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得有多大怨气。”听得出豆沫强压住恐惧,说的上牙下牙都在颤抖。
看到这一幕,什么眼睛流血都弱爆了,女鬼全身上下像蜡遇见高温一样融化,五官开始塌陷,眼眶撑不住眼球,突爆出来摇摇欲坠。
滴~~滴~~
手机传来电量提醒,算算也差不多三天了,现在的手机支持三天算是很不容易了。
“老张头,你快点,在不快点就没命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开电脑的声音。
“卧槽,什么时候了,那台老古董电脑开机就要两分钟,回去必须给换了。”豆沫骂道。
女鬼停止变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挽着发髻的头发此时也垂在面前。
“你先又名回去再说。”我悄悄拿出一个特制的水枪,里边转满了黑狗血。我和豆沫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举枪朝向女鬼,等着女鬼一触即发。女鬼的行动缓慢,大概不屑于我么。
“将军。”豆沫突然吼着。
手中的镜子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镜渣,在看哪有什么将军,女鬼同样被吓得不轻,浑身哆嗦了一下,环顾周围,没发现她将军的身影,又把目光投向我们。
“找到了。”
顺着裤兜发出《普庵咒》声,随之而来的女鬼凄惨声响彻整个墓洞。
“对不住,我们只是想活命。”豆沫拉起我往刚才炸开的洞口拖。
可是《普庵咒》的声音貌似对她的伤害不大,反而感觉她越发疯狂。我忙拉住豆沫。“好像不对,老张头停下。”
声音停止,女鬼摇了摇头,张着嘴朝我们扑过来,嘴边挂着带血的腐肉,眼球搭在双颊,一晃一晃。
豆沫在前,我在后往洞口爬过去,女鬼速度一个提升,弄得我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落了几滴液体。
“你他娘的开枪。”
听到豆沫的话,我端起水枪,照着女鬼狂射,女鬼被击退了数米,身上冒起一股股黑烟,刺鼻难闻。
“老张头,找一段将军说的话,快点。”看情形我们手中的黑狗血还是太少,只能起到防御作用,这女鬼的弱点就是将军。
此时,我和豆沫离洞口只有一米远,只能一个人出去,现在看样子,豆沫是最佳人选。
“豆沫,你他娘出去。”我骂道,言语里透着不舍。
豆沫转头看了看肩膀宽的洞口,“呵呵,咱哥俩一张床上睡到大的,哪天我见床上没有你,我不得吓死。”
“你媳妇的,谁说老子要死。”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心里甭提多舒服,嘴上可不留情面。
手机里传来一阵戏词。‘夫人,你这是为何?...........’
我和豆沫头上直冒冷汗,老张头整半天整个戏词出来。
“老.....”我刚张嘴,被豆沫一把捂住。
“看女鬼。”他的表情一乐。
我放眼望去,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女鬼恢复成之前倾国的容貌,温软端庄,双手扣在左腹之上。
“看傻了,把你那老掉牙的手机扔下,跑吧。”豆沫率先爬出洞口。
就在他半个身子探出去的时候,手机传来‘滴滴~~’的电量警告声。豆沫快动作爬了出去。
我见势,把手机甩出了一米远,虽然手机质量很好,但是人命关天谁也不敢乱来。
“快点,蠢货。”豆沫伸出双手,要拉我上去。
我瞪着下边的土,探出洞口,感觉心里一片清明。就在快完全出去的时候,我右腿脚环上好像被什么拖住了。
“坏了,豆沫,我的脚好像被女鬼拉住了。”
豆沫也慌了神,伸出手,拉住自己多余的那条皮带。“先拉着,看老子不毙了她。”
我拉住他递给我的哪节皮带,要知道女鬼把我拖进洞,豆沫等于是横在洞口的支点,疼痛可想而知,搞不好还会瘫痪。
我半个身子又被拉回洞里,感觉小腿都没了直觉。僵持了两分钟,我们还是被女鬼拖了进去,听得见摩擦声。
我们却进了一个墓室,女鬼也消失不见了。
“豆沫,你们说这会不会不是机关?我们拉错动西了,别再把我们锁在这。”我开始心虚。
豆沫到不以为意,“这几关会不会是让你上了发条?我小时候玩的玩具是不是就是这原理?”
