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莫娜是从何得知自己成为代替狄瑞吉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消息并不能外传。
“年轻的万鬼之主,你心中所想我已然了解。杀了我,这个世界上只是少了一位知情者而已,而那些你现在还无法企及的存在以及蛰伏在暗处伺机对付你的人都已经清楚你就是狄瑞吉选择的继承人。”希莫娜不急不缓地说道,当话音落下时在她对面陡然出现两把椅子。
修喆眼中的杀机迅速褪去和雍诗漓对视一眼,二人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缓步来到希莫娜对面坐在椅子上。
希莫娜抬起右手在桌上轻轻抚过,牌面向下的塔罗牌就犹如变魔术一般出现在希莫娜抚过的地方。
心眼轻轻扫过这些塔罗牌,和艾丽丝那次一样,无论是心灵之眼还是心眼都无法窥探到这些塔罗牌的正面,甚至就连预见之眼也无法看出。
“每个强大的占卜师所拿出的塔罗牌都蕴含着天道至理,其中更包含着命运这种看不见摸不到却真正存在的力量,你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左右自己命运与世间万物。”
希莫娜话毕抚过桌面的手也停了下来,整整三排统共八十一张塔罗牌呈现在修喆二人面前。
“什么都不用去想,只需要拿起一张塔罗牌交给我就好。”希莫娜摊开双手掌心向上平放在桌面上看向修喆笑道:“当然,我知道你从不喜欢‘玩这种游戏’,所以你挑一张塔罗牌交给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绝望之塔的消息,一个你定会感兴趣的消息。”
修喆眉毛微微一挑,他感兴趣的并不是这塔是如何形成的,而是为何这里的时间不会在人体内流动与死神德莱弗斯。
“我也可以参与么?”雍诗漓询问道,她对于这种占卜很感兴趣,但也仅限于感兴趣并不是想成为一名占卜师。
希莫娜看向雍诗漓的目光中很是慈祥微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雍诗漓喜滋滋地扫过桌上的塔罗牌拿起一张也没有去看便放在希莫娜摊开的掌心中,她很清楚就算自己看了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每个占卜师的塔罗牌只有占卜师本人才能够解读出来。
修喆随便拿了一张距离自己最近的塔罗牌放到希莫娜的另一只手上,这份不在意虽被希莫娜捕捉到但她也没有说什么依旧微笑着将修喆挑选的塔罗牌放到眼前。
随着希莫娜沉默了近三分钟,修喆不在意地说道:“无法解读的话就快些告诉我这塔的时间为何不在人体流动以及那个死神德莱弗斯相关的事情吧。”
“你就如此不看重自己的命运么?”希莫娜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修喆挑选的塔罗牌扣下,她的确无法解读出修喆的命运,甚至一点都看不出来,这种情况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可从无法解读修喆命运来看就能看出,修喆的命运根本不是她这种凡人能够解读得了的,如果强行解读她定会受到大道法则的制
裁,她也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能够受到天道的保护。
“我的命只有我才能做主,我的运也只能我来操控。”修喆平淡地说道。
希莫娜将修喆的塔罗牌放到一边拿起雍诗漓挑选的塔罗牌,当她第一眼看到这张塔罗牌正面的图案时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又很快地隐藏起来。
雍诗漓看到希莫娜沉默下来,疑惑地询问道:“我的命运呢?也解读不出来么?”
沉吟片刻,希莫娜终于开口道:“只有一句隐涩难懂的话,你要听么?”
雍诗漓点点头,希莫娜见此嘴唇嗡动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修喆狐疑地打量了希莫娜一眼又看了看面色稍有变化的雍诗漓。
希莫娜这番话只对雍诗漓一人说的,修喆听不见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预言让希莫娜只对雍诗漓一人说?希莫娜又说了什么让雍诗漓面色有了变化?
