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战斗平息了下来,烟尘散去,众人看到骷髅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位老者的身影倒在深坑的中央,一动不动。
“他输了?”
“一拳哥死了?”
“一拳哥……一拳哥人呢?难道直接被轰杀,连尸体都不剩了么!”
“哎,天妒英才啊。”
众人长吁短叹,都为楠砜这样一颗璀璨的新星感到惋惜。
他如果低调一点行事,将会成为学院内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惜,可叹,可悲……
“楠砜?”
此时,夕阳落幕,一抹红霞遥挂天际,夕阳下,一道绝美的倩影,站立在山丘之上,望着脚下的尘埃,神色慌乱,一滴泪从脸颊滑下,滴落白裙。
“楠砜!”
鸢十一脚步一踩,从山丘上俯冲下去,白裙涟漪,拖动着周围的草木。
她从来没想过楠砜会输。
从豫地市一路走来,楠砜战无不胜,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多险恶的境地,他都能凭借神秘的手段,将所有危机都踩在脚下。
渐渐地,楠砜在她心目中,形成了不败的形象!
如今,仔细想想,楠砜面对的可是天尊大能者!
而他不过一介凡人!
“楠砜!你不要死!”
鸢十一用尽修为,朝着战斗的方向冲去,一路撞毁无数树木山石,白色的衣裙不再洁白,手臂都已擦伤,染血踏行,空
气中有晶莹的泪光和血光在飘动……
车晓站在一座山头上,望着下方的残骸,脸上也不再挂着往日的微笑,一张俏脸,阴沉得可怕。
一顶草帽被她抓在手上,随微风飘动,她抓草帽的手微微颤抖。
后面的东区帮众们吓得不敢出声。
战场沉寂了很久很久,烟尘渐渐消散,露出邪老苍老的身影,浑身破烂不堪,头发散落,一袭破碎黑袍,已经变成了灰色,上面洒满了血迹。
“哈哈哈……纵然你有惊天动地的本领,傲人天赋,肉体无双,手段异于常人,又如何?今日还不是要被我斩杀于此?”
邪老站起来,仰天大笑,嘴里开始大口大口的涌出血来,在他胸口处,一个巨大的窟窿从前往后,贯穿了他的身体,那窟窿不大不小,正好是一个拳头的尺寸,这拳破坏力太大,已经剿灭了他所有生机。
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他气息萎靡,喘息渐渐虚弱。
“可惜,我也活不成了,不过能亲手了结了如此震古烁今的天才,不枉费老夫这一身修为,我心宽慰。”
“宽慰就好,你TM别自.慰就行。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呵呵呵……自.慰?”
邪老轻笑两声,想就此死去,忽然他眼睛蹬大,笑容凝固住了。
这声音……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望着前方。
轰!
一块巨石,有一层楼那么高,重量更是无法估量。
这是刚才战斗余波,从山顶上滚落下来的,正好砸在他前方不远处,那巨石忽然开始微微挪动,慢慢升起。
在邪老惊恐的注视下,露出单薄一道身影,还有阳光下,那戏谑的笑容……
“你没死,怎么可能。”
邪老一
激动,又吐出一口血,胸口的窟窿流血不止,他连跪都跪不稳了。
楠砜也十分狼狈,浑身衣服破烂不堪,沾满灰尘,脸颊有一道血痕,虽然很淡,可是血流不止。
除此之外,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损伤连气息都如刚才一样稳定。
“老狗,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楠砜单手举着那块巨石,咧嘴一笑,随手将那巨石往后一丢。
那巨石划过一个弧度,最后砸在地面上,引起一阵剧烈的颤动。
扑通!
邪老站不稳,直接双膝跪地,对着楠砜就差磕头。
他感到无比屈辱,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已经无力了。
楠砜手上抓着一块红色的板砖,一步步朝他走来。
邪老却一点都不害怕,将死之人,何惧之有?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他抬起头来,似乞求似好奇,对楠砜问出一直在他心中因扰的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话音刚落,楠砜一把砖拍了过去,邪老整个人往后仰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最后一头插在地上,脑袋爆裂,死无全尸。
楠砜看着尸体,眼神漠然。
这是生死之战,并非过家家,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他没有心情去回答对方的问题。
“刚才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啊?”楠砜眼神扫视着围观者,一个一个扫过。
此刻,所有人面对楠砜是又惧又怕,也没人出来承认。
“没人出来吗?没关系,我记得这个声音,这个人是叫临江仙吧?”
