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沫嘿嘿一笑,“我是说您怪不得管他们这些人,脑子就是聪明。”
天渐亮,我们几个人把筏子放在淤泥上面,看筏子有什么变化,看样子这个方法行得通,七个个人两格筏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铲子,当船桨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第一时间来一铲子。这个而方法看起来还行,但是我们忽略了我们多出的位置是在泥潭上,木筏子完全是靠几个人力在推动,累死累活一个小时的时间走了也不过百米,这泥潭少说也有五六百米远,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的体力已经吃不消,现在我们正在这诡异的泥潭上面,下一秒发生什么事还不可预测。
那边的木筏子在我们前面,尽管带着一个拖油瓶,三个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手上都有把子力气,撇下我们松松的,简直轻而易举,大姐见我们移动的速度缓慢,在前面招呼我们,“你们先过来,我们的人换过去一个,阿坤来我们这边。”
他的话无意在说我没有半两力气,不过这时候争辩这种无用的话题,是在没啥大用,当下的难关就是这淤泥,木筏子走的越慢,就相当于让自己的木筏子往下凹陷,等凹陷一个程度,想往前走都走不动,现在的情况只能不停的往前划,哪怕是一厘米的距离,就是离深陷泥潭沼泽远一点。
好不容易赶上他们的木筏子,我毫不客气的和大姐的手下兑换过来,我如灾星般脱离那条木筏子,那条木筏子的速度因为有了大姐的后下的加盟速度跟上了,我这边的筏子虽然慢,但走了也顺风顺水,没有落后,在大姐的手下和大姐因为出力气把上衣脱掉,穿着背心,使劲往前滑动,我的肌肉和他们的一比,自己都觉得丢人,人家是战斗的公鸡,我的就是刚孵出壳的小鸡仔。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太阳出来给你无形中的一种勇气,让害怕的感觉减少了一半的感觉。木筏子得速度从寸步难行,到现在的如鱼得水,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能登上那边的岸,回来我打死都不会再走这条路。
“哎,老大,有东西在拉我铲子。”豆沫喊道。
老大在前面,箍住平衡,根本抽不开身管在最后的豆沫。“你去看一下,我保持平衡。”
大姐的手下看老大已经做好位置,拿着铲子往豆沫铲子下插,豆沫的铲子,一拔而起,铲子上面漏了几个大洞。豆沫坐在木筏子上面,看着自己的铲子,“这是啥玩意,铁家伙还能这么干?”
大姐瞥见豆沫铲子上面的几个大洞,招呼众人,“快点,下面有危险,不想死的快点。”
听了这话么豆沫做好身子,使劲往前划,老大在前面显得极为忙碌,木筏子前头左拐右拐没有章序,惹得老大暴怒,“豆沫你他娘的滚下去,你这么个划法泥潭下面的家伙不出手,你也得把我们扔进去。”
大姐的手下接住老大的话道,“兄弟,咱喊个一二往前走。”
有了方法,豆沫总算找到规律,眼瞅着里岸边还有二十来米远,我兴冲冲的往前划,想早一点上岸,老大他们那条筏子又开始出问题了。木筏子任他们怎么划,呆着那里一动不动。
“封家老大,咱这筏子下面好像被卡住了,要不要我下去看看?”能说这话的只有大姐的手下。
老大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过来,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回答,老大拿出绳索系在木筏子上面,将铲子放在淤泥下面,减小了下沉的速度,眼睛打量了着木筏子,最后把眼睛停留在豆沫后面的筏子下面,猛地伸手,给我们的感觉好像是在淤泥里抓住一件东西往上拉,脚下的铲子往下凹陷,豆沫见状,忙把自己的铲子放在淤泥上面。
老大一脚踩上豆沫的铲子,豆沫把老大的铲子往上拉,三个铲子替换。老大咬着牙,猛地伸手拉出一截东西,如枯柴一般,我的距离远,看不清沾满黄泥的那截东西是什么。
拉出了一截,下面还不是道有多长,豆沫想要帮忙,被老大厉声阻止,“滚蛋。”
说完这句话,老大猛地往下一陷,从泥潭里拉出一具尸体,看得我们张嘴惊讶,尸体上面布满黄泥,看不出大概,老大把尸体往木筏子上面一扔,豆沫吓得脸色煞白。
老大回到木筏子上面,坐在之前大姐的手下的位置,硬生生的把干尸的头拧下来,扔到对岸上去,我们在最前面,清清楚楚的看见从干尸头颅里面流出一股黑水,在地上不合逻辑的滚动了几下,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快走,等会会越来越多,趁现在还没出来,赶紧的走。”老大高呼。
