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沫在前面进了山洞,我们这些人不能进山洞,只能在外面瞅着,五分钟之后,我们在悬崖上看见豆沫,豆沫很恭敬的在悬崖上磕了一个头,抬棺材的人已经从山洞里出来。
豆沫站起身,用湖南方言高呼,“封墓。”
然后下面几个村民将石头往里扔,半山腰上豆沫和几个人在洞口垒石头。一个小时后,全程完成,因为祭奠典礼结束,豆沫又成了配角一样的人物,只有和我们走在一起的份。
“豆沫,你还会说湖南话了,行啊!”我锤了他一拳头。
豆沫昂着头,“你也不瞅瞅哥是什么人,就这长相,还能不会学一两句外语?”豆沫将手放在下巴上,怎么看都是忍者神龟的模样。
老大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他这一笑,带着身边的二狗子一同笑,像是感染了一般,一片都开始笑,豆沫看着我,装作很淡定。“阿坤,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摆摆手,“我哪敢对鱼神点中的人干啥缺德事。”
豆沫摸摸自己的下巴,他的每一个动静都能引起一阵笑声,豆沫看着奇怪朝我要镜子,我又不是他,随身携带镜子,这次是被梅婆子把镜子拿走了,没办法拿出手机,在刚拿出手机的时候,虎哥马上被手机抢了回去,朝我说道,“阿坤,你给我和豆沫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我接过镜子,拍下他们俩的合照,我们这一照,一发不可收拾,豆沫算是火了,所有人跟风,过来拍照。豆沫很享受的和很多人拍照,最后走过那条河的时候,豆沫故意瞅了一眼河水里的自己,大骂,“阿坤,你姥姥,忽悠我。”
我连忙跑远,豆沫在后面也顾不上洗脸,一直追到虎哥家,经我提醒才把自己的用着神龟脸蛋洗干净。
幸福重总是短暂的,正如老大所说,风平浪静我们就开始上路了。准备了一晚上东西,过了十二点才睡。
次日凌晨,天蒙蒙亮,我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没了老大,老大的地方已经没了人,我摸摸床榻,还是温热的,显然是刚起来没多久。
我拍了拍豆沫,叫他起床,外面已经出哪里炒菜的声音,今天做饭有点早,像是离别的饭菜。我叹了口气,提醒自己,这不是离别,等会我还会和虎哥一起下地干活,越是这样骗自己,越是觉得自己好可怜,想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我摸摸怀中的鬼戰谏,心道,拥有它注定不会平静。
默不作声的吃了一顿饭,二狗子在村里找了一艘木船,我们把装备
放进去,令我奇怪的是,二狗子一路和我们同行,我们劝解一番,二狗子执意要和我们一起,最后劝说不动,只好同意二狗子和我们一起同行。他是本地人,对这里的山山水水了解一点,我们的重点既然是鬼墓,那这条路一定不好走。之前还没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困难重重,现在在山脚下了,想必更加困难。
我心里盘算的不是怎么到达鬼墓,我只想慢一点,最好这段行程永无止境,我害怕面对不必要的死亡,我不想再看见石头的一幕再次发生在我面前,我承受不来,我没那么大的勇气看着别人为了我牺牲,而我背负着他们的生命去完成。这不是游戏,输了再来一场就好,我看着老大他们几个,小舟在往前划,周围的景色秀丽,却入不了我的眼。
“阿坤?”豆沫喊道。
我挠挠头,“啊?什么事?”
“你想啥呢?心不在焉”
“没事。”
豆沫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跟你说个事。”
“还有啥事?你小子天天屁事更多。”我骂道。
豆沫坐在我旁边,“也没啥大事,就是让你帮忙说你脚踏两只船,我为了给你解决事,帮你忙才说小美是我女朋友的。”
我皱皱眉,“什么小美大美?”
“让你解决事,还那么多话。”豆沫一脸的不耐烦。
我瞅他都来气,“你说啥?那我不管了,你爱咋地咋地。”
豆沫用一只眼睛瞅了我一眼,“你确定?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
我心想,我连秘密都没有,不有一个秘密,但是豆沫这么笨不会发现的,“你随便,哥是对你不感兴趣。”
“阿坤,你就不怕我和慧慧说,你和陆薄?”豆沫脸上的表情狡猾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摆摆手,躺在小舟上,“随便你,我反正是没关系。”
说实话,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着急,现在已经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能被甩了,还哭哭啼啼的找人家附和吧。我有点大男子主义,绝不会和死缠烂打这些招数。
豆沫最后无奈,“坤哥,你帮帮我,我请你一个星期的早饭。”
“现在早饭是白牙做的,比外面的好吃多了,我不吃地沟油。”我用帽子挡住阳光。
豆沫一把抢过帽子,“那我晚上给你买宵夜。”
“你说的?”我坐起来。
豆沫发誓,“我豆沫发誓,你帮我这个忙,我会给你买一个星期的宵夜。”
“你跑腿?”我之所以会这么说,豆沫这种人很不可理喻,他会直接把钱给你,自己不去跑腿。
豆沫继续三根手指指着天,“我豆沫发誓,我绝对不会食言,我自己跑腿,请阿坤吃一个星期的宵夜。”
我将手机拿出来,摁下暂停键保存。
“你干啥了?”豆沫指着我的手机。
我摊平手,“怕你说话不算数,帮你录下视频。”
“哎?阿坤,这可就不地道了,这视频你也录,咱哥俩是什么人?还不信任我?”豆沫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瑶瑶头,“亲兄弟明算账,反正你已经习惯了厚脸皮,我拿你一点招都没有。”
豆沫点点头,“把手机给我吧。”
我将手机给他,“你想干啥?视频已经被我传上云端了。”
“拿你好加她,解释清楚。”豆沫一脸得意,一点都不觉的羞愧,倒是让我觉得替他脸红。
周围的景象一直在向后推动,一种游山玩水的感觉,尤其是我站在船的头前,双手背后,有种满身武艺,归隐山林的感觉。快哉快哉!
当我还在幻想,前面的二狗子转头过来,“小子,过来替我划船。”
我指着我自己,“我?没搞错吧,我划船?现在就算是我划船,你们敢做吗?”
老大现在开口了,“前面是浅水区域,而且水域宽,你们能撞上石头算你们有本事。”
我是自觉走到前面划船替换二狗子,豆沫是心不甘情不愿被老大扔过去的,这河道确实变宽了,船桨往下伸,都能碰到水底,而且还是顺流,划起来很容易,只要控制好船的方向就好,也是个轻松的活,不用像老大和二狗子之前那么累,划船能划出满头的汗。
豆沫这货竟然唱起了情歌,引得山里的鸟以为来了什么禽兽,飞起来观看。豆沫悠闲的唱着自己的歌,完全不理会听的人。说起唱歌,我插播一则小故事。高中毕业晚会选歌手,豆沫自认为嗓音出众,参加选拔,没到一轮就被刷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找到评委老师理论。豆沫的声音就是公鸭嗓子,唱起歌,五音还不全,能把人唱哭。当时老师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就说了一句,‘张斌是吧,你的嗓音比较独特,我们的晚会的是一个比较安静柔美的感人主题,你的声音,比较狂野,富有张力,所以,我说的话你应该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