“啧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孤儿,没了父母了,天天改名,没记错的话,你昨天是叫破阵子吧?”
“今天你就叫兰陵王了。”楠砜叹息一声:“我真替你父母感到悲哀,好好的一个儿子,好好的一个名字竟然祖宗都不认了,三天两头改名,要么就是闲的蛋疼欠揍了,要么就是认了好几个爹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楠砜一口气说一大堆,也没人回应,不敢回应。
楠砜也乐得如此。
毕竟他刚才经历了那一场大战,实在是没多少精力再去耍嘴皮子了。
而那位被楠砜点名的“兰陵王”,在楠砜说话间心惊胆战的,生怕楠砜一个不乐意了就来打他了。
不过一直没等到楠砜来揍他,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小庆幸。
楠砜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楠砜根本就瞧不上“兰陵王”,此人对楠砜来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不过虽然现在楠砜没有找这个“兰陵王”的麻烦,但等到楠砜事后休息好了差不多时,也是记仇的叫人把他以及他在学院创的“霜天晓角”帮派给团灭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楠砜不再搭理这群围观者,而是看着远方某一处。
“你的狗已经死了,下次请派条凶一点的来,或者你亲自来也行,不然,咬不疼我!”
他对着空气中某一处地方咧嘴笑道,笑得很阴森很邪魅。
在那里,一道淡淡的符印闪烁出一丝光芒,随后消散。
此时,远在内区黑峰之顶,一道身影怒吼一声,
一掌拍在面前的墙壁上。
整座建筑轰然倒場,冲天的暴戾之气弥漫天际,连云层都受到影响,被染成片漆黑,暴戾之气在峰顶上肆虐。
“楠砜!!我要将你撕碎,一丝丝血肉吞食,让你尝遍世间所有痛苦!然后将你的狗头挂在黑峰之巅,风吹日晒三百年!来祭奠我的孙子和长老!”
声音尖锐,传的极远,山下内外院区交接处的护卫都听得一清二楚,被恐怖的气场碾压得震伤吐血……
楠砜做好这一切后,确认对方已经没有任何手段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真是艰难的一战!
不对!
楠砜赶紧从地上跳起来,觉得自己不能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
战斗完往往是最好装逼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应该踩着对方尸体来一句:真TM菜!
这样才有威慑力!
他刚刚站起身来,朝着那尸体走两步。
“楠砜?”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呼唤声,楠砜回头。
鸢十一满眼泪光,朝他一步步走来,眼睛都哭红了,身上的白裙微微破损,血迹班斑,双手满是脏乱,与平日里圣洁高冷的形象相比,此时显得狼现不已。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鸢十一走上前来,轻摸他的脸颊,两行热泪滑落,然后整个人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楠砜猝不及防,胸口一阵柔软撞击,他的眼睛当时就直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看看贴在他胸口两颗福,啧啧啧,真挺厚的。
又厚又软又……咳咳。
他一把将鸢十一搂住,也不忌讳有旁人在场,一只手顺势摸上了浑圆饱满的某个弧度。
然后扬起头来,一脸淡然。
“你多虑了,区区天尊,如何奈何得了我?”
“是谁攻击你的!定然不能轻饶了他!”
鸢十一的眼神冰冷,她虽然只是见灵修士,可是那一抹杀气,连楠砜都有点心惊。
女人发起狠来,是十分可怕的动物。
他赶忙阻止,露出慈悲的面容:“媳妇,所谓慈悲为怀,那人既然已死,这些仇怨,我们就应该放下,死者为大,我们要尊重他,走,我们回家去,你给我好好做个全身检查。”
说完,他牵起鸢十一的小手,另一只手在她某个饱满的部位抓了一把,露出猥琐而不失淫.荡的笑容。
天功碑躲在戒指里,听着这猥琐的笑声,菊花一紧。
“可是你的脸?”
鸢十一看着他一脸血迹,满目担忧,也全然不在意自己在公众场所被楠砜揩了油。
“我的脸怎么了?”
楠砜赶紧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来一面镜子,照了照,发现他的脸上居然有一道伤痕,伤口很深,他半个脸颊都染上了鲜血,严重影响他的帅气!
“妈个鸡!这狗日的!”
楠砜激动得跳了起来,撸起袖管,暴怒不已。
他三步化作两步,两步跨成一大步,跳到邪老的尸体上,一顿爆踩。
“你赔我的脸!赔我英俊的面孔!”
鸢十一:“……”
天功碑:“……”
围观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