我这边街道命令,赶紧往前走,在他们前面靠在岸边,等我们上了岸,见到豆沫他们的速度有点问题,往前移动的速度缓慢,距离我们的筏子不到两米的距离,只要他们往前走一米,跳上我们的筏子,往岸上走就行,可他们的筏子和之前一样,好像被东西抓着,现在老大的表情,强撑着筏子不被翻到,后面的豆沫不停地往下面插,每一下插到一般,就拿起来再插,全靠大姐的手下一个人往前划。
距离我们的筏子还有一米,老大在这个距离翻了三百六十度的跟头,跃上木筏子,把系在腰间的绳索甩给我们,伸手抓着豆沫所在的筏子,我们几个人同时往后拉,大姐的手下已经安全到了我们的筏子上,往岸上走,最后的豆沫刚迈一条腿,筏子彻底瓦解,木头朝后散去。老大迅速伸手抓住豆沫网上拉,豆沫一腿在木筏子上面,一只腿在淤泥下面,动弹不得,见到这种情况,我们时间拉动攀岩绳。
传出的豆沫的杀猪般的惨叫,“下面有东西在拉我,他娘的。”
一听豆沫这话,我们也顾不得他的疼痛,只管一个劲往上拉,突然听到衣服撕开的声音,与此同时淤泥里冒出一个个破球大小的半圆形,豆沫连同老大倒在木筏上,举止亲昵,见两人都上岸,这颗心才放下。
豆沫搬着自己的腿,擦下淤泥,十个大黑印子,望着泥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惊肉跳的躲过去一劫,老大此时也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我将水壶递给两个人。
“这些是什么东西?”虽然有点明知故问。
大姐拿着铲子在地上挖坑,“这是日本人屠杀中国老百姓的地方,使我们的国耻,这些人一直等着找替死鬼投胎。”挖完坑把刚才老大丢上来的头颅埋葬,尸体还在淤泥上面,谁也没有这个勇气,为了一具尸体去打捞。
这么大的泥潭,容纳的人数,可想而知,日军了为了侵占我国疆土,不惜泯灭良知,达到自己的目的,肆意的屠杀,研究传染性病毒,打着为帝国谋取福利的口号,这样的人如何配在这里扎根生存?我们的家园怎么会让这些人侵占,中国的领土哪怕是一个石子,都不会给他们,中国人最后的胜利,是用战士们的生命证明了,中国人不挑起战争,并不意味着要受到侵袭。不管在任何时候,世界的旗帜中,有一面是五星红旗。
这些人虽然想要我们性命,我却一点恨不起来,他们所经历的都是最残酷的手段,我站在泥潭前,双膝跪地,出自真心的磕了三个头,对着这些泥潭,语气平和的说道,“中国胜利了,再也不会有人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你们心里的执念也该放下了,去找下辈子,做一个普通人,从新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阿坤,行了,走吧,这些已经不是一般的尸体了,没有大脑,没有大脑你懂不?就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豆沫在一旁说道。
我没有心情回答他,原地休息了一个小时,几个人继续往前走,豆沫的运气不错,没有向我之前那样修养半个多月,九死一生过了捷径,向导也醒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不知所以,揉着自己的眼睛。“我们过来了?”
“呵呵,你还真是好命,一叫醒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豆爷告诉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豆沫拍着向导的肩膀往前走。
这段路真不容易,终于看到了有人走过的路,他娘的真是惊心动魄,走在这条路上,心里舒坦了不少,紧绷着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人一放松就觉得疲倦,想来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此时人人打着哈欠,最后找到一个掩护的山坡地原地休息,吃点干粮,再也不敢烤野味吃了,这些土生土长的生物,鼻子他娘的灵的要命,隔着几里地都能闻见。
昏天昏地的睡了一觉,在醒来头沉沉的,眼睛被眼屎糊住,我身后把眼屎扣下来,才见到天又黑了,天一黑,每次倒斗的时候都希望太阳的在此期间不会落下来,高挂头顶。
其他人还在熟睡,守夜人已经换成了豆沫,豆沫拿着野果子在自己衣服上擦,张嘴咬下一口,叭叭的嚼着,什么东西在他嘴里都是美味。我起身,走到豆沫旁边坐下,“豆沫,我把大姐的手下震碎之后,你们是怎么逃出来?”
