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丹摸摸头上盘起的头发说:“香水啊,我和范星所认识的朋友当中,好像没有人用过这种香水,简单来说,是根本没有人会用。”
鲁丹的回答,其实埔燃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回忆起昨天那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的话。法国娇兰牌香水,是香氛型的,闻到那个味道,她会不停的打喷嚏。
“那聚会当天,所以的女生都用过香水吗 ?”埔燃把话题转移到聚会上。
鲁丹立马回答:“当时聚会上,就我和杨青青、许曼三人是女性,而且她们两人不用香水。而我你是知道。”鲁丹在说她时,提醒了上次询问时埔燃发现的事情。
“我嗅觉还好吧!不过女人天生就有香味的很少,有些是喷了香水,才会留下味道。”埔燃觉得自己好像跑了话题。“你们三人都没有喷香水,其他人就不可能了,聚会上除开你们三个,都是男生。”
鲁丹听到后话后说:“埔燃侦探,你可不要忘记,现在的有些男生很独特,也会喷香水欧!跟个女人似的。”
埔燃哈哈的笑到,“说得也是,那有没有呢,那次的聚会上?”
鲁丹回答:“没有,我很肯定,我的嗅觉和你差不多,如果有人喷香水,我会发现。”
埔燃整理思路说:“根据我们的调查,也不可能是男的。”埔燃看了看窗外,几只鸟从太空飞过,白色的羽毛,它们的腿和身体保持一个状态,前面的那只像是它们的头,它往上往下的飞时,其他的鸟同样也跟着飞翔。此时此刻埔燃已经站到了窗边。
返回来时,鲁丹看着他,很奇怪的面孔。
“上次我问过你,范星在没有被谋杀之前,有想过做生意和创业的想法,他真的没有和你说过吗?”埔燃坐下来问。
鲁丹戴上帽子说:“上次我也回答过,我真的是不知道,如果他真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告诉我的,包括他的父母,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范星的父母,他们也是一概不知?”
埔燃抱着一无所知的心态听完了鲁丹的回答。
埔燃接着问:“在聚会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鲁丹快速的回答:“我想没有,聚会是正常的进行。”
“你对陈贵海、陈贵龙两兄弟的看法怎么样?”
“他们,没有什么看法,陈贵龙和范星曾是大学同学,他比较了解范星吧!而他的哥哥陈贵海就不一样,对范星是一点不知情。”
这里应该是没有撒谎的,埔燃心里面想到。
埔燃看了看时间,“你朋友叫王宇对吧?还有我想知道,那晚你朋友送你到家时的时间?”
鲁丹很快做出个鬼脸,“我不是说过几次了吗!我记得王宇送我回家时是凌晨三点过了,这是我母亲说的时间。”
埔燃问到:“那晚你喝醉了,你怎么知道?”
鲁丹呵呵的笑到:“可我第二天问了,包括我朋友王宇也那么说。”
埔燃再次问:“具体的时间是三点的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这我就不知道了。”
埔燃深深的呼口气,他头部有种压抑的感觉,这可能是在医院造成的吧!收拾那本拿出没有用的笔记本,笔记本很小,可以放在裤包里面。
“不好意思,打扰了!耽误你工作那么长时间。”
鲁丹回答:“没事。对了,我和范星的事情,请不要告诉我朋友。”
“不会,纸包不住火,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在这里,我得给你说一件事情,其实你离开范星,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如果你能暂时的改变他,但是后面的日子呢?你要知道一个人的本性如果那么多年,经过那么多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改变,那么注定这个人就永远的改变不了他的本性。”
丁翰得到紧急通知,警察局总部刑侦科准备对这次案件进行一下总结,开会的地方设在刑侦科会议室大厅。一路上,丁翰接到了刑侦科同事的电话,说立马回来,先做一下简单的总结。
范忠的话一直在丁翰脑中徘徊,那名女孩死后,女方家经常到家里,还有公司,提出一些很苛刻的要求,难以容忍的是女方家既然提出,从范忠公司手里索取一半的股份,这让范忠实在很为难,从公司股份权利来说,范忠也只是占据一半的股份,并非所有,另外一半是下面一些小型投资人所得的股份,而当时公司正在上升期,如果在这里跌倒,恐怕公司要面向倒闭的可能。女方家在失去女儿的那段时间,悲哀加上怨恨,所有的想法和做法,全部往范忠家压,压得喘不过气。
范忠决定,将公司的最高职位,交给得力的助
