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桐明阁中都跟少见的蛹灵珠体质会让他给碰见了,口中老血喷出,兴许是被自个这份倒霉运气给弄的,
“没想到老夫纵横一生,到头来却是败在了蛹灵珠之下,不亏啊。”
战局反转的如此之快,让在场的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当然楚天肯定是大喜过望,从地狱深渊猛然间窜到天堂顶端反差明显,至于穆长老如何做想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听他的口吻被蛹灵珠击中毙命,多少要比败在肖清手中强上不少,毕竟天地神物的威能不可计数,远非普通的小辈强者所能挥动。
到现在楚天哪里还不明白,先前肖清发动的攻击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另外那几道分身里边同样承载了沐长老许多修为,被高温损耗带进之后,他的实力也大打折扣。
此刻又受到蛹灵珠独一无二的神神华冲击,就好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肖清成功的给捏住了,并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轻轻松松地将其压制。
“老不死的,怕是你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没能坐化在木家的祠堂中,却要在这蛮荒之地连全尸都留不下,没准儿一会儿等你气绝了就会被妖兽给吃掉。”
楚天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沐长老身边,丝毫不担心后者还能有什么反抗,他对肖清和蛹灵珠都十分放心,此番也终于轮到他来出言嘲讽了,
“实话告诉你,小爷就是大白天的睡觉,也做不出这种梦来,哈哈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就是如此变幻莫测,谁都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木家长老,只是追击了一个年轻后辈而已,几百年威名赫赫会是这种结果落幕。
“今天纵然是老夫心掉这一身修为也要把你们两个小辈给留下来,你们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沐长老阴测测的笑着,十分诡异,听上去甚至让楚天都有些不寒而栗,正常情况下将死之人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笑声的。
“糟糕,他好像突破了我的虹光束缚!”肖清惊讶开口,一张小脸马上变了颜色,清晰的察觉到木拓体内气息变化,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怎么回事?那我们赶紧进谷!”楚天当机立断,跑路状态马上开启,不过却又被木拓的异状给吸引了…老家伙似乎不像是在出手……
从遇到楚天开始进行长达数百里的追击过程,中间更是承受了不下上百件灵宝的自爆能量冲击,又有分化出去的几道影子接连折损,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造成重创。
更别说是这么多的手段,全都压在了一人身上,就算是铸体境强者也受不住这么折腾,沐长老的修为同样跌到了谷底,可他依旧破开了蛹灵珠的封困。
在这之后身体的变化并没有停下,反而是射出了许多道奇异精光,成百上千道互相交织起来,从远处看上去,更像是一座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炉。
尽管老家伙的气息正在飞速增长着,但楚天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半分警惕了,他甚至用肉眼就能看到前者的身体正在崩溃。
从最次要的双足开始,沿着小腿向上蔓延,最后是腹部和胸口,直至整个脖颈以下都没有了好地方,全都被那些精光所融化了,心中困惑也更加剧不少。
肖清也在旁边看到了这个过程,眉头皱得死死的,她在尽可能回忆蛹灵珠有没有这样的吞噬效果,居然可以把一个人族修士给直接化掉。
这分明应该是那些妖族强者才有的手段,跟蛹灵珠完全搭不上边,包括齐师在内也是有些茫然,只能是静待结果。
然而,那些精光算是出去之后,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是愈发的凌厉起来,好像是有精纯的剑意在变幻着,险些让楚天以为那柄法剑重新被祭炼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也是渐渐地沉重了许多,当然所指是肉身上所承受的压力在增加,乃至于楚天又有了咳血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伤势又要复发了。
“嘿嘿,这才是真正的铸体境强者,不达到这个境界你们永远无法体会到何等奥妙……”沐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传不出来声音了。
同时消融的迹象也随之蔓延到了头部,整座大火炉的光芒炽盛至极,让人无法直视,单是那些灵光就好比锋利的风刃,好像下一刻就要刺穿楚天的身体了。
“按理说发挥余热也不能这么大动静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问题他已经被压榨的差不多了,就算想蹦达也没有那份力气才对。”
齐师在识海中念叨着,同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都没有看到沐长老往嘴里面塞什么灵物之类的,并且连肉身都要被消耗完了,又是怎么来的底气喝止楚天他们,实在是让人头疼。
要知道不久之前的曹髦都有禁忌手段,这位木家长老说不定也有隐藏的法门尚未施展出来,这才是让齐师最纠结的一处。
“不好,这老家伙是想要自爆来把咱们全炸掉,快跑!”
楚天听到齐师的话之后,冷不丁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乍现,再结合老家伙现在的诡异状态,突然就有所察觉。
难怪他刚才说要拼着老命带上楚天两人,木拓肯定是自知大限将近,同样学着后者的方法,这是直接要把自个儿给炸开来同归于尽。
虽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但多少也是有些晚了,肖清听到之后下意识的就撑开了守护光罩,让楚天一句话就给吓的花容失色。
铸体境强者在青龙国中已经属于顶尖一列了,仅次于那些名门大派的掌教,怕是寻遍整个帝国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现在正有这么一位要当着他们的面前自爆。
只要稍微有些正常意识的人就能想象到后果有多么可怕,死亡的威胁再次来临,并且看那些精光蔓延的速度,那是只有几息的功夫了。
“先去躲到灭神谷里面,只要不太靠近,一会儿再跑出来就行。”齐师提议道,这么紧要的关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