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朝并没有打算就这么逃出去,他还要会一会那个老大,阿雅一家的仇,无辜村民的惨死,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大发号施令造成的,或许王守朝算不上好人,但自己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需要给一个交代。
悄悄看了一眼书生,发现他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之后,王守朝暗自朝他点头,正巧转过头来的书生,也回以一个收到的眼神。
知道锁住自己的是封念锁之后,书生有过瞬间的绝望,和王守朝这种不了解的人不同,他可是极其了解封念锁的效果,能禁锢念师的一切念力,已经大幅度削弱念师的身体强度,再加上封念锁材质特殊,坚硬无比,即使没有被禁锢的念控师,都极难弄断封念锁。
不过看到王守朝自信的目光,书生还是受到了感染,虽然不明白这个大个子有什么手段,这么自信,但既然他有办法,陪他疯狂一下又如何,最糟糕不过是再度被擒拿,虽然书生算不上生无可恋,但死,他并不惧怕,否则当时就不会站出来。
王守朝二人的小动作,一干山贼并没有注意到,在发哥的示意下,走出来四个身材在武念大陆看来比较高大的山贼,当然,与王守朝相比,还是二等残废,两两朝二人走来,一左一右抓起手脚都被封念锁锁住的王守朝和书生。
“走!”没有意料中的反抗,发哥有些失望,他还想趁机教训一下这两个念控师呢,这可是念控师,虽然他口头说的不屑一顾,但事实上,他对念控师还是有些畏惧的,而越是畏惧,越让发哥疯狂,能教训两个高高在上念控师的机会可不多见。
不过转即发哥又想到一个有些操蛋的事实,如果他们同意老大的招揽,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此处的发哥,不由打了个寒战,被两个念控师所惦记的感觉,可不那么好受。
想通这点的发哥,仿佛又变了一个人,笑吟吟道:“轻点,这可是两位尊敬的念控师
。”
发哥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实在让一干山贼摸不着头脑,前一秒还对他们不屑一顾,怎么现在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倒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山贼,很看得透,虽然不明白发哥想法,但他只需要知道现在发哥是什么态度就够了。
“还不轻一点!”对着那四个愕在当场的山贼呵斥道,贼眉鼠眼的山贼,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发哥的小弟。
“哦,是!”对于本来地位和自己们差不多地位的山贼,竟然跳出来呵斥自己一干人等,他们就有些不爽,不过看到发哥危险的目光,他们只能萎了下来,现在整个山寨中,除了老大,就属发哥身份地位最高了,没办法,谁让他得到了老大的赏识。
发哥态度的转变,让王守朝也是一愣,被人这样架着走,王守朝本来有些不爽,不过为了大计,他还是忍了,想不到这个发哥,态度突然变好,王守朝稍微思考一下,也算明白。
那个老大没有杀死自己和书生,无非就是看中二人念控师的实力,想要招揽他们,怎么也是念控师,就算归顺那个老大之后,也是一人之下,一干山贼之上,估计这个发哥也是想到这点,怕自己等人以后让他好看。
稀疏的星星,在天边忽明忽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明月早已被乌云所掩盖,大地一片黑暗,和灯火辉煌的地球不同,武念大陆没有那么璀璨的灯光,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烛火,显示那处还有人家没有睡下。
山寨倒是没有如寻常人家一般,这么早早的睡下,数根亮起的火把,让人能看清四周,不时燃起的火盆,照亮着夜空。
或许是不久前才洗劫了一个村庄,远处犹能看见一群山贼围坐在一起,吃肉喝酒,隐隐传来的yan言秽语,以及女子挣扎、尖叫的声音,让王守朝心中怒火阵阵上涌,就想抛弃什么计划,挣脱封念锁,去杀了这群畜生。
不过马上王守朝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自己现在蹦碎封念锁,杀过去,也于事无补,还会让老大有机会逃跑,而一旦自己杀死了老大,这群山贼,一个都跑不掉。
也许是许久未杀人了,王守朝心中隐隐有一种喋血的欲望,如果是平时,王守朝会努力想要控制、压下这种欲望,但是此时此刻,王守朝只想放任这种欲望滋生,自己是该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释放一下自己的怒火了。
或许是急于加入那群山贼,王守朝可以清晰感觉到,不仅发哥走路的速度快了许多,一左一右架着他和书生的四名山贼,也速度快了许多,简直快赶上小跑了。
也正因为他们的加速,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便穿过整个山寨,来到山寨最深处的一座房屋前。
这片空地上,除了一间房屋外,就空无一物,也很容易理解,念控师的山贼头领,显然不需要这群加起来还没他一个人强的小弟保护。
这个房子并不算奢华,只能说比阿雅的房子稍微坚实一分,这倒是令王守朝有些奇怪,原来那个山贼头领,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中?
屋门两边,分解站在两位腰间挎着大刀的彪形大汉,那绷紧的肌肉,确实看起来比一干乌合之众强上太多,如果抛开王守朝这个地球穿越而来的人不谈,这两个壮汉放在武念大陆,绝对算得上大块头。
并没有因为发哥是老大心腹,这两个壮汉就卑躬屈膝,他们依旧坚定不移地站在门口,甚至因为发哥他们的靠近,双双投来目光,那包含威胁、审视的目光,吓了发哥一跳,但一想到身后的一干小弟,无论是为了颜面,还是其他,发哥都不能落了下风,狠狠地还以一个他认为十分凶的目光。
并没有因为发哥有些小孩子的行径有所动摇,待到发哥一行靠近,其中一位壮汉走了出来,挡在门口,淡淡问道:“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