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确定?你是阳魂,永生不灭,不管轮回几世,你都是阳魂,不过你这一世有点特殊,这幅皮囊给你惹了不少祸吧。”女人瞅了瞅我,皱着眉。
“咋了?”
“没事,我永生永世是你的爱人,你永生永世都不会爱上我,还有你的阴魂还好吗?”女人口气说的及其平淡。
这事她都知道,那她知不知道原因?“你是不是都知道?”
女人摇摇头,“你还惦记着功名,你就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吗?如果我当是不教你怎么率领阴兵,可能你就不会做大将军,身来就是市井小民的命,非要做将军,惹来杀身之祸。”
女人的话断断续续,我听得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阿坤,阿坤,你醒醒。”
我被豆沫晃醒,呼吸通畅,眼前站了三个人,熟悉的老大,还有大姐和大姐的手下,大姐的手下身上伤的不轻,其他两人都是些小伤。
见我醒来,大姐的手下忙问我,“你们碰见了什么?”
我一句话说不出来,低着头,不言语。豆沫赶紧说道,“没什么事情。”
老大没有说话,我猜他们遇上东西了,一个个见我,好像见到了灾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豆沫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肩膀,“平静平静。”
我点点头,“放心吧,我没事啊。”
之后我们把我们所经历的事说了一遍,他们确实和我我们出来的地方不一样,他们出来的地方不是倒塔,也不是正塔,是一条甬道,很长很长的甬道,甬道上面的支线交错,和迷宫一样,要不是我们的爆炸声,引他们出来的,估计现在还在里面走着。
“老大,我们这边有人跟着我们。”我说道。
老大看着我,“有人跟着你们?”
我点点头,把之前没敢和豆沫说的话和老大说出来。“老大,我们在出四棺墓室的时候,在墓门关闭的一刹那,我见到了一双绿眼睛,那双眼睛就在墓室里紧盯着我们。”
“你不是看错了吧。”大姐没好气的说道。
“我要是看错了我就不是人,我估计就是这东西差点把豆沫害死的东西,整张脸干枯却没有完全脱水,头发散乱,就在棺材里坐起来的,我绝对不会看不清。”我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绝对看的真真的。
老大和大姐对看了一眼,“阿坤,这东西不是我们能碰的,捡回来一条明已经算是万幸了。”
“老大,这东西是啥?”我问道。
“这东西是扈,一种经过炼化的尸体,阴年阴月阴日生辰的人,经过特殊手段,把人的的四肢分散到各地,等魂魄的怨气涨到一定的程度,收紧罐子里,再把尸体挖出来,缝制到一起,再经过专业的引到,将魂魄引导进尸体,利用黑狗血,封住魂魄。”老大解释。
“利用黑狗血?黑狗血不是专门对付这种东西的吗?”我反问。
大姐点点头,“就是因为专门克制这些东西的,利用黑狗血把魂魄封禁里面,让尸体有自己的思想,不用指挥,自己就能找猎物,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个只听自己话的扈。”
“这没危险吗?”大姐的手下的语气平缓了一点。
“你别看我说的简单,这东西时间,要求的非常精确,稍有差池,怨气暴涨的魂魄就会反噬,一般水平低的人都不敢碰这些东西,而且只有道家有这门手艺,因为残害生命,天理不容,视为本门的禁忌,没有经过允许谁也不能炼化这种东西。”大姐解释。
这一世是大学士?那这女的是不是因为召唤阴兵,炼化扈,所以被永生永世被这个男人伤害。擦,我这是想的啥,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梦而已,我还真把当真的。
所有人各怀心事,我知道大姐的手下肯定是怨我,不能明说,大姐我看不出来他的情绪,至于老大,想的东西自然不是我这种人能想到,豆沫出了休息就是想女人至今我还没发现豆沫想过其他事情。
之前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和豆沫主动请缨担任守夜人,三人不说话,算是默认,我瞅着轧断去路的门,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们上去,还是那东西出来了,为了保护我们?这是什么人,究竟是不是陈家人?我想陈家人不会那么好心。向我封坤活了二十多年,不知不觉多了这么有势力的仇家。
“阿坤,你为啥不跟老大他们说宝石的事?”豆沫好奇的瞅着我。
“我....我总感觉这宝石上的女人很眼熟。”
“我倒不是这么认为,墓地里挖出来的东西,不管多值钱都带着邪性,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劝你,最好别相信这里有什么女人。”
我看豆沫不相信,“豆沫你相信这世界上有能装魂魄的容器吗?”
豆沫懒得和我说话的语气,“装魂魄?扈不就是,装魂魄还是原装的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装魂魄的石头,我刚才做了个梦,糊里糊涂的,我像是大将军,又变成了大学士
,那女的和我说了很多话。”我把发生的事和豆沫说了一遍。
豆沫伸出手,“你把那东西给我,我给他扔了,这绝对不是好东西。”
我打掉豆沫的手,“豆沫你想不相信,前世人投胎到了今世还能在一起?”