手,一家子离开自己的家乡,到了外地。其实范忠家不是选择逃避,而这场法律的纠纷是范忠家得到了法律的肯定,就算范忠家离开家乡,女方家也无可奈何。
丁翰从前面的路口右转,不用等交通信号灯。这次调查,基本和这次案件无关,女方家从此以后和范忠断绝所有的联系,生意上,虽然有些擦边,还是不会有所交流。丁翰把调查重新转回了范星差点让同学溺水的事件上,可这就超出了调查的方向,扩大了范围。埔燃侦探说过‘这次案件,嫌疑人可能就在聚会当中,有莫大的关系’。
刑侦科会议室里,有鉴证科,刑侦科的人,局长坐在面朝着所有人的中间,他依然没有改变,只是时不时喝喝面前水杯里面的茶。
整个会议室里,听见各种不同声音的讨论声,丁翰找个挨着刑侦科的位置坐下。这是第一次来到北区工作时的第一次大会,有些人还很陌生。
局长似乎看见了我,好像就在等我一个人似的。局长敲敲桌子,站起来。
“各位,关于北区古巷的谋杀案的第一次讨论会,现在开始,各位说出调查的进度和疑点。”局长坐下后,指了指鉴证科,“鉴证科的同事先说。”
丁翰把目光放远过去,有个人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他把资料整理整理好,站起来。
他用双手用力的擦擦脸部,“局长,这次鉴证科遇上了大麻烦,根据这段时间的调查,没有任何的进度。但是疑点很多。”
那是个头发占据一半的人,看上去是个经过很多案件磨炼的人,一副宽宽的脸,面部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粗糙,嘴巴和下巴的胡子有些白,胡子留到一定的长度,挺合适他的,他中等高度,两边肩膀很宽,不过,最让丁翰注意的是,他说话,行云流水,而且还能引导下一句的意思。
局长眼睛皮向上抽动,丁翰看见了。“萧荣前辈,不必停顿,可以直接说下去,疑点有哪些?”说这话时,局长看了看我,也算是在介绍同事,特别是鉴证科,相互之间有许多的帮助。
那个叫萧荣的摸了摸头发,头发看上去有些粗。“疑点从案发当时开始说起,首先现场的所有地方都未发现任何的指纹,还有血迹,地上的血迹有些模糊,加上地上的痕迹,尸体应该是从古巷口那里搬运到古巷里的墙角处。这么说,死者是在古巷口被杀的吗?我们检查过,死者的衣物,基本上可以确定,行凶的人在整个作案过程中都戴着手套,或者有其他的东西。死者衣物上,有被拉扯过的痕迹,但没有留下指纹,手里拿着的白色玫瑰,也没有留下指纹,现场留下的痕迹,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说到这里萧荣停下了。
旁边的那位,丁翰认识,是上次发现神秘人时,一起来鉴证的萧兴,他表情看上去有些沉重,
“上次丁探长发现神秘人时。”萧兴往会议室里扫视了一遍,看见我时,嘴巴笑了笑。
“我们三个人到古巷的所有地方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疑点,除了古巷旁边的那个墙面上的痕迹有些改变,它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模糊,是用东西刻画过的痕迹。”
局长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那么原来的痕迹的照片呢?”
萧兴坐下,萧荣回答:“原来的照片,还保存着,可我们发现不出痕迹上的疑点,究竟哪个痕迹代表什么?”
局长命令萧荣坐下,“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让刑侦科的同事来回答。”局长看向丁翰这边,“刑侦科的同事们,你们也看过哪个痕迹,而且你们是第一赶往现场的人,我想请问你们有什么看法?”
丁翰发现在发现尸体的当天,在现场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萧荣,他是在其他同事那里得到的消息吗?
丁翰抛开这种想法,他也听清楚了局长的意思。“关于那个痕迹,我们刑侦科,是这样想的。首先那个痕迹很明显,所有人都能看出,但是各位,其实墙壁上还有些少许的痕迹,根据调查那的建筑装修员得知,哪里是每个月必须去维护四次,是间断性的,这就是说,里面的痕迹不会是别人留下的,如果是人留下,那么不会是那样。现场其实还有些少许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发现不出来,相信凶手破坏过墙壁上的痕迹,包括那处最明显的地方。现在我说说痕迹上的疑点,我敢肯定,凶手一定在保护些什么?如果除开这一点不是答案。下面就是扰乱我们警方的调查,因为凶手想让我们知道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
此话一出,有些人目瞪口呆,有些人,议论纷纷。丁翰把埔燃的想法说了出来。
局长在这段时间大声的说:“同事们,不要吵闹,请听丁探长接下来说些什么?”
