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瑟姆岛位于天际省的西北方向,从风盔城坐船,出海后沿着河流方向行驶两天左右,就能看到海岛的轮廓,和乌鸦岩高耸的城墙,奇迹之墙,布尔瓦克。
自从红山爆发之后,为了抵挡漫天的灰烬,从而使乌鸦岩的乌木矿坑能够正常产出,东帝国贸易公司着手建造了这座奇迹之墙,而在以瑞多然家族为首的晨风家族从东帝国贸易公司手中接管了这座城市之后,对于这座奇迹之墙的重视程度有增无减,并在第四纪元130年,对布尔瓦克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翻修。
议会在对布尔瓦克修补缺损、清除灰烬之余,还对它进行了增筑,将原本只保护乌鸦岩东南方向的城墙延长了一倍多,使它在冬、南、北三个方向上整个围住了乌鸦岩,抵挡灰烬之余,还为乌鸦岩提供了强有力的防御能力。
不过如此一来,城墙的维护费用也翻了两番,原本有乌木矿坑支持还好,然而在几十年前,乌木矿坑被东帝国贸易公司封锁之后,布尔瓦克就成了乌鸦岩议会最大的负担,另外为了招募瑞多然守卫抵御越来越频繁的灰烬魔怪袭击,也使得议会的资金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在乌鸦岩遇到经济危机之后,作为议会的领导者,第一议员艾瑞尔·瑞多然不得不想办法来解决问题,其中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就是向位于晨风的瑞多然家族求助。
然而乌鸦岩只是瑞多然家族经营的七十多个殖民地之一,而且由于靠近天际省以及其他种种因素,在七十多个殖民地中,乌鸦岩的重要性也是排名垫底的,理所当然的,瑞多然家族驳回了艾瑞尔的请求。
为了复兴乌鸦岩的经济,艾瑞尔用尽了一切办法,然而乌鸦岩的经济还是一天又一天的恶化着,而更为致命的是,由于瑞多然守卫的训练周期过长,导致瑞多然卫队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新鲜血液补充,乌鸦岩的防卫力量也在逐日削弱。
内忧外患之下,最容易出现的是什么?团结?不,是叛徒。
一次针对艾瑞尔议员的刺杀无疑是一个信号,一个昭示着瑞多然家族逐渐失去对乌鸦岩控制力的信号,更多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而乌鸦岩的气氛也一天比一天紧张了起来。
“所以,这种时候,就需要有英雄站出来了!”
阿烨将胸膛拍的梆梆作响,一仰头就干掉了一整瓶的飞令,让旁边的吉蒂斯·萨德利眼皮直跳,心中好一顿心疼。
“英雄?丧家犬还差不多吧。”
一旁的冰玄哼了一声,偏了偏脑袋,嘴角扯出一抹坏笑:“我跟你们说吧……”
“求别说!”
“哼,晚了!”
冰玄坏笑着哼了一声,伸手掐住阿烨腰间的软肉,毫不客气的转了一圈,这才跟同伴们“分享”起了事情的经过。
于是,故事继续。
在乌鸦岩有这样一个传说,某个冒失的年轻人意外的救下了瑞多然卫队的队长维莱斯,受到了艾瑞尔议员的接待和感谢,而在了解到乌鸦岩的现状之后,这位年轻人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为艾瑞尔议员取得了哈拉鲁家族叛变的证据!
于是,真相大白。
原来,在上一次以瑞多然家族为主的议会改组中,哈拉鲁家族被从议会中除名,以至于哈拉鲁家族一直对瑞多然家族怀恨在心,如今瑞多然家族在乌鸦岩的影响力日渐降低,让哈拉鲁家族看到了报仇的希望,这才策划了这次刺杀。
而刺杀并不是结束,哈拉鲁家族发现以自己的力量无法推翻瑞多然家族的统治之后,便秘密联系上了莫拉格帮,一个比黑暗兄弟会更加古老的刺客组织。
不过这一切阴谋都被那个年轻人调查清楚了,他带着一支瑞多然卫队,直捣莫拉格帮在乌鸦岩附近的秘密据点,消灭了所有被雇佣的刺客,并将哈拉鲁家族的成员抓捕归案,为乌鸦岩的和平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当然,实际情况是,某个逗比一不小心遇到了“死亡三月”的剧情,为了救维莱斯队长,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好在冰玄来的及时,看着阿烨被虐了半天之后,在“关键时刻”出手将他们救了下来。
而之后发生的一切,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冰玄的功劳,哈拉鲁家族叛变的证据是冰玄偷出来的,莫拉格帮派来的精锐刺客是冰玄杀掉的,只不过冰玄已经习惯了藏身幕后,才让阿烨一个人领了功劳。
“至少,嗝~那啥……该怎么做可都是我告诉你的啊!要不是我把……把关键信息都告诉你了,你想帮忙还帮不上呢!”
这时,阿烨又喝完一瓶飞令,打着酒嗝争辩道,不过虽然他顾忌有外人在场,有些话没说清楚,但他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还是让酒桌上唯一一个“外人”两眼一亮。
“那也不至于让艾瑞尔议员用这么大排场来迎接你吧?”
菲琳娜还是有些不解,今天临近傍晚的时候,第一议员艾瑞尔,第二议员阿德瑞尔·阿拉诺,以及瑞多然家族的其他人员,带着整整四个瑞多然小队来到港口迎接阿烨,之后不仅为阿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还承担了阿烨在乌鸦岩的所有花销!
要知道,他们现在喝的“飞令”酒,售价就高达两百金币一瓶,这还是酒馆老板吉蒂斯给的内部价格,若是对外销售的话,一瓶至少要三百金币,若是卖到天际省去,这个价格还能涨上几十金币!
“如果我只做了这些,艾瑞尔肯定不会这么大方,”阿烨半眯着双眼笑了起来:“但谁让我给了他一个承诺呢。”
“什么承诺?”
这下,连冰玄都好奇了起来,指头也悄悄搭在了阿烨的腰间,她之前来索瑟姆岛寻找阿烨的“转世之身”的时候,虽然帮阿烨解决了几个问题,但却从来不知道阿烨什么时候向艾瑞尔议员承诺了什么事情。
阿烨晃了晃脑袋,似乎酒也醒了几分,盯着酒桌上的“外人”看了一会,突然一笑:“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