豆沫的话让我想起来,老一辈子的玩具都是用手动的发条,自制的小汽车车轮是两个铁棍,两个铁棍中间有一根橡皮筋,只要手动车子往后一蹭,转几圈,放开手,车子就会猛地往前冲
。
“豆沫,可以试试他的方法,反正已经拉到这了,不如解开攀岩绳子,让它自己弹回去。”
豆沫瞅瞅我,“你确定?如果放手,我们再下去可就危险了,这墓过了这么些年,机关老化是正常现象,万一哪根筋打错了,它又好了,我们可是要陪葬。”
我是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有点止步不前,豆沫伸手拉住拉环解下绳子,手拉着拉环,“别跟娘们似的,你们这样,啥时候能出去,啥时候能去上媳妇。”
豆沫拉住拉环的手,狠狠的一甩,整个拉环失去了拉力,掉到地上,和说的一样,没有动静,几分钟之后,拉环才缓缓开动,收回,虽然慢,但是我清楚的看见我下面刺过一根针在对面的山体上折断掉落。
这一根针射出后,随着拉环的不断收缩,无数根针,涌出石门,石门上面千疮百孔,因为针的颜色和石门的颜色一致,我们之前并没有发现有这么多跟针,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这么多针扎在身上,瞬间被扎的稀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肉泥而死去,想想都浑身一哆嗦。
“那是啥?”豆沫惊呼。
我赶紧转头看着门,门上刺出六根矛尖,每一根都锋利无比,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我们的探照灯打在上面还反射出来光亮,略显得刺眼。正纳闷这门怎么还没开的时候,石门往两边收缩,三个探照灯都打在石门上面,在石门打开的一刹那,我们吓的差点没从绳索上掉下来,就在石门打开的瞬间,门口站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具尸体,这尸体干瘪脱水,整个身体仅剩下一层黑皮抱着骨头,身上的衣服烂的不成样子,勉强挂在身上,手中还握着一根长矛,唯一那床靴子没有破烂,在探照灯下面还能看得出材质是丝绸一类的上等货。
“这家伙是活的还是死的?”豆沫说话的时候身体还停留在外侧没有完全转过来。
我眼睛不离枯尸,捅捅身边的豆沫,“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尸棕?我们斗不斗得过?”
豆沫心里也有点发毛,“这个不好说,我也没遇见过,尸棕这东西还分级别,这家伙应该是最低级别的吧,他身上没毛,书上说尸棕身上都有毛。”
“那本书上写的,我也去瞧瞧。”豆沫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这回答的更让人头疼,“小说网站上有的是,随便找本盗墓的轻而易举,上面都是尸棕的分类,还告诉你们怎么制服尸棕。”
“那上面是咋制服的?”豆沫问。
“不知道,我一把不看制服的过程,只看结果和小说主人公的感情路线,至于怎么制服没大细瞅。”豆沫说的坦然,仿佛眼前的不是尸棕。
“你俩聊啥?赶紧的想想砸整死直至怪物,有啥话上去再说。”我激动道。
两人瞅着我摇头,豆沫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就看你俩有啥办法能制服这东西了。”
擦,这话不是等于在等死吗,“豆沫豆沫,我们下去瞅瞅咋样?”
豆沫皱着眉,动动脑袋,“这不好吧,我们下去瞅瞅万一他看上我们了怎么办,这可是掉命的一条。”
豆沫倒是赞同我的观点,“我们不能在这躲一辈子,他们找到我们便是,找不到咱就饿死在这了。”
商量好,“那我先试试这小儿有多厉害再说。”说着豆沫从背包里掏出铲子,往里面的死尸身上扔,这一扔不要紧,死尸如同枯柴一般,散落在地上,漏出身后的一根铜棍。
原来是墓室的机关,只要我们一进来,就看到一个看似站立的人在门口,其实是后面有一根铜棍作为支撑,利用杠杆原理,使得门收缩拉动下面的机关,使铜棍上翘,制造出死人复活的景象,切实吓得我们不轻。
“他娘的,原来是假的,吓死老子了。”豆沫不含糊的跳下攀岩绳。
见豆沫没事,我也下了攀岩绳,我往前走了一步,用探照灯的光往里探照,不敢妄自往前走,没有老大在这我是不敢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多走一步即意味着多一分危险。
豆沫解下攀岩绳,放在包里,掏出聚光手电,往里照了照,由于开的事散光,只能看见大概,其他的一概看不清。
“阿坤,咱往前走走?”豆沫问我。
我知道他是专业的盗墓贼,这种事问我,只能说明他们东家吩咐过,至于为甚吩咐他保护我,估计我也问不出来,索性就不问了。“往前走走看看。”我说道。
三个人做贼一般,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好像里面有人住,我们是一群小偷,半夜去偷人家东西,怕被发现的感觉。
我实在憋得难受,“咱们这是干啥,盗墓,里面是死人,就
算我们在安静,他也能知道,就算我们吧这翻个顶朝天,他不知道他依然不知道。”我声音高的吓人,吓得两人一怔。
许久豆沫才反应过来,“你他娘的说话小声点能死?”声音比我还高,心里害怕驱散开。
我用聚光手电扫扫墓壁,只要是古代的墓,都有油灯,像这种保存完好的墓,有灯里的油都还能用,不能用我们身上还带着蜡烛,虽然不多,也够用。不光是我,豆沫也在找墓壁上的油灯,一圈下来衣物所获。
“哎,这怎么没有油灯?”豆沫好奇。
我头一次赞同豆沫的话,“是啊!这里怎么没有油灯?整个墓都有油灯点亮,为什么这里没有油灯?”