丁翰平复下心情,“鉴证科的
同事们,还记得范星头部正上方的伤口吗?验尸房里,韩医生告诉我们,伤口的地方和伤口的深度以后,我们现在才证实,死者的死亡原因不是大动脉被割断流血过多而死,而是头部的正上方,而伤口是被硬物打击而造成。”
坐在靠近局长的萧荣问:“依照丁探长的说法是,死者是在被打击头部后,割掉的大动脉?”
“没错,”丁翰有点谦虚的回答。“如果是死者被硬物打击头部而死亡,那么痕迹就无法解释。”
刑侦科一位工作经验深厚的同事站起来,丁翰非常熟悉,他破获过很多的毒品案,得过许多的大奖,为人低调,处事老实,这是丁翰在其他同事那里得知的消息,听说警察局还准备开设一个毒品调查科,而这位工作经验深厚的,就是科长,他叫华筝
“丁探长。”华筝说,“如果这么说,凶手是怎么动手的呢,正好打在头部上方。”
丁翰往前靠了一下身子,“华前辈,你想过案发现场的地理环境就知道了。”
华筝开始回想起来,突然,他嘴巴张大。“是墙壁之上。”
所有人这次没有讨论,鸦雀无声。
“对,只有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能打出那样的伤口。”
局长说:“这么说,大动脉被割断是在被打击头部以后,造成的。”
萧荣接着说:“关于大动脉的伤口,我们鉴证科发现了一个疑点?在大动脉的伤口处,我们发现伤口有些异常,伤口虽然是被锋利的东西给割断,但是伤口边缘不整齐。”
丁翰心中激动的问:“什么,有这种事?”
萧荣点点头,“没错,可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目前还不清楚?”
“是嘛!”丁翰失望的回答。
“刑侦科的同事们,关于这次案件所有有关系的人,都调查得怎么样?”局长直接进入主题。
丁翰让总结这件事情的小玲来回答,小玲看了看最后一页资料,然后看看丁翰,丁翰点点头,“你说吧!”
小玲站起来行礼,然后坐下后说,“各位同事,和这件案件的所有有关系的人,目前 调查进度如下,聚会当天的人,只剩下,一位叫许曼,一位叫王义勇的人,而根据调查,聚会地点是王义勇家。范星的父母也询问过,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不过有一点,还是疑点,那就是调查范忠的时候,得知范星在被人谋杀之前,曾经向父亲索取一笔现金,范星的意思是有做生意的想法,而范忠立马答应了。在范星父母那里得知,范星从小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人,不知道闯下多少的大祸,二十岁以后,还是同样的性格,让父母操碎了心。聚会当中一名叫鲁丹的人,正是范星的女朋友,而这位女朋友在案件中嫌疑最大,这是从昨天丁探长回来后加班做出来的资料,我已经看过。调查福星酒店时,曾经看到过鲁丹出现在福星酒店,而且还很神秘。除开鲁丹,剩下的就是一位叫陈贵龙的人,他有杀掉范星的动机。不过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在葫芦里酒店调查时,发现一名女子早早的进入了8118号房,但是女子看不清楚是什么样貌,有线索的是,在她身上能闻到法国娇兰牌的香水。范星当晚离开酒店后,就出现在了离家没有多远的卤味店。那么在8118号房的女子,是在第二天早上八点离去的。”
小玲翻了翻资料,“所有有关系的人和案件中发现的疑点,调查总结大概就是这些。”
“时间很紧呀,调查卤味店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从时间上看,范星的死亡时间是越来越近。范星最后一次离开酒店,就是葫芦里酒店,他又出现在离家较近的卤味店,这说明什么?当时范星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而离开葫芦里,而且还是离家最近的地方,回家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因为某些事情而必须去,估计是凶手引导而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呢?”说这话的是局长,丁翰想起来埔燃,和他十分相像。
丁翰回答:“没有任何线索,范星就独自去了古巷,刚刚说的痕迹问题,只有两个解释。一是痕迹是凶手故意弄上去,扰乱警方的调查,二是凶手事先没有料到墙上会痕迹,不过这一点无法说清楚,只能说明凶手在保护些什么?”
刑侦科其中一名同事说:“那么割断大动脉呢?”
丁翰看了看说话的同事,“这也无法解释清楚的一点。”
“好了,各位这件案件是非常棘手,各部门得抓紧时间,大家都非常辛苦。案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恐怕市民也会恐慌,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局长总结说。正当所有人准备离去时,局长叫住了丁翰。“尸体报告,明天就能出来,我已经通知了范星的家人,做好领尸体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