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亚和瑟拉娜只见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插了进来:“哟,小子,女朋友都追到学院来了?”
说话的是冬堡城的守卫,看着索亚的一身学员长袍,顿时误会了二人的关系。
“大叔,你误会了。”
“不是的。”
二人同时开口道,却又让那守卫笑了起来:“啊哈,我懂我懂,年轻人不要不好意思嘛!”
“咳咳……”
索亚顿时被守卫噎得说不出话来,而瑟拉娜的表现却直接的多,身为传奇强者的气势一发即收,瞬间就将那守卫压迫的跪了下去,这才冷着脸开口道:“闭嘴!”
虽说瑟拉娜在索亚面前的时候一直和和气气,跟一个普通的女生没什么区别,但骨子里却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血族公主,当被凡人当面冒犯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客气了。
像这样只是用气势小惩一番,那还是看在索亚的面子上,恩,当然也有这家伙说的话也蛮让人……不,只是看在索亚的面子上而已!
瑟拉娜晃了晃头,将某个念头甩了出去,略微想了想,才将戒指套在了中指上,率先走进了城门:“走吧。”
“抱歉了,大叔,我朋友脾气不太好。”
索亚小声对守卫道了声歉后,也快步追进了城门,不过之前瑟拉娜低着头羞红了脸的样子,却深深地烙进了索亚的心底。
等索亚二人来到小巷的时候,剑痴汉特和阿幻的“决斗”也接近了尾声,汉特单手拄着长剑,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传奇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一样,而阿幻却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翘着二郎腿躺在汉特身侧的树枝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下面的汉特。
“没想到你不仅是一位防护大师,就连剑术也如此高明!不愧是我认定的对手!就让我用最强的一招送你上路吧!”
汉特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他狠狠地吸了口气,鼓动起身上仅剩的力量,猛然爆发出一声大喝,倒提着长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的对手,随着汉特的脚步,一股惨烈的气势也在他身上升腾了起来,就在他第九步踏出的时候,这股气势也达到了顶点,汉特瞬间爆发出一声大喝:“破!”
“破”字刚一出口,汉特手中的长剑便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笼罩在光芒中的长剑无视了时间和空间,就在光芒爆发的同时就已经刺中了汉特的对手,随即瞬间爆裂,无声地爆炸中,将汉特的对手炸成了漫天的灰烬。
“你是个好对手,我会用一生来铭记你的。”
汉特沉声道,托着疲惫的身躯走上前去,捡起了他的对手的唯一的遗物——半截断剑。
“索亚,这家伙干嘛对着一棵树发疯?”
瑟拉娜扯了扯索亚的衣袖,看着汉特以拼命的姿态将一棵枯树炸成了漫天灰烬,又对着半截树枝喃喃自语之后,饶是以瑟拉娜的见识也看不出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是他晋升传奇的时候,领悟的是“疯狂”法则?
“发疯?”索亚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对着树上的阿幻打了个响指:“别玩了,适可为止吧。”
“反正也差不多了,”阿幻耸了耸肩,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汉特笑了起来:“这家伙没个三五天的修整,连下地都成问题。”
说完,阿幻打了个响指,随着一阵规则的波动,笼罩着这片街区的幻界也在无声中被阿幻收了回去。
汉特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间,似乎不明白为何自己眼前会突然多出三双脚来,不过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三双脚的主人,汉特就耗尽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就这么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晕了过去。
“真是麻烦。”
索亚嘟囔了一句,脚尖在汉特的屁股上轻轻一挑,将汉特的身体挑到了半空,伸手扯住了他的双脚,就像是拎麻袋一样将汉特拎在了背上。
“走吧。”
“这样……没问题?”
瑟拉娜有些看不懂,按照刚才索亚和阿幻的对话,这个昏过去的家伙应该是自己一方阵营的,但索亚的做法……
“好歹也是个传奇,命硬着呢。”
索亚无所谓的笑了一声,虽然汉特这家伙早就被瑟路亚给“收编”了,如今更是算得上索亚的半个手下,但索亚就是看不惯这家伙,如今有了整他的机会,自然就不会放过了。
“可惜没有手机、相机,要不然把这一幕给拍下来多好。”
索亚心想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世界虽然也有不少留影方式,不过都太过麻烦了,耗费时间长不说,而且花费也高的离谱,索亚可不会只为了整人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正如阿幻所说,汉特这家伙真的是将全身的力量都榨干了,一直昏迷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才醒过来,而且浑身的气血也低迷的可怕,若不是知道这家伙的底细,索亚还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个快要入土的老人家呢。
不过等汉特看到一脸倦容的阿幻的时候,却激动的涨红了脸:“你竟然也会复活!”
“没错,”阿幻昂了昂下巴:“昨天一战我获益良多,实力又精进了不少,要不要再来一场试试?”
“好!”
汉特一拍床沿就要站起来,结果手臂一软,整个人都滚到了床下。
听到响动进来的索亚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看二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却不点破,而是板着脸训斥起了阿幻:“阿幻你现在来干什么!难道你想趁人之危扳回一局不成?”
不等阿幻说话,索亚又转向了地上的汉特:“汉特,别着急,等你修养几天,到时候我给你们做裁判,你们俩再来一场!”
“好!”汉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噗嗤——”
跟在索亚身后的瑟拉娜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间,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瑟拉娜的脸上,只不过,汉特的目光带着疑惑,而索亚和阿幻则是在拼命打眼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