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军士纷纷被长嘴雕抓起,飞回了自己的阵营,南田军前锋营的将士在赵迁的带领下冲了过来。
张元看到南田军的前锋营来到自己的身前才停止旋转的巨锤,巨锤被重重的扔在地上,他整个人虚脱的向后倒去。
赵迁见张元倒下,一个跳跃来到了张元身前,将他慢慢扶住,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随后,南田军的前锋的将士一部人将潘挥扶起带着他向军阵方跑去,毫无血色浑身瘫软的潘挥看着倒在赵迁怀中的张元,眼神中尽是担忧。
“将军,他怎么样了?”围拢上来的南天军前锋营战士一部分做着防御之阵,一部分人有些关心的问道。
“无碍,累虚脱了,昏迷过去了,休息好了便醒来了。”赵迁看着倒在怀中的张元,确认他无碍之后回答道。
众将士听完之后纷纷出了一口气,个个凶神恶煞的瞪着南蛮军,提防着对方偷袭,并且慢慢的向后退去。
“洞主,我......”被救回清醒过来的结伐看着自己躺在南蛮军阵方后,赶紧起身躬身拜服。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切是为了南蛮军振奋士气,无恙便好。”狐长河看着远处正在退去的南田军先锋营,双目中不知在想什么,顿了顿,说道:“撤,敌方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孤军敌对的,对方尽然使用如此诡计,险些骗了副洞主。”
狐长河说完之后,南蛮军瞬间退去。
“哼,这个老狐狸,尽然将神翔部的煌雕借来了,看样子,练习有段时间了,花裴!”羽城祥看着快速并且井然有序的水洞南蛮军,赞叹了一番之后,说道。
“花裴在!”听完羽城祥的传唤之后,一名年约四十几岁的男子从身后走来,此人面容很是阳刚,棱角分明的面容犹如雕刻出来的一般,一双弯月眉与神色凌然的双目直射他人心魄!
“神弓营从今日起配备重弩,专人专管,除了你,任何人不得调遣。”羽城祥看着来到自己身前的部将,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宋言一,虎影卫需要十二个时辰在此地布置暗哨。”
宋言一听完之后犹豫了片刻,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不要义气用事,不要犹豫,带军之将,犹豫间将士便处于生死之间。”羽城祥知道宋言一犹豫心事,但是他不会怕,脸色一正,看向身后的众部将,说道:“杨晖被带走了,我知道你们害怕下一个便是我,我们为将者,就是要听于皇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个个都是忠良之后,违背君王命是什么后果你们都知道。”
所有人听完羽城祥的话语后纷纷低下了脑袋,没有一人说话。
“今日起,宋言一为副领将,离谏为参将,黄安和布置一切安防,其他人日夜操练,让新兵快些融入其中,大战不远了。”羽城祥快速的布置了一切军营的部署,看向众人,说道。
“是!”所有部将齐声回应。
“将军,先锋营已经退回。”羽城祥听到
身后的将士禀报,回身看向一伙人走向自己这边来。
而羽城祥周围的将士纷纷将目光看向这一群刚从前方阵营回来的先锋,尤其是那一名昏迷的伙头军。
“嗯,回来就好,你们都是我南田军不可多得的良才。”羽城祥说完之后看向赵迁怀中抱着的张元,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
“回禀将军,这名将士只是累虚脱了,休息好之后便会醒来。”赵迁因为抱着张元身子不便,便没有施礼,但是语气中的尊敬却没有少过一分。
“嗯,没事便好。”羽城祥听完之后转身后看向身后,身后的一众部将纷纷散开,身后的所有新兵看向羽城祥。
“军帐之令乃是出军之魂,魂若离体,会怎样?”羽城祥看向所有新兵,问道。
“魂离体,人必亡。”所有新兵听完羽成祥突然的提问有些发懵,一时间没有一人说话,但就在这时,一名将士却高声回答道。
所有人听完之后纷纷看向这名军士,新兵方则纷纷散开两边,将这人让了出来。
“哦?今年这伙头军个个都挺厉害呀。”羽城祥看清此人的军服之后眉头一皱,说道。
所有人看去,此人胸前一个大大的伙字很是显眼,旁边上方的那个虎字此时显得那么耀眼。
此人正是高进虎。
高进虎听完羽城祥的话语后瞬间跪地叩首。
“所有人都回答不上来,唯独你一人能够认知这其中的大小,如今却又如此,是何为?”羽城祥看着这名新兵,语气一转,变得很是温和的说道。
