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搏偶得鼠精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县太爷窦比刚好有些不好说的事情要找他,接着道喜这个机会登门拜访,然后强行逼婚,肖一搏连死的心都有了,窦比其实也觉得这样不好,可是没办法,他姐姐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肖一搏这么个人,然后就整天吵着嚷着非要嫁给人家,他这也是实在没辙了。
说到窦比的姐姐,那也不是一般人,结过七回婚的老处女,每次都是没等过门儿丈夫就先挂了,想想都很神奇,古代人的平均寿命都比较短,所以四十多岁那基本都算是老太太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打听到了肖一搏这号人,然后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在家里折腾,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她就非要嫁给肖十一街,家里老爷子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打发窦比办这件事。
也不管肖一搏是怎么想的,反正窦比很愿意,可是光他愿意也不管用啊,人家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答应娶个小老太太进门,怎么想也不可能,这货也知道不好说,所以天天的犯愁,后来就有一个人手下人给他出馊主意,让他强行逼婚。
窦比那是谁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主儿,打定了主意正好就借着上门道喜这个机会,逼婚肖一搏,冤娶老太太。
肖一搏差点儿没哭死,心说咋就看上我了呢?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想不答应吧,窦比那个蠢货肯定不会让他好过,尤其像他这么家大业大的,可是答应下来自己又觉得委屈,多少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都瞧不上眼,没想到到最后却要娶个老太太进门,憋屈得不要不要的。
那个叫灰姑娘的耗子精还给他出主意呢:“这都不叫事儿,人家让你去你就去呗。”
“你说的轻巧,我去了怎么办啊我……”肖一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珠子都红了。
“没事儿,听我的,再说也不是马上就让你娶回来,你就去提个亲就行,而且你去的话不一定出事,但是你不去一定会出事。”灰姑娘也是连哄带劝的,费了好半天劲才说服了肖一搏。
“那好吧。”肖一搏跟个受了屈的小媳妇眼泪汪汪的,他是也实在没辙了,一咬牙一跺脚,收拾收拾,带着个贴身的仆人就出发了。
窦比他姐姐叫窦乐了,人家老爷子不愧是读书人,名字起的都跟正常人不一样,这位神奇的窦乐了就住在韦章韦老爷子他们县。
人在囧途,肖一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愁容满面唉声叹气,贴身的仆人知道他烦着呢,也不敢搭茬,两个人就只是闷头赶路,一直就走到了河边,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正发愁着呢,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们,“您二
位是要过河吗?”乍一听还是女人的声音。
“大嫂子您好!”俩人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站在他们身后,这女子青衫绿裳,穿得朴素却长得貌美如花,甚是好看,古时候女人一般都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样,很少有抛头露面的,所以很是奇怪。
“小女子姓王,叫王七一。”这位自称王七一的美女子还挺害羞,紧着解释,说自己家境贫寒父母早死什么的,实在活不下去只得抛头露面做起了渡船生意,反正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这俩货哪里听得进去,都光顾着看美人了,这女的也挺热情,还说呢:“别人都叫我七一娘,你们也叫我七一娘就行。”
“哎,娘……”肖一搏没说话他那个仆人先说话了,两只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渡船女,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去去去去,一边儿玩儿去。”肖一搏抬腿就是一脚,心说这个没出息的,太给老子丢人了。
“那什么,二位客官,小女子身子单薄撑不得大船,我这小舟一次只能坐一个人,不知您二位谁先来啊。”渡船女拿手一指,河岸边上停着一叶扁舟,小巧玲珑非常精致,形状跟女人的绣花鞋似的。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都很懂的样子,夜半三更,美女轻舟,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纯洁的勾当啊。
“我先来!”仆人被踹了一脚也没个记性,拍着胸脯又过来了,“大爷,我先去!我先给您探探路!”
“滚蛋滚蛋!”肖一搏抬腿又是一脚,“用不着你,等着就行了。”说完他让渡船女头前带路,两个人就上了小船。
“早点儿回来!”船都没影了仆人还在岸边扯着脖子喊呢,也没人理他,小船之上渡船女王七一撑船,肖一搏就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就觉得她越看越好看,尤其是女人力气小,才撑几下就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更惹人怜香惜玉,画面那叫一个美。
“歇会儿吧。”肖一搏还在唉声叹气的,想想自己二十多岁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不由得感慨万千,再看小娘子也是命苦女人,看着她那么累还挺心疼的。
“公子过得河去意欲何为啊?”王七一别看是渡船女,说起话来文绉绉的,那意思是问他你过河要干什么去,说到这里肖一搏长叹一声,说道:“我要娶一个老太太。”
“哦……啊?”渡船女没听明白。
“别提了,都是烦心的事情。”肖一搏摆摆手,不愿多说。
“有什么烦心的事儿,您跟我说说呗。”他不说反而让渡船女更好奇了,一个劲儿的问。
“哎呀我的天呐,可算是找
到愿意听我诉苦的了,我跟你说……”肖一搏激动得不要不要的,叽里咕噜就把自己怎么被逼婚怎么就要娶老太太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感叹呢:“想我长这么大未尝女色,没想到头一个就是过期的。”
“公子风流倜傥,小女子仰慕不已,若不嫌弃我这村野妇人……”渡船女听完也挺心疼,就想劝劝他,可是话没说完肖一搏腾地站起来了。
“不嫌弃,不嫌弃……”说着肖一搏就把王七一搂在了怀里,他心说村花就村花吧,总被那个过期的老太太强,于是就要跟渡船女欢好,王七一也没拒绝,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在那个小船上翻云覆雨,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剩下的就不能再多说了。
总而言之两个人都很满足,然后就睡着了,河边儿上那个仆人还翘首以盼呢,等了好久也不见船回来,那肯定回不来啊,还没过去呢。
仆役就站在河岸边上满怀期望地伸着脑袋等,半夜三更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也在那里等着,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后脖领子被拽住了,使劲的往后面拉,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这人还絮絮叨叨的劝他:“别别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我这拼了命的要求活,你在我面前寻死可不行啊……”
这个人他不认识,可是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谁。
正是费劲!
费劲回家刚好到这儿,看见这货伸个脑袋往河里面瞅,还以为是寻短见的呢,二话不说拽住后脖领子就把人拽了一跟头。
“你谁啊?哪儿来的?”仆人气坏了,自己正满怀期待的在这里翘首以盼呢,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货,野地荒无人烟一片漆黑,只觉得模模糊糊有个人影,还问呢:“你谁啊,这黑灯瞎火的我看着费劲。”
费劲紧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费劲。”他还挺开心,以为自己救了一个熟人。
“别闹,我问你是谁,你叫什么。”仆人心说这人是有病是吧。
“我就叫费劲。”费劲还一个劲儿的劝呢:“千万别想不开,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看你应该叫废话。”肖家奴仆没好气的说了一遍怎么回事,然后再对他理也不理,又回到岸边接着在那里翘首以盼。
费劲那是寻花问柳的行家,一听说有个很漂亮的村姑开花船,然后一次只能载一个人,自顾自点点头,一副好像很懂的样子,心说在河里的小花船上啊,这么多年还真没玩过。他也挺好奇,就站到了肖家奴仆的旁边。
两个人都满怀憧憬的在岸边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