当希莫娜嘴唇不再嗡动,雍诗漓的后背轻轻靠在椅子上轻瞥了修喆一眼沉默下来。
“好了,我懒得和你玩这种游戏,你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修喆站起身来冷声道。
希莫娜手掌轻轻一挥,桌上的塔罗牌尽数消失开口道:“创世神卡罗索在与十二位贝亚娜斗神战斗过程中摧毁了泰拉行星,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一个是你熟知的第二使徒,赫尔德。而另外一个便是艾泽拉·洛伊”
“这座绝望之塔便是艾泽拉移居阿拉德时乘坐的泰拉文明遗留下来的宇宙飞船,叫它绝望之塔不如叫它创世纪号。这里也是暴戾搜捕团成员的修炼之地,而艾泽拉则是暴戾搜捕团的团长。”
暴戾搜捕团?修喆眉头一皱挤出一个‘川’字,已经死去的暗精灵王国首席炼金术师摩根的日记中曾经记载过这个组织,那时诺伊佩拉的瘟疫刚刚爆发暴戾搜捕团便在那里等待着狄瑞吉。
这个神秘的组织要做什么至今都是个谜,他们也从来不会出现在世人眼中,或许个别人被世人熟知,但却没人知道他们是暴戾搜捕团的成员。
“你说这里是暴戾搜捕团成员的修炼之地,难不成百层的守卫者,梁月,他也是暴戾搜捕团的一员?”
听到修喆的问话,希莫娜微微一笑道:“当然,只有加入到暴戾搜捕团的强者才配在这里享受半永久的生命来让他们的实力无限的增长。”
修喆刚想继续询问梁月是何时加入到这个神秘组织,希莫娜却站起身笑道:“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至于其他的谜题,只要你登上塔顶就全都解开了。”
说着希莫娜的身体便瞬间消失,修喆急忙开启心灵之眼,可他心灵之眼所能覆盖的范围内却没有一丝希莫娜的气息,就仿佛这个人从未来过一样。
“记住,我既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也不是管理者更不是一个‘玩家’,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希莫娜的声音在修喆心底响起让修喆的鬼手不自觉地攥紧。
“二位便是进入绝望之塔的挑战者么?”一道雄厚的男声响起,修喆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棕色爆炸头身穿绿色紧身背心,下穿贴身运动裤的大汉凭空出现,在他身后背着一柄足有和他人一边高战斧。
“我是绝望之塔第一层的守护者,费纳音。至于攻击手段嘛..”费纳音拍了拍身后的战斧笑道:“是这位帅气的小哥和我打还是这位漂亮的女孩?”
“打败你,你就会为我指路通往下一层么?”修喆低声道。
“不用我领路,如果你击败我,在我身后会自动出现通往下一层的门...”还不待费纳音说完,一股肉眼可见的紫黑色气息便从修喆体内飘出,感受到磅礴的邪恶气息铺面而来费纳音瞳孔骤缩身形一动想要与修喆拉开距离。
可还没等他挪出五米的距离,一道带着奇异符号的冰蓝色大阵已经在修喆脚下瞬间展开,费纳音刹那间便化作一座冰雕。
萨亚的极冰仅眨眼的功夫就足以将费纳音体内的生机破坏干净,但修喆还是决定留费纳音一命,毕竟费纳音和他无冤无仇他只需要击败费纳音就足够了。
正如费纳音说的那般,在他身后呈椭圆旋涡状的黑色传送门缓缓出现。
修喆轻轻打了个响指,那包裹着费纳音的极冰便融化开来,费纳音半跪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在他的身体被蕴含着强大魔力的冰包裹时,他也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死亡。
在修喆和雍诗漓路过费纳音之时,费纳音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开口道:“感谢阁下不杀之恩。”
修喆微微一笑和雍诗漓一同迈入传送门消失在第一层,在二人消失后一道绿光从第一层的棚顶中射下照耀在费纳音的身上,顿时那被萨亚极冰冻裂的皮肤瞬间愈合。
“太恐怖了,这就是索德罗斯阁下要等待的人么?在他面前我甚至连逃跑的份都没有...”虽然伤势恢复,可费纳音还是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喃喃着。
踏入传送门的二人眼前一黑旋即场景再度变化,和第一层近乎一样的格局与装饰,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第二层的守护者并不是费纳音。
修喆根本懒得废话如法炮制将第二层的守护者先冻成冰雕,在要离开时才解开极冰留这守护者一条性命。
当第三层的守护者出现在修喆眼前被冻成冰雕后,雍诗漓撅起嘴有些不满地说道:“不是说好我们一人一层的嘛?你把他们全都解决掉了我只能干瞪眼啊?”
“这些守护者太弱了,你动手也是秒杀..”
“我不管,我手痒,想动手!”
雍诗漓直接三连怼得修喆不禁苦笑道:“十一层到二十一层的守护者交给你好吧?在二十二层我再出手然后轮番战斗总可以了吧?我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