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道友,还真是不好意思,这块坤木就先暂时保管在我这里,等什么时候你得空了,再拿回去就是了。”楚天不无揶揄的说道,“只不过我也无法保证,到时候。”
在场众人顿时哄笑,自然是能听出来这句话中的嘲讽,只不过全都刻意压制,始终不敢当面得罪金木,毕竟这几位是货真价实的王国弟子,绝非常人所能抗衡。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金木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狞笑,他自小边天资聪颖,身边追随者无数,何曾有人敢这么同他说话。
口中喷出大片的彩色符文,绚烂异常,呈现出彩虹桥的模样,另一端连接着金木的眉心,仿佛自虚空中蔓延而开,直冲楚天的身体,这是赤裸裸的天威涌动。
刚想要有所动作,却是心中突然闪过一道警兆,楚天对自己的本能向来十分信任,赶忙跃向空中,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金木施展了偷袭的拙劣手段。
刺啦!
果不其然,就在他方才立身的地方,猛地长出来一根箭柱,土黄色的光芒散溢在周遭,顶端还有一圈诡异的螺纹,如果被这东西扎入体内的话,恐怕两条腿都被保不住。
“现在,是你后悔得罪我南滇国的时候了。”
金木一番运作之后,先前被楚天打成碎片的魔猿再度出现,同时他手中发力,狠狠地将那道虹桥控制在手中,磅礴的能量波动迅速传开,这回是实打实的凶狠猛兽。
在催发除虹桥之后,金木神态信心十足,随着身体的快速掠动,虹桥源源不断的喷出符文,光是余波就能灭杀蜕尘境以下的修士。
沿途的地面被直接掀的翻飞起来,无形的风刃在虚空中徘徊,只要楚天身周的防御光罩有丝毫破绽,马上会钻进他的体内,进行大肆破坏。
见状,楚天的脸色也是愈发凝重起来,手中重山印毫不犹豫的展开,连绵成片的小山层层叠叠,透发出数万斤的沉重威势,完全以肉身相抵。
“自不量力!”
眼看楚天竟然不加任何掩饰的对抗,金木眼中闪过几分喜色,丝丝缕缕的符文幻化成一条长龙,十几丈横亘虚空,足足有水桶一般粗细,径自缠绕到了楚天体外。
然而金身诀到底还是更胜一筹,金黄色光芒好像煌煌天日,照的人都睁不开眼睛,转变成更为狂暴的金龙,两相交织,死死地纠缠起来。
另外一边,重山印发挥了巨大的阻挡作用,把重新勾勒出来的魔猿抵在战圈之外,并没有对楚天造成影响,专心致志的对付金木,战至极端状态,乃至于都要沸腾了。
紧接着熟悉的大鼎浮现出来,不过没有像着先前那般悬浮在楚天的头顶,而是背后出击,悄无声息的顶在金木腰口,正中软肉,一下子话都说不出来,直欲杀人的眼光盯着楚天。
体型庞大的魔猿肃立天地之间,一股浩瀚的气息再度扩散,方圆十余里之内的地面都在震动,护城大阵被激发出来,不过周遭的阵纹很快消解,重新暗淡下去。
但是随着一阵虚空波动之后,那些阵纹又幻化成蛋壳般的光罩,把楚天和金木全都封困在其中,对双方的出手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只是为了这座芦城不被毁掉。
很明显暗中还有其他的强者在关注着这场战斗,如果任由他们全力施为的话,怕是就算楚天一个都能平掉大半座城池,更别说还有魔猿这个大家伙,随随便便便有拿捏天地之力。
就在这时,另外一轮银色明月在金木背后升腾起来,并非平日所见的丰盈,而是在不停的转动过程中,向着西面八方汲取精纯灵气,与前方牵制的金木遥相呼应。
就好像真实的神兵利刃,阵阵阴寒气息一路席卷,从地面到天空全都被充斥,真实的铺天盖地,身处在风暴核心的楚天承受了巨大威压,体内骨骼都在咯吱作响。
“楚天兄弟不会有危险吧?”
杨东更加担心了起来,跟随后者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有遇上过这么难缠的年轻对手,难缠程度几乎比得上皇极宗那些老家伙了,夏牧酝酿多时,袖口中便有一道掌印准备迫发。
“站住!”
十几号的追随者呼啦啦全都站出来,拦在褚亮他们的身前,面色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的意思,
“想要干扰金木师兄?门都没有,在这小子没被打死之前,谁也不许动,哈哈哈!”
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稍微翕动鼻尖都能嗅到火药味,双方对峙多时,早就压抑了一股怒火。
“难得两位能有两位师兄当众切磋,这对你们来说是绝好的观摩机会,不要因小失大,此修行大忌也。”
人群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老者,白发苍苍,身材枯瘦,好像一阵风过去就能将其吹倒,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却是精准的送入每个人的耳中。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来自王国势力的真正坐镇大能,在圣选空间中有着绝对的压制实力,清一色的筑体境之上,经过他的训斥,林琛和对面的那些追随者也只能哑火了。
再看金木和魔猿几乎都要融为了一体,发出不断的低沉吼声,陡然间局势瞬变,这片地域转作了战场,楚天单枪匹马向前冲击,面前则是一片阴影。
他手中握着那柄开山斧,两道羽翅将速度提升到了流光一般,狠狠地朝向魔猿头部劈落下去,阵阵的金色光芒同样包裹在上,在不断的往复翻涌中竭力侵蚀。
虹桥依旧还在积蓄威势,七彩光芒同着金黄色相触,发出嗤啦嗤啦的刺耳声音,魔猿虽说身高体壮,但却丝毫不影响速度的变动,乃至于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
漆黑的阴影逐渐散成一地碎片,楚天抓住这个绝佳时机,嗖的一下动用神魂力量,击穿虚空壁障,刹那间追踪到了魔猿的脖颈,大量的景气狂泄出去,好像皮球似的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