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齐师的心绪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被这种无休止的纠缠给弄的厌烦了。
弱的孙亦辰上前挑衅,他忍住没动手,小的钱原直言挑战,他全力以赴,两者都解决了之后,又跑出来老的.....
也就是齐师此刻魂力不济,要是放在他全盛状态的话,当这老家伙说出来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爆碎成血雾了才是。
“陛下,这......”皇宫中那位侍从也是脸色变了又变,没等他说完话,夏弘便是已经开口了。
“去通知三族叔,让他过去一趟,朕还就不相信了,让学宫破例一回难道就这么难不成?这青龙国现在还是朕的!”
明显夏弘是有些动怒了,按着他的设想中,好不容易凭着在榆木林中的那些战绩,帮楚天弄来了学宫修行的名额,但他亲自选定的天才强者,却在演武场上被孙亦辰和钱原先后针对。
这也就算了,多少还是年轻的小辈出动而已,还能捎带手的让那些家伙们看看,他亲自力荐的这个楚天究竟是神通如何,可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是结束了战斗,又跑出来这老家伙算怎么回事?
哪怕是学宫中的高层再如何排斥皇室势力渗透,大可以直接拒绝他的要求便是,何必在应允之后还要做这些明谋暗计,明摆着是在恶心人,皇都中的那些大族哪个不知道楚天的底细。
甚至夏弘都亲口道出了后者就是皇室一份子的这种话,可还是在演武场上处处针对,间接的就是在像他示威,所有的家主都在等着看笑话,又让那些围观修士怎么想,皇室的威严都要受到很大影响。
这是夏弘断然不能容许的,就算学宫背后的势力高高在上,但那也得依靠着青龙国的地盘和人力来提供必要的新生血液,再者,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都在天府之中,目前所针对楚天的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再看那演武场上,楚天还在快速思量要对策,要如何在这老家伙的威压中脱身,或者说,是想用什么样的话才能搪塞过去,只是目前还没有什么成行的念头,无数个想法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这老家伙一看就是那种至少晋升识玄境多时的强者,反正在没有火魂阵帮助的前提下,楚天是没有丝毫的把握与之对战,现在场面已经是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控制,只能听天由命了。
“师尊。”先前还不可一世的钱原瞬间就蔫儿了,默默地走到那位老者身边,但还是恶狠狠的盯着楚天,眼神想要吃人似的。
“杨峰前辈,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出手打伤了钱原师兄,还多次对我们两人出言侮辱,您老可得为我们作主啊。”
旁边许久未曾出言的孙亦辰也是马上打了鸡血,就差没跳起来告状了。他的祖父同这位老者乃是数十年的故交,这也是他进入学宫之后最大的倚仗之一,所以才会在这里配合钱原的行动,臭味相投似的同时对楚天没什么好感,却不曾想连连吃瘪。
“嘲讽......这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的样子?”听到孙亦辰的敬称之后,不少的围观者都是露出来思虑的神色,总觉得听说过这个名字,却倒也是,能成为钱原的师尊,肯定是赫赫有名的强者。
“我知道了,这位是学宫玄府中的五长老,五十年前就已经破入识玄境的杨峰前辈。”
“什么?玄府长老?这些老辈强者平常可都是不会轻易露面的,今天居然会因为楚天而出动。”
“没想到钱原的师尊竟然会是杨峰前者,听闻他素来是以护犊著称的,见不得门中弟子有丝毫的利益受损,甚至是不惜大动干戈。”“
那楚天今天岂不是又给摊上了,真是的,运气实在是太寸。”
“看来这无偿的学宫名额也不是那么好弄进去的,就是硬塞到咱们这种人的手中,怕是也没办法护住,到最后还得是拱手送人。”
“你就是楚天对吧?”那杨峰盯着楚天问道,这些家伙在动手之前总是喜欢明知故问一波,似乎就能占据什么上风似的。
“呃,是我。”楚天应了一声。
“为什么要打伤原儿?”
苍老的喝问声回荡在演武场上,旁边的那位老者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止住了,他的地位还是不能同杨峰相提并论,现在出言只能是维护钱原才行,但他并不想违背本心,只能装聋作哑了。
楚天:“......”
这老家伙一句话就给他弄的有点儿发懵了,在场的这上万名弟子都眼睁睁看到了全过程,是他差点被那钱原给用清风剑劈掉了天灵盖,现在上边还有自己的血珠残留,却被老家伙这么直接的质问。
“这位前辈,我请问您一句话,是修道时间越长,脸皮就会增长的月厚吗?”楚天非常认真的神情,很容易会让人产生误解,还以为是他真的困惑生疑了。
他是真被气得不轻,若说这老家伙不知道整件事的详情,怕是怎么都说不过去,摆明了是想要冲着自个而来,问题是好歹找个得体正当些的理由还可以,这打伤钱原的借口未免过于拙劣了。
“是老夫在问你,原儿的伤势到底是不是你弄的?”杨峰的脸色看上去很是阴沉,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楚天话中的隐意,但若是挑破的话,岂不是上了这小子的当。
“嗯,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以下犯上就是最大的过错,给我受罚吧!”
杨峰不由分说就是一道大手拍落出去,掌风阵阵,激荡起来大片的精纯灵气,径自冲向了楚天。
这其中还夹杂了大量的风刃,看似虚无,却蕴含了难以想象的伟力,并且楚天本体附近全都是那种缩小版的空间牢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被这老家伙给无形的束缚住了。
楚天非常不客气的回应道,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这位杨峰前辈留出来,想必他又是这么多年以来都不曾受到类似的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