“回禀将军,魂若离体,不受本控,势必为人亡魂散。”高进虎听完之后整个头颅叩在了地上,回答道。
“你们也都听到了吧,军士若是如这离体之魂,本体何能安然无恙,军令之严,服从之令是何其重要,所留之人必为大用,若是所有人都觉得将军部署不对,各自为阵,那么,最后该如何是好?”羽城祥看向所有新兵,意味深长的说道。
所有将士听完之后纷纷闭口不言,认真的听从这南田军将军羽城祥的训话。
“是为出击夺大功,本体已亡功何来?”羽城祥看向众人,伸手自己的左右,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喝一声。
随后,阵营前方的地面上突然动了起来,所有人看向前方阵营。
一瞬间,从地下窜出了二十几人,纷纷手持长勾,然后快速的跑回阵营内。
所有人看着这一队回至军阵方的军士,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
“为将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便是如此,后手永远会很多,不会如此贸然的行事,我身后的这些部将个个也都如此,你们能够为南田军的安危着想我很感激,但是,军令之命一旦下达,所有部署已然成型,若是其中一人因为自己所想而打破一切部署,那么,功亏一篑的便是稳操胜券的一方。”羽城祥说完,看向身旁的部将。
所有的部将瞬间全部低下了脑袋,
尤其是宋言一,他此时内心的波动是最大的,也是自我最羞耻的,跟随将军如此多年,却还是因为军令不受如此简单的话而犯错了。
“最简单的事便是最难做的,这句话是我每一年见到向你们一样的新军士必然说的话,原本需要明日辰起说的,现在正好一并说出来,也好,最简单的一件事,大家做好之后,我南田军必然为不可战胜之军!”羽城祥看向众人,语气突然一变,凌厉之气瞬间散出。
“将军之令,必然听之!”所有部将与将士瞬间齐声回答,声响响彻天际,回荡在周围,就连撤走的南蛮军都远远的听到了,以为对方在想什么诡计,便加快了撤走的步伐。
所有将士被羽城祥好好的教训了一番,所有人都羞愧的无法面对羽城祥,一句简单的遵从军令尽然在这一刻,在他们这群部将身上发生,羽将军的部署从来没有失策过,只是近年来都是由各部将相互商定,相互协助出军,逐渐淡忘了这样一条简单却又致命的道理!
随后,先锋营被换下,军士纷纷离开前营,向后方阵营回去,前营留下了一部分神弓营之人,与前锋营将士一同防守南疆与南蛮之地的分界处。
“将这名伙头军带回,还有另外一名,名叫高进虎的新兵,一同带回之后,将此二人按照军令处罚,不得因为其不懂军令,要让他们这一辈子都记住。”宋言一跟随在羽城祥身后,吩咐着自己身后的虎翼营将士,而自己身前的羽城祥听完之后没有说话,自己犹豫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宋效六!”
“宋效六在!”听完宋言一的传唤,身后走在虎翼营中心处的宋效六快速的来到宋言一身前。
“从现在起,虎翼营暂时由你接管,回去之后,将我带到中营,违抗将军之令,责罚五十军棍。”宋言一看向宋效六,说道。
宋效六心中纵使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方才羽城祥的教训还没过多久,自己便只能高声说道:“虎卫,将宋言一拿下,违抗将军之令,带回中营,在众将士面前,责五十军棍,不可徇私舞弊!”
说完,四名虎翼营的虎卫上前,将宋言一押解。
一转眼,南田军便瞬间传遍了,虎翼营的营将宋言一因为违抗羽城祥的军令,被责罚,要在中营处集结所有军士,处罚五十军棍!
一瞬间的严令下达,所有军士没有一人上前为其求情。
所有人都知道,眼下,是最紧张的时刻,羽城祥需要让这群南田军的将士醒一醒神,而虎翼营又是南田军中的精英之所,所有人都知道,南田军中最受宠幸的便是这虎翼营,虎翼营代表着南田军的荣耀,虎翼营代表着南疆最精锐的名号,如今羽城祥一视同仁,虎翼营犯错,虎翼营受罚,其他南田军部属若是犯了同样的大错,也是一样!
南田军一瞬间在士气上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军令上得到了严厉的提醒,所有将士不在有其他想法,万众齐心,跟随在羽城祥身后,整齐划一的行径在军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