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
“雪狼”戴夫兴奋的叫了一声,在七名统领之中,戴夫虽然不是最机智的,但绝对是最鸡贼的那个,如今他带着一群士兵伪装成了慌乱不堪的商人,倒是幸运的避过了兵锋之祸。
“其他人在哪?”
听到索亚文化,戴夫急忙向四下里一指,索亚顺着戴夫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除了费奇和亨特的队伍之外的其四支队伍,都龟缩在周围的几个地方,被人数不等的弃誓者或是马卡斯城卫兵围攻着。
其中三支被弃誓者围攻的队伍还好,凭借着强横的实力和精良的装备,愣是将这些弃誓者杀了一批又一批,尸体都在前面围了个圈,而围着他们的弃誓者也只是躲在远处放箭,竟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作战。
而另一处被马卡斯城卫兵围住的队伍却打得十分艰难,面对卫兵的进攻,士兵们大多只是格挡,实在没办法了,才会用剑鞘还击,带队的迈尔斯一边挡还一边解释,却没人管他在说什么。
又扫了一遍四周的战场,见附近并没有马卡斯城或是弃誓者一方的将领,索亚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给其他三队打信号,直接突围,兵合一处,将围攻迈尔斯的那群‘弃誓者’给干掉!”
索亚两眼微眯,“弃誓者”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可……是!”
戴夫微微一愣,随即行了个军礼,一把抢过旁边士兵手中的令旗,向着其他三个方向挥动了起来,心中却慢慢想明白了。
围攻迈尔斯的真的是一群伪装成卫兵的弃誓者吗?显然不是,那就是一群如假包换的马卡斯城卫兵,他戴夫都看得明白,作为军主的索亚又会看不明白吗?
显然不是,索亚心里也很清楚,围攻迈尔斯的,就是马卡斯城的卫兵,中间还混杂着不少留守的正规军,但是索亚更清楚的是,在战场上,是没办法跟其他队伍的士兵讲理的,哪怕,这些士兵是友军!
在这些杀红了眼的士兵眼里,才不管你是不是来帮忙的友军,只要割了头颅,那就是功勋!
甚至一些战争中,在战胜方的民夫们收敛尸体的时候,会发现许多己方士兵的头颅竟然也被割去了!
所以在这种杀红了眼的战场上,唯一能讲的,只有拳头!
所幸的是,在这一小片的局部战场上,索亚的“拳头”恰好是最硬的!
“杀光弃誓者!”
索亚大叫一声,手中弓弦一送,却一箭将一名马卡斯城的卫兵钉在了地上!
旁边的戴夫微微楞了一下,手中令旗又挥舞了两下,也跟着大喊了起来:“杀光弃誓者!”
下一秒,其他三个地方也发出了同样的呐喊,这片区域的弃誓者们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冲出来的战士们杀了个措手不及,只象征性的抵抗了不到两分钟,便纷纷向南溃败了过去。
而那些马卡斯城的士兵们见状先是一喜,等到长剑向他们头上砍来的时候才慌了神,纷纷大叫着“我们不是弃誓者”,往北边退去。
在索亚的约束下,恶魔军的士兵并没有攻击那些溃逃的士兵,反而是组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向着那一队围攻迈尔斯的卫兵围了过去。
直到这时,那带头的小队长才慌了神,急忙叫停了手下的进攻,一个劲的解释道:“别攻击,别攻击,我们是友军!”
“友军?”
索亚掏了掏耳朵,并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那小队长脸上一喜,刚要开口,却感觉喉咙一痛,视线旋转着降了下去,就在他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耳边却响起了索亚的声音:“抱歉,我手下之前也这么说过……”
击杀了带头的小队长之后,索亚又接连击杀了几个刚才打的最欢的家伙,这才放走了剩下的士兵,看着灰头灰脸的迈尔斯,索亚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斥责他不知变通,反而轻声夸道:“干得不错。”
迈尔斯闻言,憨笑着挠了挠头皮,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怎么灵光,所以只要索亚怎么说,他便怎么做,至于对与错、变通与否,这些统统不需要考虑。
而这正是索亚所欣赏的,他也明白,自己不论是计谋、战略还是见闻经验,跟各大领地的统帅们相比,都差的太远,所以他需要费奇、亨特那样的聪明人来辅佐,不至于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
但同时,他也需要迈尔斯这样的“战将”,而这种不问对错的“死忠”,才是他最为信任的,也将会是他最为重视的人。
从另一边绕回到城南,索亚一眼就看到了被围攻的梭默团队,无他,实在是黑袍配金甲的搭配太扎眼了而已。
不过除了身披黑色法袍的梭默法师以及身穿金色精灵甲的梭默士兵外,还有一群一身钢甲的士兵围在梭默队伍的最外围,挡住了弃誓者们来自于各个方向的冲击,带头二人正是快剑费奇和酒桶亨特。
只不过,相对于六十多名梭默来说,只有二十人出头的恶魔军,似乎还是“不够用”呢。
索亚观察了一下战局,转头吩咐道:“戴夫,你们从西侧切入战场,对梭默队伍进行‘支援’,重点照顾一下那些法师。”
“是!”
戴夫应了一声,带上剩余的五十多人,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从战场的西侧切了进去,一路上斩杀了近百名弃誓者,直接凿穿了弃誓者的包围圈。
“嘿!哪个是管事的,接应一下!”
戴夫高叫了一声,却并没有得到回应,直到费奇也高喊了一声“是友军”之后,一众梭默才让开了一条通道,将戴夫这些人纳入到了防御圈内部,同时也帮他们挡住了身后的追兵。
就在戴夫进入防御圈的时候,索亚也锁定了自己的目标,只见在梭默防御圈的最中心,一名高大的精灵身穿黑底金纹长袍,手中的法术一个接一个,如同是无限能量的魔法水晶一般,不是这里的梭默最高领导人,昂多勒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