……”奚语桐的表情略显尴尬,随即又恢复了对警卫A的“循循善诱”:“我看你们守在这里也挺辛苦的,多久换一次班呢?”
…………
经过十来分钟的深入“交谈”,该问的也都问过,除了个别无关紧要的细节之外,基本与秦六感所说没有出入。
望着警卫A渐渐远去回归岗位的身影,奚语桐竟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失落感。
而花想容则是将焦虑一丝不漏地全写在了脸上,对着那个背影隔空一通乱抓:“就就就就就这么放他回去了?他他他他他不会清醒过来吗?”
“放心吧!”奚语桐淡淡一笑,“我的能力应该和气很有关系,通过在疑无山脉中对气的修行,我可以对某些心智不坚的男人进行催眠,时间大概是十二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七点,也就是说,在明早六点行动之前,那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亲测有效哦!”郑定咧着嘴补充,然后不意外地收到燕回雪的一个巨大白眼。
“哇!还有这么便利的能力!老花,你为什么不把我生成一个异化人!”了解了状况之后,花想容第一时间便对着花雕拍打“抱怨”起来。
然而对于她的“无理取闹”,花雕却是一反常态地没有加以斥责,反而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的头说了句对不起,倒将花想容整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
“怎么捡个勺子这么久才回来?”
隔了整整十分钟后,终于再次见到警卫A的警卫B,颇感意外。
“哦对!勺子!”经他一提醒警卫A这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又一个返身闪了回去。
“……!什么情况!”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的通道之中,警卫B这才想起对天吐槽。
“嘿嘿!顺便撒了泡尿把勺子给忘了!”果然被奚语桐催眠了的警卫A没有供出诸人,而是随口扯了个谎应付同伴。
“撒尿?”警卫B的关注点也成功被转移走,“一泡尿十分钟,你的前列腺是不是肿大了?就说你飞机打多了吧!”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方的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看台上却始终没有异常,就像是警卫A从来未曾离开过一般。
而在暗处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们的花氏父女,也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奚小姐的能力还真不是吹的,都这么久了,居然还催眠着呢!
心理一放松,那被紧张感强行压制着的倦意便慢慢地浮了上来,特别是花想容,一个哈欠打得都能塞下拳头了。
然而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一直小心防备着某件不好事情的时候,它就是蛰伏着不肯现身,可一旦你稍有松懈,它便像是与你有心电感应般的跳了出来。
花想容这个世纪级大哈欠还没走到高潮,忽地火瀑布处传来几声奇怪的异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而那条火红的岩浆“瀑布”也在这怪声中逐渐缩小,直至消失,露出后方一个黑漆漆的巨大空洞。
嗒、嗒!从那黑洞中走出一个绝不是因为作者偷懒,而是真的长得没什么特色的大众脸男子来。
缓步走出“瀑布”的范围,男子沿着金刚石外壁的墙根踱了几步,突然便消失不见,到了望台之上。
怪声再次传来,火红的岩浆再次落下,不断增大,“瀑布”身形重现。
临近起事的时间,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牵扯起郑定众人的所有神经,更何况是这么大的动静,一个个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突然精神百倍,紧贴着石壁努力地窥探着斜上方的动静。
两个警卫见到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态度却是异常地恭谨,早早地将身体绷得笔直,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便用洪亮、精神的语调异口同声道:“费处!”
男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很好,继续保持高度警戒!”
“这人谁啊?身法好快啊!连我都没看清!”郑定向对收容所做过功课的花雕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听他们叫他费处,那他应该就是收容所警卫处的处长费炎了。”花雕思考了片刻道,“听说他的实力虽无法与三巨头相比,但在整个收容所里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刚才他的身法大家也见识到了,总之小心点,别被他给发现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而愈
发地勾起了郑定的好奇心,轻轻将他的头拉至自己嘴边问道:“哪三个巨头啊?”
在这么紧张的时候郑定还非得问个不停,花雕对此表示非常无语,只想快些解释完了事:“三巨头就是收容所的所长钟风,两个所长助理汤尼奥、易育正。就这样,有什么话等这费炎走了在说!”
“是啊是啊!”燕回雪回身朝郑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人不简单,别被他发现了!”
把注意力重新集中至望台之上,只见此刻的费炎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警卫A,生怕被他瞧出端倪的众人不由地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我看你精神有点萎靡,昨天没睡好吗?不知道今天当值吗?”停了足足半分钟,费炎这才说出心中疑惑。
警卫A没有答话,众人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默默地摸出了武器,以防他万一露出破绽之时可随时动手。
“哈哈,他晚上能睡得好吗?忙着大屠杀呢!一招斩杀过亿的那种!”几句话下来,气氛已不如先前般的紧张,警卫B也便开起了警卫A的玩笑。
费炎嘴角一抽,掠过一个一晃而过的微笑,伸手在警卫A的肩上轻拍两下:“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呼!虚惊一场!
悬在下方众人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约定的六点就要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任何一点点的变故都有可能对整个计划带来不可逆的影响,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然而,他们嘴角那释然的笑容还未消散,花想容脚旁的地下却忽地飞出一条黑影,白光一闪,右肩被划开一道口子,飞溅起朵朵血花。
为了隐秘起见,她的宠物们都还留在后方的大船之上,身为驯兽师的她,此刻的战力极低。
好在一旁的奚语桐眼疾手快,及时拉了她一把,不然就这一招,只怕也能要了她的小命。
几人定睛细看,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从地下突然偷袭之人,竟然是上一秒还在望台之上的费炎,手中的圆月弯刀已被花想容的鲜血染红。
看到这张面容,众人的第一反应是出奇的一致,齐刷刷地扭头朝望台上看去。
果然,除了两个没什么屁用的警卫,早没了费炎的身影。
看着众人惊诧的表情,费炎冷冷质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收容所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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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们有话说:
大家好我叫警卫A,你们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小A,在五号战犯收容所工作已经第五个年头了。
台下有没有律师朋友,我想咨询一下,像警卫B这种只是看到我剧烈运动的右手、只是听到我能让人浑身发软的销魂呻吟、只是闻到我丢弃纸巾上的奇怪气味,便到处说我自我安慰的行为,算不算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