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浮生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她坐在地面,尽力的向后退,可惜没退几步就靠在背后的桌椅上,无路可退了。
“你若是回去敢说半个字呢,我就让你的裸照遍地都是!”范夜儿恶狠狠的看着浮生,仿佛那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但如此,你以后再敢天天缠着段总,我也叫你好看!”
浮生惊恐的看着范夜儿。不管浮生平日如何冷静沉稳,遇见两个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啊!
紧紧的倚靠在桌椅上,浮生因为手脚被绑着,完全无法躲开阿骠,她的指甲早就深深陷入了手掌里,第一次觉得如此的害怕和无助——
以前有过两次,一次是在陌家得知被陌迟离弃后受到羞辱,再一次则是爸爸的去世令她举目无亲。
而现在,浮生心里的恐惧铺天盖地,求生的信念犹如一条细微的稻草,让她无法动弹。
阿骠站在浮生跟前,似乎有意拖延时间,很享受浮生的恐惧。而范夜儿更是乐在其中,喜滋滋的抱胸站起身,慢慢靠近看热闹。
段梓昂,你究竟在哪里……
浮生在一片慌乱中,脑海里恍惚想到了那高大的身影。似乎段梓昂平日总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但是在手下和琮光面前却一本正经,甚至声厉色荏。
段梓昂,我不见了,你发现了吗……
浮生但觉脚下一点点软了下去,眼前阵阵发黑,头颅离开时阵阵作痛,胸口一时呼吸不畅,便跪坐了下去。
她当然不知道,大病初愈的她,身体根本没有完全恢复健康,今日这么一折腾,眼下面临穷途末路,身体和心理的承受都已到了极限,引发旧病复发,不可收拾了!
阿骠见林浮生脸色突然不对,举在身前的针头顿了顿,回头看着范夜儿。范夜儿见浮生晕了过去,也愣了愣,随即冷冷一笑:“装样子给谁看,动手!”
“可是,她的确是大病初愈……”阿骠沉思说着。之前一直是他亲自为范夜儿调查林浮生,因此他很清楚林浮生的来历。
“拿来!你不敢动手,我自己来!”范夜儿眼光短浅,哪里允许到手的鸭子飞了!扭着腰几步上前,夺过了针头。
两人齐齐蹲下身,只见浮生双眼微微阖着,有气无力的样子在阿骠的眼里十分清秀可怜。范夜儿见浮生的确情况不太好,微微也有些犹豫了,却又听迷糊中的浮生轻轻喊了一句:
“段梓昂……”
范夜儿脸色一变,方才片刻间的犹豫烟消云散,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便高高的举起了针头,狠狠的插进了浮生纤细的胳膊!
“嗤——”衣料刺破的声响十分明显。
范夜儿已然红了眼,飞快的将药水注入浮生的胳膊,甚至不等药水全部注入浮生体内,便解气的扔开针头退后,吩咐阿骠:“去,把衣服给她扒了!”
“……是。”阿骠这样行凶作恶的人,也对范夜儿的狠毒很意外,低低应道。
那药水不知道是什么,用量不多效果却很是明显,还不用阿骠上前,浮生已浑身开始燥热,昏迷中喃喃自语着,开始无意识的撕扯她的衣裙。如此举止若是其他女人一定很是*,可偏偏浮生紧闭着双眼,微微咬着嘴唇的模样,却十分的可人可怜。
阿骠又怔住了。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样的林浮生,尽管方才他还色心大起,此时却下不了手去伤害她,真是很奇怪……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砰——”的撞开了。
范夜儿和阿骠大吃一惊,方才两人忙着欺负浮生,忘记顾忌门外的动静——何况这荒郊野林的,也不认为会有人找来!
尤其是范夜儿,吓得很是不轻。这个时候会找上门来的,最后可能的当然就是……段梓昂!
两人急忙回过头,只见夜风吹拂着,来人果真是个男人,虽然身影高大,却仅是一个人,身后空空荡荡的。这个男人没有说什么,环视了一圈,便大步向着三人走了过来,人还未走近,那逼人的气势便如王者迫人。
范夜儿看清了来人,微微松了口气,因为他不是段梓昂。但是下一刻,范夜儿却更加惊慌了——因为这个男人二话不说,便走上前抱起了林浮生。
“……梓昂……”昏迷中的浮生呢喃着,双手拉扯着领口。
一见这情景,男人立刻便知道了浮生受了如何折磨,回头冷冷看向呆住的二人——虽然表情冰冷入雪,却丝毫掩不住他的英俊非凡。
范夜儿自然不认识,这个男人,就是陌迟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