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随着国际反兴奋剂技术的不断进步,欧美运动员靠嗑药拿金牌的行为有所收敛。
但兴奋剂的研发速度,肯定高于反兴奋剂技术的进步速度。
只要有什么查不出来的新药,这些欧美运动员肯定会想办法第一时间去尝试。
至于到了这次的中秋太湖湖面游泳竞赛,这种层次的比赛,肯定不会有赛后的兴奋剂检测,所以参赛的很多欧美运动员,干脆就敞开了嗑药。
因为兴奋剂检测技术的进步,很多的短时效性的体育类兴奋剂,已经极少被使用了。
但是这次的比赛,反正没有药检,那些短时效性的兴奋剂,就又被用了起来。
比如阿尔伯特·格林伍德,他在登上出发跳水台之前,就嗑了一片“神秘药丸”。除此以外,他的泳衣夹层内,还用防水袋,藏了第二颗的药丸。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去动用第二颗药丸。任何兴奋剂,尤其是短时效的类型,吃多了总有副作用。
不过在他看来,如果来点副作用,就能挣到二十万米元,那也很值得。
至于雷蒙斯兄弟,诺拉尔·费尔浦施,科林·文森特,威斯曼·鲍勃……
也基本上都通过自己的渠道,弄来了各色的药物。
他们的想法跟阿尔伯特差不了多少——有二十万米元,还需要管什么副作用?
要说副作用,他们经常会尝试一些全新的兴奋剂,基本上就是给那些“运动药品研发中心”当小白鼠,累积的身体伤害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还怕这一点点的副作用?
反正运动员的黄金年龄,也就那最多十几年,既然都踏上这条道路了,禁药不吃也得吃,不如敞开了吃,多挣点钱,退役后才能风光一辈子。
“啪”的一声发令枪响,所有的参赛选手,纷纷从码头上跳入水中,然后快速的向前游了出去。
离林翼最近的两个布列巅尼亚帝国参赛者,立刻就凭借高超的速度,游到了众人的前面,然后切向了林翼的前方。
他们的目的,就是来干扰一下林翼的行动,甚至是在水下捉弄一下他。
这两个人,算是雷蒙斯兄弟的“狐朋狗友”一类人物,他们没有实力夺冠,甚至前十都不可能进,但是日常靠着给雷蒙斯兄弟做点“脏活”,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比如在雷蒙斯兄弟的推荐下,进入到一些高端的铁三俱乐部做教练。
昨天晚上,他们看到格兰特·雷蒙斯,在聊天群组里的发言,马上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对于林翼这样的无名选手,只要稍微“戏弄”一下,让他出个丑,事后跟雷蒙斯兄弟交谈的时候提及一下,就算是能交得上差了。
而那些有志于二十万米元的人,才不会去耗费精力,跟林翼闹什么别扭,即使他们同样看林翼不顺眼。
这些真正的大牌,在聊天群组里会口花花,到了真正的比赛中,根本不可能犯傻。
然而当那两个雷蒙斯兄弟的“马仔”,奋力的切到了林翼的泳道上时,却发现林翼早就已经游到了前方。
“那小子怎么游的那么快!”
在公开水域游泳,想要游得快,就不能经常抬头观察,因为一旦抬头,就会破坏人在水中的平衡,导致身体后半段下沉,增加游动阻力。
而想要把姿势再调整回来,就要耗费很多时间和体力。
真正的铁三老手,都有一套在水下判断位置和方向的能力。
等这俩马仔下次抬头的时候,见到林翼都已经游到前面很远了,不由得暗骂一声,然后赶紧加速往前追击。
“这家伙开始阶段就游那么快,到一半,不,最多五分之一就得没有体力了吧?那时候只能叫救援船了。他果然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
这水平还敢来参赛,主办方还给他住总统套房?切,不要说格兰特了,我都看他不顺眼!”
两个马仔如是想道,然后就保持着自己最佳的速度节奏,跟在林翼后面游着,想等林翼没有体力了,再跟上去伺机而动。
要是林翼真的因为耗尽体力,而呼叫了救援船,他们也懒得动手了。这样的菜鸟,弄了也没意思。
然而两个马仔,再下一次抬头观察的时候,却发现,林翼离他们的距离,貌似远的有点
离谱了。
“这不对啊!”
马仔们似乎有点意识到不对了。
林翼这样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一个菜鸟,靠着浪费体力所能达成的级别。
就连真正的高手,全力爆发之下,也根本游不了那么快。
不只是雷蒙斯兄弟的两个马仔,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连那些瞄准了黄金月球模型的大牌选手们,也同样发现了不对劲。
阿尔伯特·格林伍德在出发后的五分钟,第一次抬头进行观察。
他首先看向的,是自己的左右和身后。
“雷蒙斯兄弟在我的后方,垂直距离上,大概落后我二十多米。诺拉尔居然跟我基本平齐,该死的!他肯定也磕了什么好药!”
阿尔伯特·格林伍德很清楚,诺拉尔·费尔浦施当初在玩游泳的时候,就是靠嗑药出的成绩,后来改行当铁人三项运动员,理由根本就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他是因为在游泳领域服用禁药,被人给举报到了国际泳联,证据什么的都非常确凿。
然而这事儿丑闻实在太大了,而且还牵扯到不止他一个人。
最后诺拉尔·费尔浦施被作为替罪羊,永久退出了泳坛,以此为代价被免于处罚。
铁人三项的比赛,通常药检没有那么严格,而且据说诺拉尔跟某个高端的运动药物研究中心关系很好,他在差点身败名裂后,索性豁了出去,给人家试验某些针对长耐力项目的新药。
诺拉尔年轻的时候,就玩过业余的铁人三项,所以他才会转行当铁三运动员,而不是去转行跑马拉松之类的。
现在看他游得那么快,估计又是磕了什么新式的试验性药物。
“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就算使用药物,也很难维持年轻时的体力,我就跟他拼到半程好了,要是还不能甩掉他,我就吃掉第二粒药丸!”
想到这里,阿尔伯特·格林伍德正要埋头继续前进,忽然他的眼光,瞥见了前方很远的距离上,有一顶亮橙色的泳帽,在轻微的起伏着。
“那是谁!他怎么游得那么前面!”
阿尔伯特的心里一时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