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后脑勺,“先生,能不能算?”
二狗子铺开一块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字,认识的,不认识的,应有尽有。“能倒是能,不过你得付出一点东西。”
我一听付出东西,心里提了一下,“我就二十块钱,再多一分都没有。”想从我这拿钱,也不打听我坤哥什么人。
听了我的话二狗子一愣,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随即笑道,“就你那三瓜俩枣,白给我我都不要,还不够喝顿酒的。”
“你不是不喝酒吗?”我惊讶。
二狗子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喝酒?你小子打听我。”
我这是自掘坟墓,“我只是无意听几个婶子说的,谁有兴趣打听你。”
我瞅着二狗子从桌子斗里拿出一牌东西,我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我不傻,从电视上看过多次。我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这不是针灸用的银针吗?”
二狗子点点头,“不错,这就是针灸用的。”
“那你那他做什么?”
二狗子坐在座位上,掏出我的两张十块钱,“你不算命可不怪我,我钱是挣了。”
我咽了咽口水,“你是要放我的血?”我很谨慎的猜测。
“不错,你的生辰八字不对,只能用血做生辰八字,算不算命,你自己随意,我这钱是收定了。”二狗子一边收起银针,一边说道。
我还在犹豫,只听不远处扎堆聊天的人群中喊了一嗓子,“二狗子给你算命,你就知足吧,我们想算都没人给算呢。”
我拧着眉毛,及其不情愿的坐下,看着二狗子手中的针灸针,“先生,扎哪?”
二狗子把布包铺开,一根根银针在太阳底下闪着刺眼的光芒,二狗字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把右手伸出来。”
“右手?男人不是左手吗?”我反问。
“废话这么多,想伸哪只手伸哪只手。”而过最把针拿在手上。
我唆嗦唆嗦的伸出右手,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面临未知的危险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二狗子一把拉过我的手,在中指指肚上刺了一针,十指连心,疼的我要了命。
二狗子看着我呲哇乱叫的表情,蔑视的看着我,“连点疼都受不了,以后能干什么大事。”
我瘪着嘴,看着我中指中间的一滴血,伸到二狗子面前,“现在血已经出来了,还要做什么?”
二狗子很是得意的叫到,“长锁,打完水过来,要最清凉的,刚打上来的。”
“得嘞,这就去。”被叫长锁的人正是小卖部的店主,听了这话,走进小卖部,过了两分多钟,端着一碗清水放在桌面上。
二狗子看长锁还在旁边看着,很不满意的说道。“你看啥看,看了也不会,边玩去。”这是典型的,用到人家,好言好语,不用人家,恶言恶语。
长锁一笑,“刚才还乐的跟兔子似的,现在就阴天了。”长锁的意思是,二狗子,用到他的时候,声音慈祥谦和,不用的时候,就觉得人家没用了。长锁和二狗子是一个村子住着,彼此是什么人都知道,长锁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二狗子用下巴点点碗,从身后拿出一把扇子,“把手伸进碗里。”
我把手伸进碗里,另一只手指着他手中的扇子,“先生,你用这当扇子用,不怕扇坏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这扇子我有所了解,在拍卖会的时候,就拍卖过这么一把扇子,扇柄用青铜制程,我没有掂量过,但我看得出来这扇子扇柄是空心的,青铜墨扇,扇面试一副山水画。乍一看整个扇面是黑色的,仔细瞅,你会发现这扇子中有纹路,等你发现这扇子的纹路的时候,不管站着多远,都能看的清这幅山水画。二狗子手中那面扇子的做工比拍卖会上的精细,扇柄好像是青铜丝雕制的,墨绿色,衬得二狗子的气质又上了一个台阶。
二狗子把扇子展开,来回摆弄,问我,“你只到这是什么东西?”
“青铜墨扇。”我脱口而出,也不知道对不对,在拍卖会上是这么叫的,估计拍卖会上的人也不会叫这扇子真名。
二狗子摇摇头,“这扇子的真是名字,叫鬼戰谏,它面世还是在唐宋年间,出自一个不起眼的烧火做饭的士兵手里,开始的时候这扇子只是扇扇火,这士兵就觉得这扇子比别的扇子好用,在小的火,用着扇子一扇都能着起来。时间一久,战营屡屡败仗,被破逃到山中躲藏,将军无意中发现自己士兵手中有一把扇子,起初还好奇为什么拿一把黑扇子扇火,当时得人向往神灵,认为黑扇是不吉祥的物件,将军一怒之下将扇子抢夺,这一抢不要紧,就发现了这扇子中的秘密,扇子中扇面的纹路,看似是一副山水画,实际上是一扇子的字。”
我看着他手中的扇子,“你说这上面有字?”我打死都不信。
而过最真的将自己的扇子递给我,“你自己摸摸。”
我将信将疑的伸出手摸摸扇面,扇面上的纹路凹凸,一个一个的
,是挺像字的,一行行,“先生,这上面说的啥?”
二狗子摇摇头,“事情过了多少年了,后人口口相传也变了味,到现在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谁知道上面写的啥。”
我看着他手中的扇子,一脸奉承,“先生,那让我瞧瞧怎么样?”
而过最很不以为意的把扇子扔给我,要是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拍卖会上都是八十万起价,这比拍卖会上的还精致,弄坏了赔不起。
我一百年打量着这扇子,一边问道,“后来那个将军怎么样了?”
“后来?这扇子可以平白无故的在山谷里挂起大风,刮得人村部南行,他们也就此机会逃脱了,那些被风吹过得人,都没能活下来。”二狗子讲。
我还在好奇的给自己扇扇风,听到二狗子说,这扇子扇过的人一个都没活下来,僵在那里,“先生,不会是真的吧。”
二狗子一乐,“传说你也信,我刚才闪了这么多下,怎么没事。”
听了这话我放下心,中指传来刺痛,这碗水好像在往我身体里钻,我皱皱眉,想要伸手出来。二狗子拉住我,“千万别出来。”
只见二狗子将毛笔放进水里,水瞬间被染黑。在看二狗子的表情,苍白,不解,看的饿哦心里发虚。
“现在把手拿出来吧。”
听了二狗子的话,我将手拿出来,刚才被针扎过的地方,变成了针眼大的黑点,我蹭了蹭,确定这不是墨水染上去。“先生,这怎么回事?”
二狗子坐在坐在座位上,看着我左手拿扇子,打量我,并没有打算要说话。
许久,我站起身,瞅着我手上的黑点,摩擦了几下,实在是掉不下去了,最后干脆放弃了。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问道。
而过最回过神,指指对面的座位,“坐。”
我坐回座位上,用扇子指指黑墨染黑的水,“这个是不是不能用了?”
二狗子恢复常态,“你也太小看我了。”
说着拿起碗,用毛笔尖在水碗上勾画,这些墨水开始沉淀,墨水和我的血分成两个水珠在碗底,看起来和八卦图一样。二狗子是指伸进碗里,竟然将墨珠捞了出来,放回笔尖上。整个过程眼睛都没眨一下,这若不是世外高人,谁能配得上这个称呼?
当墨珠被捞出,这碗水和我的血散尽,变成淡淡的微红色,不仔细辨别很难发现这是一碗带有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