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电闪,刹那间正中瓦拉伯的前胸,活生生将他冲飞出去,钉进三十米外的后檐墙上。射箭的人正是蒙古大汗亲兵兵团东卫兵的赫赫人物,箭筒士统领颜列射。
小蝎和猫人赶紧朝瓦拉伯奔去,大蝎吓得在板子上来回踱步。
相隔仅一周,瓦拉伯第二次受伤。本以为就是个考试,可痛感却如此真实,恐已到了致人丧命的地步。
“弟兄们,冲啊!”顔连射一声令下,半数蒙古铁蹄向猫城冲来。三千矮子兵手拿长棍尾随其后,他们虽然个头矮小,但行动相当灵活。
城里的百姓开始溃逃,蒙古人抽出马刀,热闹的街市立马成了血流的沙场。
“杀啊!杀啊!”矮子兵首领大喊,身旁的顔连射看着城里的局势,未发一言。
突然,错落有致的屋顶上闪出丛丛白影,把一个个打头的骑兵踢倒在地。百姓们定睛一看,是早已埋伏在城里的光国人。
“快给他吃迷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黑发少年降到大蝎的板子上,把射中瓦拉伯的箭从墙里拔出来。
“队长!”众人齐声喊道。
瓦拉伯眯着眼,透过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了少年,原来队长就是李克兰。
小蝎连忙从瓦拉伯的口袋里摸出六片迷叶,掰开嘴给他喂下。迷叶的汁水一走进胃里,瓦拉伯就感到有股麻劲儿通过全身,胸口即刻舒服了很多。
“现在该怎么办?”小蝎搀着瓦拉伯问。
“交给我就行。”
李克兰说完一跃跳至墙头,只见蒙古兵正与光国人在大小巷道里缠斗。猫城的宿卫明明有枪,却都躲在平房里不敢出来。
“布阵!”李克兰大喊。
五百光国人齐刷刷跳到房顶,以四人为单位站成矩形,一百多矩形就这样排成长长的防线。
“听我号令,运气!”
矩形里冲蒙古兵一角的猫人闭目凝神,双手合十。
“火!”李克兰大喊。
上百猫人从掌心生出一团火苗,火苗越长越大,蒙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无数火球炸得溃不成军,
士兵们急忙用手拍打身上的火焰。
“水!”
用火的猫人赶忙撤下,与另一角的队员互换。这列猫人开始聚气,等睁开眼时,百股水柱从嘴里喷出,聚成洪流朝巷口冲来,蒙古大军半数都被冲出了城外。
“风!”
用水的猫人退下,另一角换上来,只见他们周围的沙尘飘起没一会儿,城里便刮起龙卷,把蒙古人吹上了天。
“土!”
最后一角换上,他们把手向下一杵,地面纷纷隆起,变成一股泥流把仅剩的蒙古兵葬在了地下。
“妖…妖术!”矮子兵首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下已经全军覆没了。
“哼,雕虫小技!”顔连射露出不屑的表情,再一次扬弓搭箭,瞄准墙头的李克兰。
这一次箭速堪与子弹齐飞,李克兰飞身一闪,利箭直擦面颊钉进身后的墙上。
“此箭竟有这般威力!”小蝎在墙下诧异地看着。
顔连射扬起马头向城中心奔去,剩余大军尾随其后,冲进城来又是一顿乱砍。
见敌人靠近,李克兰火速飞出墙头,顔连射也从马上跃下。二人十米开外对视一番,开始了激烈的对打。
顔连射抽出马刀,挡下李克兰的棍击:“好功夫!”
“这次定要和你决出胜负!”李克兰说。
顔连射愣住了:“你我之前交过手?”
“不止一次。”
“我怎无印象?”
“不重要,我记得就行。”
“你到底什么人?”
“想知道?打赢我再说。”
顔连射被李克兰彻底激起了好奇心,他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发强大。正在李克兰专心应战时,矮子兵首领从身后袭击。李克兰迅速闪开,顔连射抓住空隙,一拳打中李克兰的腹部,把他振出数百米。蒙古兵纷纷围住受伤的李克兰,都想争夺取他头颅的不世之功。
顔连射见李克兰无法脱身,于是向城中心走去。光国人向他射出风火水土四色元素,顔连射不为所惧,飞身跃出十丈高,三箭齐
发,箭中生箭,把墙头的猫人统统打倒。他一拳敲碎大蝎家的墙,两根棍子从里面伸出。颜连射退后抓住铁棍,一扭腰,猫人撞破墙被甩飞出来。
小蝎见状,刚要掏枪,顔连射一箭射中他的手腕。
瓦拉伯依旧处在半昏迷状态,他赶紧又吃下一片迷叶,可吃得越多,周身越是麻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轰隆隆!轰隆隆!”
一列火车出现在瓦拉伯脑中,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站台昏黄的灯光把雪花照得发亮。妈妈抱着四岁的他,依依不舍地向火车里那个男人告别。和蔼的爷爷在窗外攥着男人的手,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交给他。
顔连射揪起小蝎,小蝎死命攥着顔连射,爪子深深嵌进他胳膊的肉里。顔连射朝他肚子一拳,小蝎一口鲜血吐在对方脸上,随后昏厥过去。顔连射把小蝎甩飞在地,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朝瓦拉伯和大蝎走去。
大蝎转身要逃,顔连射一箭贯穿它身后的“錢”字,大蝎惨叫一声倒地,嘴里流出鲜血。
“轰隆隆!轰隆隆!”
火车的轱辘在蒸汽的掩映下缓缓打转,瓦拉伯看到那个男人的手在空中不停挥舞,母亲的眼角流下一抹热泪。
“爸爸!”
顔连射扬弓搭箭瞄准瓦拉伯的眉心:“能死在我箭下亦是汝等荣幸!”
“呼噜噜噜噜噜…”
顔连射刚要发箭,一辆火车冲破土墙,从侧面撞向他,这名蒙古第一神箭手万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死在工业革命铺就的冰冷铁轨上。
“妖…妖术!”矮子兵首领下巴落到了裤包里,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灵能桌面弹了出来:
玩家能力已觉醒
属性:脑力型
灵能值:武力3,元素3,脑力40,情感6
战队经验:0
是否取消具现物?(是;否)是否取消具现物?(是;否)
从那年起,爸爸就很少回家,也不说出去干嘛,也不说为了什么。只留下一个英雄的名号,等待死后供万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