豆沫把手伸到我额头前,“你傻了,就算碰到,也不可能认识了,别说在一起,我和你擦肩而过,你知道我是谁?真是神经。”
我仔细想想,这确实不是很科学,是不是以为是女鬼说的,我就相信了?我这人就是容易上女人的当,但是又没有女人来骗我。
“豆沫我梦见你了。”我打岔。
豆沫谨慎的看了我一眼,“你梦见我了?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人没有女生喜欢你,那你也不能改变性取向,实在不想相亲也成。”
豆沫这是开完笑,我却一点笑不起来,“我梦见你是我的小卒,跟着我上阵杀敌,之后我就没见着你了。”之后的事我省略了,因为没有回答八成是已经在战场上殉职了。
豆沫皱着眉,努着嘴瞅着我,“阿坤,我怎么觉得你精神有问题了?”
“滚蛋,你才有问题,我说的事上一辈子的事。”我骂道。
“得,不说了,咱出去绝对带你去瞅瞅这。”豆沫指着自己大脑,示意我大脑有问题。
之后两人无话,把那些飞蛊虫扫到一起,这东西点起来汽油差不多,烧很长时间都不会灭,那扇门已经被老大他们打开,也不怕因为氧气确实闷死在里面。
只是...墓室里的诡异,还没有结束,就在两个小时后,那扇拦住我们去路的门,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连我们所在的位置都震动,老大他们也被这震动吓醒,瞅着那扇门。紧接着第二声响动,听见碎石掉落的声音。
“老大,好像是扈过来了吧。”我大气不敢出一声。
老大抓起装备,“啥叫好像,就是,赶紧走。”
豆沫反应出奇的快,往下一层跑,跑到半腰,传过来往回退的脚步,影子覆盖了他前面的面积,我看不到豆沫前面有什么,只是感觉不好,一手端着铲子,一手炸药。
等豆沫完全出来,我伸长脑袋想要看清楚他前面究竟是什么,只见一把枪的枪口指着豆沫,豆沫手在背包里寻找自己的枪,不论怎么掏都没有,我心道不妙,我的枪估计也被他们拿走了,而拿走枪的两个人正是鬼居士和那个男人,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上几乎全部都是血,身上的伤更是多的数不清,鬼居士在后面一瘸一拐的往我们这边走。
“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进主墓室,至于里面的东西?那就看谁有命拿了。”男人的络腮胡下面一道伤口,看得我触目惊心。
老大见络腮胡指着豆沫的脑袋,手从背包里拿出来,“你们想怎么样?”
络腮胡听到这句话,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枪,坐在地上,“下面才是入口,我们要去的是上面。”络腮胡食指朝上说道。
上面正是我们下来的地方,就算是主墓室在上面,我们也不可能躲过扈,爬上去。“不可能,这里根本上不去。”
“谁说上不去,我们从这下去,到旁边的正塔上面。”络腮胡在地上规划着。
鸭舌帽移了移自己的帽子,“正塔不是没有门吗?”
我心里起了疑虑,塔门不是在甬道里,听到爆炸才出来的吗?怎么知道正塔没有门?
络腮胡嘴角一翘,原本想要讽刺一下我们,接过扯动伤口,吸了口气,“这墓室没有门我也见你们进来了,哪有小偷走门的。”
这句话,说的好像他不是来倒斗的,我刚要开口询问为什么跟着而我们,只听我们这边的石门脱落一块石块。这扈真是铜驻的,这么厚的石墙,才几分钟,说破就破了。“赶紧走,这家伙出来谁也别想活着出去。”我抄起背包,朝众人喊,之前的架势我不是没见过,太危险了。
七个人背着大包,往塔道走,随即把另一面石墙也放了下来,给我们逃跑争取了时间,这一跑就是塔底,两座相隔五米,他娘的真不知道这大学士脑子进水了,就五米,哪像把两座塔打通,也省的让我们跑这么远。
塔底是一条甬道,甬道上面的油灯都被我们点亮,这扈什么都不怕,就怕火,别看他能破出石门,身子钢铁一般坚硬,其实这东西碰到火就跟蜡烛一样,化成一滩水。当然,也需要大量的火,足够点燃整个墓室的火,才能把这家伙彻底点化。
我们出了甬道,这座塔和我们平常旅游见到的塔,除了材料是石头的和没有门外,其他大尽相似,那扇门的雕刻,会让你觉得这真是一扇门,其实仔细瞅瞅,就会发现是一体的,雕刻的惟妙惟肖罢了。
我打着探照灯往上瞧,高不见头,探照灯的灯光吞并在黑暗里。我们要从这往上爬,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就是这,从这爬上去,去顶端,就是主墓室。”络腮胡男人指着无尽的黑暗。
“你咋知道?你们有地图是咋地?”我可不想走冤枉路,从这爬上去,真不是一般人能走
的,一个失误,就是塔尖穿刺。
络腮胡男人,从上衣口袋里太初一张纸,这张纸恰好是张草纸,而这张草纸上画的正是我们那四张缺失的那页。“很巧的吧。”
“是很巧,”我一连笑意,想要夺过那张纸,络腮胡男人把纸叠好,直接揣进我的上衣口袋里。
“第二层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这座塔的结构不是盘旋而上的外围甬道,里面有阶梯,一阴一阳,这座塔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里面的结构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善类,可能也有扈。”络腮胡男人说的平淡无奇,好像早就知道里面有这东西。
“大胡子,你们俩总跟着我们干啥?有危险也不知道出手。”豆沫不满。
“你他娘的费什么话,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络腮胡男人拿着枪指着豆沫。
令我奇怪的是,这络腮胡身后的鬼居士,自打见面一句话不说,脸色白的要命,不像是吓的,跟在络腮胡身后无精打采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我还在分神想这个问题,身后的甬道传出咚咚的声音,他娘的这扈这么快冲过来了?
