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怂了他们。是非公理说不清,那就只能拳脚相见。众位兄弟,有愿意和我萧三河共渡难关的,就请留下,如果不愿,我萧某人也不……”
还没等萧三河说完,众人都跪倒在地,抱拳拱手:
“我等皆愿誓死追随老大!”
“好!”萧三河拍案而起,扶起众位弟兄,说道:“我萧三河三生有幸,能与诸位弟兄同患难,共生死。今晚喝过酒,明日共赴黄泉路!”
“我萧三河无论是生是死,哪怕做了恶鬼,也不会放过那个陷害我们的人。”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概,无论是当年对抗郑啸天,还是如今面对整个城西的讨萧联盟,都不曾见他有半分畏惧。
萧三河从来没有任何野心,他只是想安安心心地看着女儿长大,传授六合拳而已。
奈何风高于岸浪必摧之,三河帮从来就没有因为安分守己而安宁过。郑啸天要吞并他,被他萧三河打倒了;金牛帮要绑架他闺女作要挟,被他萧三河灭了帮,帮主还被他挑断了脚筋。
如今却又被人无故构陷,以致要面对整个城西的势力。
但萧三河从未怕过,他已经多次从鬼门关爬回来,死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别说整个城西,就算是三大派联合围攻,他也不会后退一步。
虽千万人吾往矣!
次日,“讨萧联盟”声势浩大地来到三河帮总部。
华南天因为最具威望,同时武功最高,被推举为“讨萧联盟”的盟主。
随着华南天一声令下,三河帮总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后,华南天喊道。
“萧兄,故友拜访,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话音刚落,只听见从屋里传出声如洪钟的大笑。萧三河带着一帮兄弟缓慢走了出来。
“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知各位老兄贵足踏贱地,有何贵干?”
华南天见状,大笑几声,说道:“萧兄难道不清楚我们为何来此吗?
“这几日之事,萧某自然有所耳闻。”萧三河环望四周,大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萧某如果果真做了这丧天良的勾当,叫我被千刀万剐也无怨无悔。但萧某人乃是被无耻小人设计陷害,还望各位帮主明鉴是非。”
“放屁!少在那巧言令色。”众帮中一名弟子骂道:
“姓萧的,我家帮主现在可还躺在医院里呢。当时在场众人亲眼所见,我们家帮主以及众弟兄,都是被一个使六合拳的小子打伤的。你敢说这六合拳不是你萧家的拳法吗?!”
“六合拳是我萧某人的武功不错。”萧三河言道:“但六合拳也并非什么秘密,只要有点武功底子皆可学得。”
“放你的狗臭屁!”众人中又有一名弟子站出来骂道:“多少帮主弟兄遍访名师,都没能学得一招半式,且不说外边,光说这H市,除了你们三河帮,还有谁会六合拳?”
“看样子是说不通了。”萧三河手一摆,从屋里跑出了一百多号三河帮弟子,人人手中都抄着家伙。
“你们看啊,萧三河狡辩不过,要狗急跳墙了。”
“萧三河,你果然就是个该万剐的。”
萧三河不理会众人的谩骂,表情平静地看着周围,笑道:“承蒙各位看得起萧某,为了对付萧某这小小的三河帮,竟还组了个‘讨萧联盟’,萧某实在是荣幸之至。”
“萧三河。说也说够了,这就动手吧。”华南天说罢即刻传令众帮,摆好架势,准备开战。
萧三河也大喝一声,众弟子皆列阵站好,准备应战。
静!方才还嘈杂不堪的众帮,这一刻全都沉默不语。这是一场以多欺少的不公平斗争,但是没有任何一方敢轻视敌人。
“上!”“冲!”
华南天和萧三河命令一下,两边弟子皆大喝着冲打上去。场面一瞬间混乱不堪,谁也分不清哪边是三河帮,哪边是讨萧联盟。
萧三河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那些拿刀的,拿棍的,拿拐的,拿棒球棒的弟子,竟没有一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讨萧联盟声势浩大,却也没能在这一百多号弟子身上讨到半分便宜。萧三河更是以一当千,顷刻之间,已有近六个帮的帮主及五十多号弟子被他一人打倒在地,再起不能。
眼见先锋军就要损耗殆尽,身后的帮派弟子皆畏惧而不敢上前。华南天见势不妙,急忙喊道:“不必害怕,只要我们一齐冲上去,定能把他萧三河活活累死!”
活活累死,而不是打败。华南天这一句话,就足够证明萧三河的强大。
华南天这一句话,虽然没有鼓舞多少士气,却也让他们多少有了底气。
是啊,连着打了这么多人,你萧三河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累?
萧三河这边,却感觉永远打不完一般。刚打完一波先锋军,又来一波后备军。
而在华南天那边,少说还有几百多号人没有上去。
萧三河此刻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回头看去,自己的弟兄也所剩无几。
萧三河心中不胜凄凉,半生从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为何要遭受如此不白之冤?
但如果就这死了,自己的闺女又该怎么办?难道要让她流浪街头?
想到这,萧三河便又冲打上去。他现在还不能休息,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也是为了闺女,为了身后的弟兄。
“萧三河已经快不行了,刘帮主,张帮主,快带你们的人上去擒住他!”
“是,华帮主!”
刘、张二帮主领命,带领帮中弟子便冲了上去。此刻的三河帮已仅剩下萧三河还在拼命。刘帮主喊道:
“萧三河,我敬你是个汉子,想当年我们也受过郑啸天的打压,要不是你带人端了郑老头,我们恐怕也没有出头之日。你要是现在放弃抵抗,我们保证,绝不害你弟兄还有你闺女。”
“谢刘帮主好意。”萧三河说话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我三河帮没有投降的帮主。”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得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