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我可得感谢那老家伙了,贵为长老之尊还能对我这么上心,不过可惜我怕是不能让他如愿以偿。”楚天也是大声喊道,他要是连这么一句恐吓都能被吓住的话,也没必要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
手中精炎镗已经在铮铮作响,刺眼地金光若水波一般流转而成,楚天眼中更有汹涌的战意在澎湃,现在总算是到了他肆意出手的时候,尽管看上去他不怎么占据优势,但胜在底牌诸多。
“小子,注意点儿你的身份,现在可是潜逃途中,别动不动就整的这么几激昂慷慨的。”齐师在识海中低声提醒道,依着楚天亲自散播出去的那些消息,他现在可是连路都要走不动的。
“对哈,差点儿忘了,我一会儿得注意点。”楚天一拍后脑勺,却是想了起来,当即运转噬灵决,在自己的体内强行逼出一口鲜血出来,特意演给这群家伙看到。
“兄弟们看到没有,这小子已经受伤了,咱们不用太过于忌惮,合力对这他进行围攻,生死不论,只要能留住全尸即可。”
随着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拍出手掌,后边一堆人都紧跟着冲了上去,他们哪里还看不出来,现在的楚天已经是强弩之末,手中灵诀就跟不要钱似的,一道接着一道,弄这这片空间都开始受创。
李修平的赏赐极其丰厚,相较之家主开出来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足够让这些家伙疯狂,再者,用楚天一条小命还能换来跟那老家伙的信任以及亲近,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美事,谁都想捏到自己的手中。
轰!轰!轰!
战斗从一开始就已经是白热化的阶段了,并且还不带结尾的那种,看上去那些护法强者们的意思,是非得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来。
一道道绚烂的灵气匹练在虚空中飞快掠过,看似美丽,到每一道上边都承载着可怕的杀伤力,就跟刀子似的,哪怕是稍微碰到一点就很不好受。
楚天丝毫不惧,心中甚至还有些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只是为了避免惊扰到眼前的这几个家伙,这才没有多啰嗦什么,毕竟他可是整整压抑好几天的时间,正等着没有地方发泄哩。
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胜在羽化神功的帮助之下,速度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同时背后双翅急促展动,时不时的就能迫发出去上百道黑鳞片,令那些家伙也是防不胜防,不少人身上都被割出了血口子。
“李家的杂种们,来啊了,让小爷看看你们有多少能耐,究竟配不配得上你们那般的大口气。”
楚天冷笑道,脚掌向着地下重重的一踏,顿时就有蛛网般的裂纹蔓延而开,所有在他附近三丈之内的李家强者全部震飞,瞬间就被清空了出来一大片空场。
“哼,宵小之辈,岂能容你在此撒野,还是给我乖乖的束手就擒罢。”又是那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名李贺,在李家的这些护法中很有威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李修平的头号‘狗腿子’,在族中基本上许多事务都会交给他去做。
“你又算是哪一棵,我这个人不对无名之辈出手的。”楚天大大咧咧的道,嘴角溢出的血迹更多了,脸色亦是慢慢苍白起来。
“你还能有这个力气?”中年男子有些揶揄的反问道,“怕是曾经在万金商会中大战三位蜕尘境的那个年轻强者,现在已经连路都要走不动了吧。”
“咳咳,”楚天非常配合的轻咳两声,抬起头低缓的说道:“那你尽可以来试试,我这最后一口气还能不能把你给耗死。”
话音落下,附近空间中的温度都跟着降低了许多,全都被一股刺骨的寒意所取代,,李家众人皆是有些悚然,本来还以为是李修平亲至,却又发现气息的源头来自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说说吧,你到底是哪一棵哟。”
中年男子心中剧震不已,心知这小子说的却是实话,也不由得提升了好几个戒备层次,对一个能跟李修平鏖战许久的年轻强者,有必要他这样谨慎。
“皇都李家,李贺。”
这李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李修平这一脉中地位算的上是仅次于前者的了,不管从修士还是资历上来说,都在这些人中居于首位。
值得一提的是,李可以说是李家之中对前者最坚定的支持者了,只要那老家伙能登上家主之物,那样按着顺序排下来,他便是最有希望填补长老位置的了。
那可是多少人的奋斗梦想,眼看着就能在自己的身上实现,李贺当然要投其所好,抓住这次向李修平献殷勤的机会。
“应该是个护法吧?”楚天接着问道,旋又小声咕哝道:“我对于管事什么的可没多大兴趣,至少也得护法级别以上,才能值得我亲自出手。”
李家众人闻言立时大怒不已,现在的局面到底是谁在围攻谁,合着他们还要接受这种冷嘲热讽,上赶着给人家送死还得先自己有没有护法的实力,尤其是那几位管事,脸都要变得发绿了。
身为李家的中层人物,除了在家主等面前稍微收敛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窝囊气,从来都只有他们嚣张的份儿,却不可能容许有别人跑到他们头上去。
“齐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看上去比较虚弱,但是战力不减的那种?”楚天低声问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早晚会被识破的。
“你直接施展那道祭血化神功不就好了。”齐师懒洋洋的说道,平常光听他怎么拾掇了,今儿真到了打群架的时候,反倒是有些意兴阑珊。
“不行啊,那是真正的精血消耗,我这不是寻思演场戏嘛。”
楚天有些无语,这老家伙还真让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成,两位识玄境强者面他都没那么干过,现在几个蜕尘境,甚至几天过后跟他就是同阶的修士,要他那么费力的去牺牲精血。
“你不这么做的话,本来你也撑不住,这场戏怕是要假戏真做咯。”齐师语气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