“赶紧爬,不想死的赶紧动。”大姐的手下大呼。
所有都伸手往上面扣,指望着能抓到一个牢固的地方,这座塔的从雕刻上没的说,但是从攀爬上,这太他娘的滑了,手刚刚扣住,一用力,整个身子往下掉。越是这样,我心里越着急,这里面就我最弱,我肯定是被扈第二个咬的人。十分钟,吭吭哧哧,才爬了有一米高的距离。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脚边停下了,我心里一慌,反倒掉了十厘米,脚下乱蹬,往上缓慢的爬,等着扈啥时候抓到我,我再认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输,这这赌不起,一不小心输的就是我这条人命。
“阿坤,快点往上爬。”豆沫的声音就在我前面两米的地方,看来他爬起来也费劲。
第二层咬咬牙就上去,我双手死死的扣住上面的固定物,脚下乱蹬,爬的虽然慢,也在前进。不时听到前面乱蹬的声音,这些专业人士爬塔也是乱蹬一气的。
在我自认为逃离魔爪的时候,我脚下传出一声尖叫,这个声音沉闷,声音不大,确实是在尖叫。
我大脑没有反应,直接反射性的朝下面看去。吓得我浑身哆嗦。刚才的尖叫声是鬼居士的,此时的他正被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抱着,这个角度看不清扈的脸,只感觉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暴气。
“阿坤,快爬。”上面的豆沫继续骂我,他已经离我有三米远了,可见,我在不往上爬,这扈的目标就是我。
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往上爬了大概有半米,手上是在没有力气,想要歇一歇,就在这时,我叫脚边好像有东西刮过,他娘的这进食的速度也太快了,我依旧乱蹬,往上爬,使得这只手碰不到我的脚。
上面听到有落地的声音,大概是老大他们有一个人已经到了上面,可是这声音离我太遥远了,这辈子我估计都爬不上去。
“走吧,你那两个小徒弟,估计是上不来了。”这声音是络腮胡的声音。
没有听到谁的回答,一片死寂,没有脚步声。
“阿坤,快点,有绳子。”豆沫的声音在我前面,吓了我一跳。
听到有绳子,我打着探照灯,见到上面探下来一跳绳子,豆沫的速度提升,三下五下,把我落在后面。我正打算伸手够绳子,脚下被什么东西钳住了,一只手死抓着塔角,一只手悬着头顶,绳子缓缓下降,我瞅准时机,一把拉住绳子,双手往上爬,脚下的东西没有把我往下拉,而我却把他往上提。
这不应该啊!扈,这东西沉万金,我不可能把这东西带上去。
“阿坤,把那东西踹下去。”老大焦急的声音。
这让我心里发了毛,心里做好应对恐怖的准备,歪过头,皱了我左脚一眼,上面一双雪白的手,不是那种天然的皮肤,像是被抽干了血的手,死死拉住我的脚,紧接着是一个发福的头,头发和连的比例严重不协调,略黑的皮肤这挡不住这个人的脸色刷白。
这人,眼熟,这是鬼居士?我心里没有过多的害怕,反倒是惊讶,他脖子上有两个洞,两个洞在他身体上没有出现血迹,里面的肉向外翻,雪白。我顺着向下望,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他脚边,鬼居士的一条腿,露着惨白的骨头,竟然没有血。
这一切冲撞着我的大脑,使我忘了我还悬在绳索上。
“阿坤,把他踢下去,快点。”上面的豆沫焦急的喊着。
话音刚落,我脚下的声音,苍白的没有力气,“救我。”
我皱着眉,“不是我不救你,你已经死了,这次你是真的死了,就算你上去了,你也活不下来,活了这么久,你也而该知足了。”
现在不是我舍己为人的时候,这条命得留着,小家雀为了救我魂飞破散,石头为了救我搭上了命,豆沫差点为了我丢命,我的命比我本身贵。我咬着牙,使劲甩抓着我脚的鬼居士,我越是甩,鬼居士抓的越厉害,我往上爬一分,就会被他抓的掉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