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糊涂,“啥藏宝地,不是天葬吗?咋还藏宝地?”
白牙念念土,“天葬是没错,斯郎泽仁一辈子享受惯了奢华生活,死了死了不拿点东西自己都过不去,谁也不知道斯郎泽仁会把自己的财产埋藏在这,怨不得他临终时嘱咐,天葬不接受他,把自己葬在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牙,你是不是疯了,你咋知道地底下有东西。”我疑惑道。
白牙一脸满足朝我笑了笑。“你看这房子周围,连根草都没有。”
“是啊,柏树林也没有草。”
“柏树遮住阳光没草正常,按理说这里阳光充足,没草的原因就是这土下面有东西,根据我们北派的风水学,四面环山,聚宝之气,柏树拦道,聚阴之地,这里的风水,肯定是斯郎泽仁的藏宝地,土里还有股子铜臭味。”
我一听下面有宝藏,眼睛都绿了。“这下面有东西?那我们挖不挖?”
“挖个屁,都有一千多年了,你知道下面有多厚的土,你拿手挖?先和你们老大他们会合。”白牙说道。
“会合?走都走不出去,去哪会合?”
白牙指指没有门的阴宅。“这就能通往斯郎泽仁的天葬台,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墓道。”
“整个柏树林都是他的墓?”我说出这句话来都是一惊。
柏树林宽怎么着都有几千米,要在这下面修建一个墓可不容易,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斯郎泽仁究竟是什么人。
我打起手电,靠近阴宅,窗户只剩下一个框架,将手电的光射进屋子,里面除了一块长方形石头,什么都没有,奇怪的是,除了石头的地方其他位置都落满了灰尘。
就在我专心研究石头的时候,背后一阵吵闹。
“快点快点,回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大姑娘小媳妇抱回家睡一觉。”
我被白牙拉过一旁,见到四五个大男人,一身毽子肉,身上穿的还是七八十年前的衣服,背着一个布袋子在我们面前经过,单手支撑,跳进屋子里,为首的一个男人,招呼其他人移开石头。大大方方的,好像就没看到我们似的。
“这些人是一批盗墓贼,不过已经死了,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循环着自己生前的行为。”
我一听,这些人是
盗墓贼,联想到自己,不行,这次出去绝对不能在干这个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也不碰古墓这东西,这几天遇到的事,比二十年来加起来的都要多。得到鬼丹更好,得不到鬼丹那算是没缘分。
见几个人移开石头,下面出现一块圆形洞口,洞口里有台阶,几人一脸兴奋的往里走,白牙探了探身子,率先跳下去,我紧随其后,下到百十层台阶,是一个宽阔的长方形走廊,走廊上刻着不少藏族古文字。
“来来来,哥几个走一个。”声音在正前方响起。
五个大男人正拿着酒壶对饮,这是盗墓呢还是旅游呢?
我正疑惑的时候,几个男人拿出匕首在手指上划开一条口子,“在墓地里拜把子?”我不禁问道。
“不是,这是一个很久远的盗墓方式,这样有一个人出现危险,他们就能知道这个人死了没有,有没有救的价值,不过也就意味着把自己的魂魄献出一部分,感知他人的危险。”
献出一点灵魂?我解释一下,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魂魄就越厚重,都有自我调节阴阳的能力,也就是之所以孩子不能过长时间见太阳,过长时间在阴暗角落的原因,这些男人点出的血是心头上的一滴血,通过道家运气心得,将心头上的一滴血汇聚到指尖,对人也没什么大碍,身体不好的,顶多在家躺一个月,身体好的,就是一场感冒。没有底子的人千万不能尝试,没有调节心脉的能力,很容易造成心脉紊乱。
我倒感觉这个天葬主人很务实,没有修建的富丽堂皇,都是用碎石砌成的,空空荡荡的走廊,想都没想,下了台阶,一脚踩下去发出石头挤压的声音,我低头一看,是一个个拇指大小的鹅卵石,鹅卵石铺成的墓道?墓道放这么多鹅卵石做什么。
我们发出声音他们也听不到,站在他们面前也见不到,跟起来很轻松,不用刻意去躲藏。
“今天胆子最小的小封也过来了,就冲封家在盗墓界的名声,我们这次一定旗开得胜。”
心里一颤,要知道我这种姓不常见,我不由得多看了姓封的盗墓贼两眼,瘦瘦高高,背影看起来像是个拿笔的读书人,和其他几个格格不入。
“大哥这话说的,我就是知道比你们多一点,论盗墓,还是你们这些经常下斗的人擅长。”语
气中谦让,让哪位大哥听起来很是满意。
几人之后聊了些无关的的话题,中途休息过一次,更让我的饥饿感爆棚,算起来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白牙一直不开口,看着这几个人,让我有点看不懂。“白牙,你怎么了?”
白牙收起神志。“没事,我就看着这些人有点好奇,好像哪里感觉不大对,也许是是我多想了。”
我也专注看了几个人,在黑暗里看的几个大男人点着火把,眼睛生疼。“没有啊!就是一群无意识的魂魄。”
无意识的魂魄就是,无限循环死前的行为,每次都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没有自主支配能力,这些魂魄留在这世间的原因,有些是因为执念,有些是没到自己的死亡年龄,就像人过多接触阴界的东西,魂魄会受到很大的损耗,这么阴魂在阳界,记忆力就会一天天减弱,最后会变成这种无意识魂魄,人的阳气很容易冲撞到他们,最后魂飞魄散,这里阴气集中,他们还能保存自己的良好魂魄。
“恩,可能我想多了。”白牙眨眨眼,刚才盯着几个人,眨眼的动作都觉得多余,现在酸痛难忍。
几个大男人体力真不是盖的,休息不到半个小时,拿着东西继续往前走,真不知道要跟着他们跟到什么时候。
一群人甩着步子的时候,那个封姓男摸摸墙体,捡起地上的鹅卵石敲击墙体,我的位置都能感受到墙体是空心的。
几人男人一听。眉开眼笑,不停夸赞封姓男,在我看来,他们是给封姓男拍马屁,生命关头没准会不会管他。
封姓男用火把打量正面墙壁,突然,头转向我,盯着我的眼睛,笑了笑。
我吓得差点一个趋咧,心跳加速,心里暗示自己,他们都是无意识游魂,看不到我。后背还是起了一层冷汗。
接下来封姓男退后一步,指着上方移开青绿色石头。“那就是机关。”
听到这句话的几个男人,跃跃欲试,为首的大哥一声令下。“都他娘的滚开。”
其他人面露不满,退到大哥身后,为首的大哥嘴角上扬,一脸自负瞟了其他人一眼,伸出手摁向那块石头。整个走廊地动山摇,站都站不稳,白牙和我距离远,没至于摔倒,那几个男人除了封姓男,都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