豆沫停下咀嚼,“你震碎之后那房子就塌了,啥都没留下,你还别说,你咋学的,改天教教我咋样。”
我摸摸自己的脸,“学这个?先把自己整毁容了再说。”
“算了,我还等着把妹呢。”豆沫恢复吊个郎当的性子,从背包里拿出他自个偷带出来的零食,看其他人睡得死,分给我往嘴里塞,垃圾袋直接扔进火里,辣条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怎么说他呢?是大智若愚。
一个晚上加半天,足够让人休息好,按老大的说法,现在休息好,为的是挖坑能快点,我们离古墓越来越近,也不知道在我们前头那拨人有没有赶到,这波人偷窥我们有什么秘密。
当我们精神饱满的往前走,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所有人傻在原地,前面的地方不是什么古墓,而是一户人家,还是大户人家。群山环绕,房子坐北朝南,前头有条河流流过,青色的大理石墙,三米高的墙身,棕黑色的大门前挂着一面布旗,旗上面四个大字:落魄客栈。
“看看有没有标注错了,这怎么会是一户人家?”大姐问老大。
老大把地图拿出来,摊给大姐,两人研究了一番,百思不得其解,我们走的方向是虽对的,但是在我们面前不是墓碑,也不是平地,确是一户人家,几个倒斗的人却走到一户人家
前面。
我们身后也急匆匆的走过来两个人,那人正是鬼居士和一个中年男人,见到我们眼神很是惊讶,看到那座宅院更加惊讶,立刻和我们一样研究地图,两人小声嘀咕了一番,把目标转向我们,“你们怎么会在这。”
大姐似乎认识鬼居士,嘴上不留余地的揭露张开红的罪责,“你就算杀多少个人,也不会把我们这几个世家杀干净,也不看看你们那点卑劣的手段,真是辱没了陈家那一丁点尊严,我要是你们陈家的人,肯定不会请这个赌徒做亲信,连人都做不好,还指望他做什么事?”
鬼居士气的脸红脖子粗,掏出枪指着大姐,“你他娘的老子就给你死的痛快点。”
鬼居士旁边的男人一脚踢在石头上,“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鬼居士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敢有何妄为,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男人看着我,嘴上漏出似有似无的笑,“你们的地图显示的也是这,那就说明地图是对的,这客栈就是我们要找的墓地,先到先得。”
让我们不知所错的是,这男人之前还一脸绅士,现在竟撒丫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鬼居士拖住我们,鬼居士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能拖住我们几个,老大和大姐也往客栈奔去,我们几个解决鬼居士松松的,易如反掌。
在我们把鬼居士五花大绑的时候,向导突然制止我们,我们才想到,他爹和一拨人进来的,现在只有鬼居士和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身上的伤显而易见,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剩下两个人的?
我提起鬼居士的衣领,“你们的人呢?”
鬼居士一脸任由,就是不说。豆沫对这种人最有办法,上次还打成那样,心里阴影面积许久才消散。提着鬼居士,在鬼居士的口袋里找出一把针,针上沾着绿色东西,豆沫毫不客气的拔下一根针,也不等着他回答,把针插~进鬼居士的肉里,不停的搅拌,疼的鬼居士呲牙咧嘴,就差跪地求饶。
“我爹他们呢?”向导此时也红着眼睛,丝毫怜悯都没有。
鬼居士瞅了向导一眼,“我说,你先放开我。”
豆沫狠狠刺了最后一下,把鬼居士往地下一扔,“说。”
鬼居士摸着自己的手臂,嘴里的嘀咕着,“他们都死了,只有向导一个跑了。”
“怎么死的?”豆沫紧逼。
“狼群,遍地的狼群,所有人都被咬伤了,血流成河,向导趁着我们不备跑了。”鬼居士说道。
我们的向导一听自己的老爹跑了,长舒一口气,随即被老爹的行为闹得脸上一红。老爹又像二十年前一样撇下众人独自逃跑了。我心道,连儿子都觉得羞愧,这老爹做的真是失败。
鬼居士趁我们不备,拉着装备往前跑,我们几个大男人愣是没追上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头,那小腿跑的速度,跟只兔子似的。
见我们跟不上去,向导这时拉住我,“他们都叫你坤哥,那我也叫你坤哥,现在地方已经到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见向导憋得通红,农村人朴实,不好意思张嘴要工钱,“你不住一晚上再走?”
“不不不,这种房子建在这里,我们都没见过,要出事情的。”向导连连摆手,连靠近一步都不愿意。
我也不勉强,“当初答应你的多少钱?”
“三百块钱。”
我一听跟着我们玩命的过来三百块钱,觉得有点少了,掏出五百,“这是过那捷径的钱,兄弟以后可不能再走那捷径了,做人有点原则。”这话好像在说我,我就是没有原则的人,老大他们来了,我就来了,来干嘛?不清楚。
向导数着五百块钱,乐的合不拢嘴,转念一想,摆脱给我一件事,“兄弟,帮个忙成不,我回家要是没见到我爹,我也找不着他们一伙人,你帮忙看着点,这是我手机号,你们出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这向导脑子记还挺聪明,这个要求不过分,我应允下来,向导对这里的山形地形时分了解,就凭他爹能从狼群中冲出去,他回去的路也不会有啥危险,还好他爹那狡猾劲没落到他身上。
目送向导离开,我跟跑向客栈,见所有人都在客栈门口张望,而门口用泡面的纸盒子,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本店规矩,来客晚上入门。
“这是什么规矩,还要晚上入门,这是做生意还在过家家,看我不把门撬开。”豆沫往前迈了一步。
被对面的男人拦住了,“这是人家规矩,我们晚上再来。”
豆沫又不是他的手下,打掉男人的手,“啥他娘的破规矩,开宾馆就是要二十四小时开门,等着人来睡觉。”
老大直接打掉豆沫的手,“别在这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