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让丁翰和夏鹰两人半天说不出话来,而陈贵海同样的也保持沉默,三个人的空间里变得像死神一般的沉寂。
陈贵海二十三号晚上凌晨零零点半到女朋友家,当时的时间是二十四号的凌晨零零点半。那么根据她女朋友的供述说明,陈贵海的女朋友说‘当陈贵海来看望她以后,自己很快的就睡着了,到凌晨两点二十以后我醒过来想喝水,那时候陈贵海躺在她的旁边’。
丁翰这次明白一件事情,如果陈贵海说他是哪个送范星到卤味店接着送去葫芦里酒店的人,那能解释得清楚他的确是那个人,从他女朋友那里还得知当时陈贵海的车正停留在自己家旁边。虽然我们证明了陈贵海的有不杀范星的不在场证明,但确忽悠了当他的女朋友睡着以后,他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是干嘛去了。
“那么那晚你有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掉范星?”丁翰首先打破平静。
陈贵海把从草坪上拿起毛巾,“因为我知道那晚范星在福星酒店见面的人。”
“你知道是谁吗?”
“是鲁丹,他们两个应该是分手了。在车上的时候范星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丁翰立刻说。
“这我知道。你们现在要了解的恐怕不是这些。”
夏鹰翻开笔记本,“你为什么那晚不杀掉范星?”
“你们觉得这个问题重要吗!”陈贵海站起来,“好吧!我告诉你们,因为我发现范星变了,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请你说说。”夏鹰在笔记本上写着说。
“车上,他向我道歉了,而且还告诉我自己对不起所有人还对不起鲁丹,之后从葫芦里酒店下车后,他说‘这是最后一晚,以后就没有机会赎罪和道歉了’。”陈贵海拿起一包烟递给了丁翰,“你抽吗?”
丁翰接过烟,“谢谢。”
陈贵海把烟递给夏鹰,夏鹰回答:“谢谢了,我不抽烟。”
陈贵海给丁翰点上烟以后,“那晚我的杀意之心,慢慢的被范星的话感化了,接着我就从葫芦里酒店离开,去守候自己的女朋友。”
丁翰直接问到主题,“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掉范星,请你把当年比赛的答案说出来吧!”
陈贵海清理一下喉咙,“当年那场比赛的冠军,其实我们的赢的机会是最大的。但比赛的过程中还是被范星那个家伙给破坏了,当年范星一家在北区是相当有些实力的。裁判员和评委我相信一定是被范星一家买通了,比赛场上有许多出错的地方,裁判都没有给予惩罚。重要的是我们的队员被范星弄伤的就两个人,那场比赛可以说是艰难的硬撑下去的。接着在颁奖以后,范星跳进我们人群当中和之前在比赛场上和他发生口角的一个人开始动起手来,范星那一队的人既然视而不见,短短的时间,两人开始打得不开开交,但我的队员确受到了承重的打击,鼻梁都打歪了。接着还准备动手打我,可被卫队阻止了。刚刚平息得没有多久,范星
抱着奖杯跑遍整个学校,还调戏了女生,听说还和那些女生的男朋友动起手来。”
夏鹰并没有记录,因为他不知道去记录。“简单一点解释吧!”
“当年那场比赛非常的重要,如果那个队赢得了荣誉,就会被代表去参加全国棒球比赛,你说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而且还为我们省区争光,为自己的发展前途铺好一条道路。可就是范星这个家伙,让比赛糟蹋了,在全国比赛当中连全十名都未进入,因为我知道,他们那组人马没有那个实力。”
丁翰看着夏鹰在笔记本上用心的记录着,接着问:“当时被打伤的那么你的队员叫什么名字?”
陈贵海回答:“林栋。”
“什么!二十二参加聚会的那个林栋吗?”
陈贵海点点头,“所以他的嫌疑也比较大,你们得查查清楚。那晚到底有多少人对范星有杀戮的心,我想不只是我一个人。”
丁翰觉得有些奇怪,没有理会这个问题。“那么你为什么要到聚会的时候,才杀掉他呢?”
