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你说那那兴法殿中的功法可都是有好多供奉进行看守的,这些天中也没有什么外人进到里边,我们这些弟子就是想带走也没有足够的动机啊。”
确实如此,因为学宫对兴法殿的控制并不是很严格,只需要付出一定的学宫就能进入其中,修习好长的一段时间,至于说强行将其拿走的话,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成立缘由。
换言之,就算是想要盗走东西的话,也应该把异宝殿作为第一选择,那里边的灵宝可以直接进行私下售卖,亦或者出手都更容易——反正都要在学宫中偷东西,兴法殿和异宝殿还有什么明显的却别不成。
“那个,我得纠正一下哈,是兴法殿中的那些功法被偷走了,但并非彻底消失,应该用不了多久长老们就能将其补充回来的。”
“最近还真的是多事之秋,先是被人莫名其妙的下了毒,现在连修行功法都让人给偷走了,那些长老们肯定急得都要焦头烂额了。”
“嘿嘿,反正咱们这儿是又有热闹可看喽。”
一番议论之后,几名弟子作鸟兽散,各自去忙手头的事情了,反正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每人心中皆是坦荡荡,权当是在枯燥的修行过程中增添一些乐趣罢了。
兴法殿出事之后,不少人把第一怀疑目光都转向了楚天等人,毕竟他们属于学宫中将近一年中的所有外来者了,但很快这种推测就被自行推翻,实在是站不住脚。
楚天以及林琛等人确实是进过兴法殿中,但那时候都有专门的师兄跟随,不可能动什么手脚,再者,本身楚天的一举一动就在学宫很多老家伙的监视中,若真的有什么不轨之举,怕是早就炸开了锅。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纵然楚天在皇都中闹腾的很欢,可在学宫中就没有了那么大的能量,连钱原都能把他制住。
更遑论当着兴法殿中那些守卫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功法,就算是欲加之罪,但这一条确实是莫须有了。
另外他本就已经排除了毒药的嫌疑,这种意外的发生跟他也就关联不大了,不少高层长老都认为这两件事完全可以看做是同一主谋所为——箭头直指曹休。
“齐师,兴法殿中的变故该不会跟咱们有关系吧?”
有人无所谓,但肯定就有人心中忐忑,一如现在的楚天,在得知消息之后,小心翼翼的问向了齐师。
他才刚刚从城外回来,就听到了这样一则令他心中悸动不已的消息,不知为何,反正是本能之间他就入座对号了,似乎整个学宫里边,也就只有自个曾经对那些功法有过‘不可名状’之事。
“不用慌,反正又找不到你的头上来,安心修行就得了。”
齐师应和道,一般来说,只要是跟他搭不上边的事情,肯定就要大声反驳,而以这种语气回答的话,显然就是间接的坐实了。
“什么?”楚天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老家伙还真的留了这么一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会一点儿都不清楚!”
“你那时候一门心思的看着满天道纹,当然是看不到了,也就是我老人家能有这般的天才构想,先让那群虚伪的长老们着着急,哈哈。”齐师怪笑道,能让他憋住这么长的时间,始终没有吐露丝毫的口风,还真是难为他了。
楚天:“......”
本来以为他都已经足够疯狂了,这不就是摆明了在向着学宫中的那些老家伙发出挑战不成,我就是偷了你的东西,还要弄的天下皆知,不把你们整的焦头烂额都不罢休。
问题是,他自个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境修士而已,贸然弄出这么大的恶作剧——如果还能这么认为的话,势必会激怒整个学宫中的长老,连带着站在皇室这边的那几位都要暴怒。
如果他们真的细细清查起来,难保不会露馅,再发现一切根源都是出在楚天身上之后......念及此处,他都想要直接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
“你也不用寻思着怎么跑路,这个节骨眼上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佯装不知,什么都不清楚,安安静静继续你的修行,要不然肯定会被当成畏罪潜逃的,到时候岂非自寻死路。”
都指点了楚天的修行这么长时间,齐师对他的心思可谓是一清二楚,在前者还沉思的时候,就断定他会这么想。
“可我真的是畏罪啊。”
楚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摊上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家伙,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哪里还用去寻找什么思路,这不就已经摆在了眼前,现成的平坦通途,直奔幽冥地府的那种。
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如果学宫中的那些老家伙查到他头上来之后,再加上还有先前的旧怨,一并发泄出来,怕是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个法子本来就有风险的,强行以废丹药力对功法进行铭刻,只能维持很短的原貌,等到其中残余的能量消耗完了之后,就会出现无法继续参悟的情况,这很正常的嘛。”
齐师作出了一番详细的解释,实则他最开始就意识到了废丹药力的缺陷,墙壁中的道则每一处都是被布设好的,一环扣着一环,被抽入到楚天的墙壁中之后,参悟的人数越多,暴露的时间也就越短。
不过确实没有什么直接的风险,他也就没有挑明,等到东窗事发,这才慢慢悠悠的冒了出来。
“真的不会被查到?”
楚天还是很不放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将近两个月前种下的果,居然在这个关头给冒了出来。
“这是自然,我老人家办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啥时候你小子变得这么胆小了。”
“正是因为你办的我才不放心好不好。”楚天小声咕哝道,老家伙不靠谱有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自从跟在他身边之后,早就经过了无数的实例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