“先别管这个,把我们的蜡烛点上,乌漆墨黑的,没有光我们就跟瞎子一样,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知道。”我边说,边掏蜡烛。
用打火机点燃一根蜡烛,整个墓室隐约看见个大概,两人见我点燃蜡烛,也拿出蜡烛,用我的蜡烛引燃,整个墓室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真小看了这间墓室,墓室门才两米高,一点五米左右的宽度,这里面高约十米,这长度这足有二十米之长,宽约十来米,我远远没有想到墓室竟然会有这么大,四根和外面一样的柱子,每一根柱子旁边都有一口棺材,棺材上的红漆掉的差不多了,棕黑色的木料估计一碰就散。除此之外墙壁上面的壁画含含糊糊,能看见上面的的人物就是柱子上的大学士。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柱子上的壁画没有任何问题,这里面的壁画却脱落成这样?
“以为这里有人进过。”豆沫好像知道我的问题,直接回答。
“有人进过?外面的石门上的暗器完好无损的射出去了。”我指着蜂窝一样的石门说道。
豆沫摇摇头,“我说的进来不是最近的年代,是当时修建古墓的一批人,他们必定会清楚的知道这里的每一间墓室,这间墓室他们绝对进来过,你们看这口棺材。”豆沫走到那口棺材前面,“棺材边缘露着一个角,绝对不是我们这些盗墓贼的所作所为,如果是南派,谁会把棺材再盖回去?北派更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漏洞,我断定这很有可能是当时的那批工匠进来过。
“那我们开这口棺材看看?”我说道。
“我正是这个意思,这口棺材当时就被打开过,这里面的东西,估计剩下的大骨头就不错了。”豆沫一脸的成就感,这就是他们盗墓盗习惯了吧,就像我们盗墓本身就不觉得缺德。
豆沫请说要开棺,迫不及待的拿着铲子过来,“开那口棺材,说一声老子动手。”
“豆爷真积极,万一里面不是宝贝,都是一些骨头渣子,看你还有没有欲望开?”我笑着说。
豆沫可不在乎,“豆爷我下过说少不值钱的墓,这一个算点啥?大不了我把看门的那双鞋拿回去,换个几千块钱花花,也不枉我白来一趟。”
我看着门口那双鞋里面还插着两根干瘪的骨头,估计这鞋的的价格,“这些是普通家丁的鞋,不值什么钱,在文武行里面就是个鞋,有人肯花两百买这双鞋就不错了,在文物专家眼里,估计连一毛都不给你,该给你按个偷盗国家文物的罪名。”
“啥?这好的鞋不值钱,多少年了,连棺材板都烂了,这双鞋都没烂,你说他不值钱?”豆沫不相信我的话。
豆沫忙打住他的话,“我告诉你,现在的鉴宝行里,看的是表面,这双鞋上面没有任何图案,也没印着清代哪年做的,布料上确实不图通,找到高手下家,也值钱,但是鉴宝高手,在现今社会等同于~大海捞针一样困难,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了。”
豆沫的眼光被我们批的一无是处,最后把眼光放在眼前的这口棺材上,拿起铲子一翘,整个棺材的面被翘起,因为木料糟糠,棺材钉随着棺材盖的上翘而断裂。我们做好准备看到白骨之类的东西。可是在开棺之后,我们见到不是棺材,确是一棺材的金银珠宝,金属因为年代久远,金属陪葬品已经老化,里面的玉石也不像常年把玩的玉石一样有光泽,上好的玉就在这墓室里永远沉睡,失去了他原本的玉衣。
“阿坤这里的东西还值钱吗?”豆沫瞅着里面的东西心疼的说。
我摇摇头,“这东西真正的行家不是我,豆沫不是专业盗墓的吗?您给估计这里面有几样值钱的东西?”
豆沫想考古教授一样瞅着里面的东西,走瞧右瞧,点点头,又摇摇头,把我和豆沫弄得心急火燎。“豆沫倒地砸回事说说呗,也不是啥外人。”豆沫着急道。
豆沫最后停下目光,“这里面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块玛瑙,但是你们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