“因为我在外省呆了一年,就学习现在的职业理发师,慢慢的我的理发技艺一步一步的成长,还去参加比赛。到上月以后,我听说要在王义勇家搞一个聚会的派对,范星也会出场,接着我就开始了我的谋杀计划。虽然过去一年半载,但我的心头之恨永远无法平息下来,带着这样的心理,我还得罪好多师傅。”
丁翰站起来,离开草坪。“那个叫林栋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抱着你这样的心理。不过他的可能不大,因为我推测的是聚会上人的策划一切,而二十三号那晚林栋没有参加那次聚会。”
陈贵海站起来走到丁翰的身旁。“那天我也邀请了林栋参加的,不过他说有其他事,所以没有来。”
“什么事?哦!对了,二十二号那晚林栋和范星两人情况怎么样?比如有没有说说话,或者发生在他们身上有没有奇怪的事情?”
陈贵海双手抱在胸前,“只是没有说话,看样子还是无法原谅范星的所作所为。总在那晚聚会上的所有人都好像有心事一样。但当大家玩起来的时候,又不会哑口无言。”
丁翰想到了王宇。“王宇这个人在聚会上的动静怎么样?”
“不说话,和那个叫霍烽的朋友不相上下。”
丁翰转过身。“第一次来询问你的时候干嘛不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
“因为我那几天有比赛,加上得到范星的死亡消息后,我有些害怕,怕警方认定我就是凶手。刚刚你们问过两年前棒球比赛一事时,我都还准备向你们撒谎,但最后你们把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加上前两天你们警方还有人来问过我,聚会的经过。我就下定决心你们警方估计没有把凶手的嫌疑加在我的头上,于是我现在非常放心,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何必呢!”丁翰单手搭在陈贵海的肩膀上,“记得我们还有一场棒球比赛。”
夏鹰在这时候打破两人的对视。“你知道当时范星那一队队员
的人员名单吗?”
陈贵海摇摇头,“这我并不知道,过去两年了,那些人的模样我都记不得了。”
丁翰拍拍陈贵海的肩膀。“我们会查出来的,至于林栋是不是和你一样,但我希望他没有做出无法回头的事情。”
在体育场与陈贵海分开时,陈贵海看上去昂首挺胸的,非常自在,那时陈贵海正好上场,丁翰想留下来看一看,但命案如火刻不容缓。
埔燃已经半靠在椅子上。“那晚聚会结束时间是什么时候?你去那里了?”
“结束时间,我记得好像快零零点凌晨。我送左琳回家了,接着我回家睡觉。”
“谁可以证明?”
“左琳的男朋友,那晚我送他回去时他男朋友在那里。回家睡觉的话只有我的家人可以证明,还有我家门前小卖部的那位大妈也可以证明。”
埔燃想起来左琳的男朋友,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而且埔燃以他工作经验来看,那个人不学无术,不是什么好人,临走的时候还提醒了左琳。
埔燃开玩笑的问:“那晚你送那位叫左琳小姐的到家后,是不是遇上了些麻烦呀!”
霍烽突然摘下眼镜,和之前一样重复了两次。“你是猜的吗?左琳那么好的女孩既然会有那么一个男朋友,那晚他还威胁我,说我对左琳做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必须要我交出一些钱财,才能让我走。”
埔燃内心苦笑,“之后怎么办?”
“之后左琳清醒许多,在哪个时候她说明了一切。不过,我真的觉得她那个男朋友。”霍烽‘哎’的一声结束这次回答。
埔燃找到了答案,并问:“你喜欢那个叫左琳的女孩?”
“没有没有,怎么会!”
埔燃指着霍烽,然后埔燃拍拍自己。“不要欺骗自己了,虽然那个叫左琳的你是在聚会上刚刚认识,但你确对她有特别的感觉,你送她回家都没有发生那种事情,这是证明其中一点,还有我说到关于她的事情时,你总是说了很多。”
霍烽摊开身子,“我这样行吗?”
埔燃看了下霍烽的全身,“你只要把你的一些身上的习惯改变和内向的性格改变一下,多和她说些关心的话,我估计能成。”
“真的吗?”霍烽挺直了腰。
埔燃重新看向笔记本,“你有没有听那个叫范星的人说过他有想创业的事?”
“没有,那个人既然要去创业,我怕怎么失败的他都不知道,谁会去做他的生意呢?”
“好吧!我在请问你,王义勇有没有说过自己想在北区开一家KTV酒吧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他从外省的酒吧闯出一番名堂以后回来,就把事情告诉了我。”
接着埔燃在笔记本上记住这一条。“他当天有没有在聚会上说过?”
“我记得是没有说过的,但不知道他私下有没有对别人说。”霍烽把并在一起的双腿打开,像平常人一样把双腿摆放得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