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最终还是谢绝了陈家媳妇的好意,独自回了租下的那个院子。
在舒沄看来,自己搞不好连过夜都不用,就能等到冠羽跟着卓南从鼎城里出来,然后一起再回去县主府的院子,为那位小姐把病治好,之后再离开鼎城之类的。
可是,在回到租下的那个院子走,舒沄却是看着那个老妇人一脸冷淡之色,全然没有了刚刚来请她回来吃饭时的模样,只是朝着她看了两眼,然后淡淡地说道:“这时辰也不早了,饭菜都在屋内里,小姐想吃的话,就赶紧去吧!”
舒沄应了一声,瞧着那老妇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想了想还是拒绝道:“我现在还不饿,要饿了的话,自己去买点干粮就行了!”
那老妇人闻言,顿时瞪了舒沄一眼,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回了屋。大约一刻钟左右,这才又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到了舒沄的身旁,朝着她认真地看了几眼后,这才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帮陈家的人看病啊?他们给了诊金吗?给了多少钱?”
“婆婆你关心这些做什么?”舒沄有些不高兴地朝着那个老妇人看了眼,面上却是依旧一副平静的模样。
“我就是问问啊!怕小姐你被他们哄了啊!我这可是关心小姐你呢!”那老妇人顿时瞪眼,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对着舒沄说道:“小姐给他们看病,可不能把钱给收少了,那陈家媳妇肯定有的是钱......即使没有的话,出去逛两天还不就把钱给带回来了?”
舒沄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妇人,没来由地对陈家媳妇的提议有些心动了。和这样心思不好的老妇人住在一起,舒沄可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
“小姐,那陈家媳妇给了你多少诊金啊?”那老妇人瞧着舒沄不说话,顿时便又急巴巴地问了一句。
“给了就行了,婆婆你问这个做什么?”舒沄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了,冷声对着那老妇人说了一句,看着那老妇人还欲开口再问,顿时抢着说道:“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卖吃食的.......”
那老妇人还想拉住舒沄再问问,却是看着她两步便跨出了院子,最终也只能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然后站在原地咬了咬唇,朝着旁边陈家的院子看了几眼,这才转了眼珠子,直接也跟着出了门,却是朝着另外的几个方向过去了。
舒沄的心情有些烦闷,顺着小街走了一圈,最终买了一点点心后便往回走,在脑子里仔细地考虑起了那陈家媳妇的提议来。
“张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舒沄却是听到了卓南的声音,回过神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院子前,而卓南正站在院门外,一个人,没有冠羽!
“卓大侠!”舒沄的心情顿时又下沉了几分,这是没有找到人吗?
“张小姐!”卓南的脸上还带着疲惫,朝着舒沄又喊了一声,然后便直接说道:“张小姐,我照着你说的地址去过了,没有找到你说的人.......而且,那院子里的主人也不在了。”
“不在了?”舒沄顿时一愣,也是有些奇怪了。
“是的,不在了!”卓南一脸的肯定之色,对着舒沄说道:“我照着小姐说的地址过去的,也把小姐的名字告诉了那守门的。只是那守门的却是说,原本住在哪里的那位小姐回书院去了,而小姐的那个护卫在小姐被带走之后,第二天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舒沄顿时也有些疑惑了起来,难不成,冠羽是去找她了?那他们这是不是错过了?
“那守门的还说,住在哪里的那位小姐的病情已经好多了,现在一直都在服药,暂时也不用张小姐操心了!”卓南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看着舒沄困惑的表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张小姐,我觉得他们这话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再去找那位小姐了。”
“这不太可能吧!”舒沄却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她可是还记得,那位县主娘娘还想过要让她跟着那位小姐陪嫁的啊!怎么她被那城守大人带走了之后,感觉很多事情都变了呢!
“张小姐,我觉得这个事实你还是得承认的!”卓南叹了一口气,对着舒沄说道:“那守门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说那位小姐离开的时候留了话,说是当初答应了张小姐的报酬,张小姐什么时候想好了要去拿的话,送个信给她就可以了!只要能她拿的出来的,她一定会给的。”
舒沄这下是真的听明白了!
这是真的不要她再去看病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张小姐,要是你需要拿诊金报酬的话,可以直接写封信,我去给你送了信,让他们把诊金报酬送过来就行了!”卓南想了想,还是对着舒沄说道:“正好他们也说明日要把小姐剩下的一些行李收拾了送出来。”
“我的路引呢?也要明天才能送出来?”舒沄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这个,赶紧对着卓南问道。这没有路引,她可是连鼎城都进不去的呢!
“路引没有在那个院子里了!”卓南却是摇头,对着舒沄说道:“我让那守门的去帮忙找了找,他们说张小姐你留下的东西不多,你提过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大约应该是你那个护卫走的时候带走了!他们帮忙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路引!我瞧着时间也不太多了,怕城门关掉,也不敢在鼎城里久留,所以他们便答应,今夜再帮忙好好地找找,明日把张小姐你的东西全部都给送出来.......”
听到这里,舒沄还能说什么啊?
路引和她比较重要的东西都被冠羽拿走了!那么,她现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找到冠羽才行啊!
可是,这冠羽在离开了鼎城之后,会去哪里呢?
舒沄完全没有头绪,只能一脸烦躁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院子的篱笆皱起了眉头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