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的房间是二层阁楼式建筑,因为本地有地气,基本上都是二层阁楼,一楼堆放杂物,二狗子把我们请上二楼,房子的装修不错,但是给人的感觉冷冷清清,唯独少了一个女主人的感觉,没有晾晒的腊肉,没有洗过的衣服,只有冷冷清清的房间,虽然没看见二狗子的卧室,光从表面已经了解,我是肯定是一床被子,再无其他。
我坐在沙发上,二狗子打开电视,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做一会,我去拿点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这边的特产,管够。”
我是真看不懂这个男人,有时候说话客客气气,有时候说话横的跟牛犊子似的,越了解越发现,二狗子这个名字真没起错,双面人物性格。
我和老大在客厅看着电视,自从有了互联网,我们开电视的时候就少了,什么新闻都是在电脑上看到的,老张头的屋子里有一台电视,以前是在二楼大厅放着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电视柜塌了,电视就在墙角放着,然后老张头就搬进自己屋子里去了。
我看着遥控,都有些生疏,想想有五年没摸过这玩意了。电视里报道着一座古墓被发现,在里面找到一部手机,我心里突然想到将军墓,我的手机就是将军墓里丢的,不会那么点背把,手机卡虽然补了,上面的短信和手机号还在。
我紧盯着屏幕,电视上说的位置就是将军墓,不过幸好墓里面阴暗潮湿,手机已经不能用,手机卡和手机连为了一体,说是请专业人士破解手机,还让我去自首,把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还回去,争取宽大处理。
我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场景,看看日期还是今天发现的,还没到晚上,到了晚上,那酸爽,有他们受的,不过他们人多,又都是男人,阳气重,千年女鬼也起不了多大的风浪。
“你们还看新闻?”二狗子从里主卧室拿出一个白布包,还有一瓶油腻腻的东西,虽然我没见过地沟油,给我的感觉这东西就是地沟油。
我看二狗子将白布包打开,我清楚的看见里面一根根银针,与村口算命的不同的是,针柄上有花纹图案,这针灸也有这么多讲究,越是有本事的人对于自己经常用到的东西,越讲究。
我指着那瓶用医用玻璃瓶装着的东西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油,不是地沟油吧。”说着我拿起那瓶类似油的液体,打量里面的东西。
二狗子没有开口,只是摇摇头,把包裹扑在茶几上。
老大的眼睛也盯着我手中的东西,想要开口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说。
我看两人都奇怪,便开口问,“这是什么东西?”
二狗子看我好奇,“你先把这瓶东西放下来,再告诉你。”
等将信将疑把这瓶液体放下来,我瞅着二狗子,二狗子却没有说这东西倒地是什么,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我转头看向老大,“老大,这时什么东西?”
老大摇摇头,“人家主人都没说,我怎么好意思说?”
两个人打哑谜,就为了逗我一个人玩?也太没劲了。我看着桌子上闪亮的银针,这想必就是医治我手的东西,这两样东西一起拿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放在我身上用的,谁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会不会带着传染性的病毒。
我胡思乱想之际,二狗子从房间里出来,手中多了一个五厘米长的筷子粗细的圆形金属器皿,二狗子将金属器皿放在茶几上,我又手贱的拿起金属器皿,掂掂重量,挺轻,空心的。只见二狗子从电视柜下方,拿出一盏酒精灯。
“先生,您家东西还真全,这放的有点散。”我一脸笑意的说道。
二狗子看了我一眼,“不是我放的散,你这病我活了快五十年也没见过,你也是巧,赶上我了。”
我瞅瞅自己的中指,指肚接近于全黑了,摸起来硬硬的,虽然肿胀,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握手的时候能感觉出指肚的肿胀,那也是皮肤的感知器官。“你那根银针是不是有毒?”我问道。
二狗子不以为意的找着东西,一边说,“自己的错怨在别人身上,好意救你,真是倒打一耙。”
“救我?我怎么了?”我反问。
二狗子找出面前,消毒的医用器具,“你自己的身上的血液流速慢,血温开始下降,你说你怎么了?”
“我有低血压?”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老大这是在沙发上开口,“你已经快变成一具尸体了,三十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在后三年,你就是以一具尸体存在。”之后长长叹了口气。
“尸体?”我惊讶,然后指指自己,“你是说我?快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二狗子将东西摆放完,撕开一个崭新的注射器,同时对我说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人?”
我瞅瞅自己,“我现在不是人吗?”
难以相信,自己活得好好地,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不是人,你已经快要死了,比癌症患者听到的还要可怕,
知道他们还有时间反应。以一具尸体的方式存在这个世界上,尸体感受不到气味,不用呼吸,没有七情六欲,最重要的是不会动。“那不是植物人吗?”我说道。
老大冷哼一声,“植物人?植物人只要照顾好还能活下去,你这魂魄一不注意就被别人啃食了,早上多亏只是在魂魄上咬了一口,不然怎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说起早上,心有余悸,倒不是我灵魂出窍的那会,睡醒之后迷迷糊糊的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心脏被猛地击碎了一下似的,仿佛时间停止在那一刻。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很郑重的问道。
老大看着茶几上的油,“你是正在尸化,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是不是从今年开始特别痒?还起有些红点,愈合的很慢?”
这些情况去年冬天就已经出现了,,让豆沫瞅瞅,豆沫告诉我是悟出来的疹子,后来愈合的非常慢,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消减,买了点芦荟胶抹抹,也不管用。那次消失之后就没有再长过,我也没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见我不说话,老大抬起头瞅了我一眼,“你的情况比我的严重,我最多就没命了,你不行,你尸化后一段时间里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最后你会变成粽子一类的尸....”老大没有继续说下去。
二狗子坐在沙发上摆弄这东西,“还好你遇见我了,真不是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真没人能治你这病。”
听了这话,我低沉的心里一喜,“我这能治愈?”
二狗子摇摇头,“不能治愈,倒是能防御,让病情缓解的慢一点。”
“那你不是给我算命,不是说算不到我的寿命?”我反问,算不到我的寿命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死?
老大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二狗子,“我们看不到你的寿命,不代表不能推算出你的寿命。”
也对,医生就是根据病人的病情,推算出病人还有多长时间。这是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要是生病,还有人瞒着,这时候我也想有人瞒瞒我。
“老大,那我尸化,你是不是也没事了?”我已经把鬼丹给了老大,老大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
二狗子看着老大,有些不明白,“你怎么俩怎么回事?”
老大打断话题,“没事,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这小子想分财产。”
“你就别想着财产了,先想想怎么保命要紧吧。”二狗子笑道,我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