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冀州军的粮草也快要见底了,许攸见这么久没有等到人,也没有办法在继续的等待下去了,这并不是什么阴谋而是赤裸裸的阳谋了。
都到现在了许攸等人怎么不明白,其实很早以前于毒就应该在涧河郡之中的某处储存了大量的粮草,完全可以等待自己等人缺粮撤退,或者等自己强攻之时对自己等人展开猛烈的进攻。
现如今冀州军的粮草即将耗尽,现在也是该做出取舍的时候后了,要么拼死一博铲除冀州之中的最后一个毒瘤,但是很有可能会损失惨重,容易被其他的州域所分食。
要么遣兵撤退,至此冀州三分袁绍得其北占据渤海,彰武,中山,常山四郡,其余的信都河间清河与平原则是会被黑山军张牛角所占据,广平魏郡则是会被并州所割据。
可以说一旦自己等人撤兵的话,那么冀州之中便会成为一盘散沙,自己等人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收复回来,并且再次的使其恢复过来。
在信都城下的冀州军大营之中,许攸眉头微皱在一起,眼神之中满是思索的神色,下方的颜良文丑已一脸的愁眉不展,可以说于毒这一招真的是打到他们的软肋了。
“许军师这可怎么办啊!现在主公身边本就不好,如果知道我们只能保住四郡的话一定会....”文丑有些闷声闷气的说道,虽然文丑的话并没有讲完但是再场的三人都知道是什么。
据郭图来信说袁绍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并且清醒了过来,但是医者还是说道不要对袁绍造成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然的话袁绍可能还会再次的吐血昏迷过去,不得不说袁绍的这个身体还真是有些差劲呢。
“好了文将军你不用说了,这一战我们不能撤退,虽然幽州之中的秦枫因为先帝的皇旨不能够踏出幽州,但是现在天下大乱秦枫完去可以趁机吃掉我们,然后再打着勤皇的称号扫除天下之诸侯!”许攸缓缓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坚定之色。
可以说许攸心中的谋略其实跟秦枫的谋略相差无几,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秦枫能够如此的纵容自己手中的文武大才,让他们能够独自的手握大权为幽州开疆拓土。
在一般的诸侯看来自己是断然不会在前期之中就放权太厉害的,一方面是不知道每个人的能力难免不能物尽其用甚至是容易埋下祸根,其次便就是怀疑忠心的问题,像关羽和徐庶这样直接外派掌管与秦枫自己同样大小的州域的,袁绍是想都不会想的。
“那军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就开始攻打信都么?”颜良一脸阴沉的说道,“现在如果是只有新都之中的张牛角还好,我们还能设法攻下,但是现在外面还有一个于毒,我们就毫无办法可言了!”
“现在于毒确实是有些棘手,但是我们不攻打信都的话,那于毒是根本不会出现的,看来我们只有想信刘备那厮
的能力了,不然的话这冀州四郡只能让给黑山军了!”许攸一脸阴沉的说道。
这时候颜良和文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只能是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也是毫无办法了,如果自己等人不依靠刘备的话只能是撤军回去最多只能额守住安平以求日后的进攻。
随着颜良和文丑的行动,刘备埋伏着的大军也很快得知了这一消息,当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原本淡然的审配也开始严肃了起来。
“主公看样子许攸是准备快刀斩乱麻了,记住等会胜利之后主公一定要先行喊降者不杀,并且立马的圈收俘虏!”审配拉着翻身上马的刘备认真的说道。
“军师方心,备一定按照军师之言行事,不过等会还请军师一定要小心一些,莫让备担忧!”刘备拍了拍审配的手背温和的说道,“留几个人保护好军师!其余的人跟我来!”
刘备说罢便带领着身后的大军缓缓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按照计划那里会留下一个比较明显的漏洞,于毒会有很大的几率从那里进攻。
审配看着缓缓消失在林间的众人,眼中不由的闪过一道阴霾之色,也不知道这一次过后袁绍愿不愿意松口,如果强行开战的话恐怕自己等人难以在冀州之中立足啊!
“你们谁身上有地图?”审配对着身边保护着自己的将士问道......
另一边性都之下的冀州军也开始迅速的运动起来,就连张牛角都满脸紧张的来到城头之上,他想不通为何冀州军会选择这个夜晚前来进攻,要知道黑夜之中人的视力会出现大幅度的减弱,这可不是一个攻城的好时间点啊。
但是还来不及张牛角从思考之中反应过来,城下的冀州军就如同洪流一般朝着信都涌来,城上的黑山军也立马展开了激烈的反击,但是城中的弓箭实在是太少,在加上张牛角的命令。
导致了进入信都的黑山军大多都是十分的慌乱,只带了一部分的粮草至于那些战略物资却很少的运送到信都之中,也导致了这次攻城之中冀州军并没有遭受到箭雨的袭击。
但是黑山军不反抗不代表冀州军不进行回击,总多的弓箭手到达了指定位置之后,便立马的投入反抗之中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信都的城头上飞去,顿时不少的黑山军都纷纷的中箭,看得张牛角眉头一跳一跳的。
“可恶为什么不压制住冀州的弓箭手!你们是准备让冀州军将我们杀光么?!”张牛角在亲卫的保护下大声的吼叫着,自己的城中就只有眼前能用的两万将士,一旦这两万将士被打完的话,自己是绝对的防守不住的。
至于说那些老弱病残?他们几个换一个冀州兵都算是不错的了,别指望他们能有好大的用处。
“大帅我们没有弓箭啊!我们没有办法回击啊!”一名黑山将士大声的回应道,脸上也满是欲哭无泪自己等人身处在城墙
之上,结果还被对方的弓箭手所压制,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讽刺。
“那群冀州兵不是射了这么多箭上来么?让那群废物叫上来收集箭矢,一定要保持我军能够压制住冀州军!”张牛角破口大骂的说道,他此时的心中一片的悲凉,有这样愚蠢的手下真是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那将领听见之后立马便朝着城下跑去,但是这样的方法终究是慢了一步,很快冀州军便搭好了一架又一架的云梯,许多的冀州将士咬着钢刀如同灵猴一般朝着信都城上跑去,城下的撞车也开始在冀州将士的合力之下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城门。
可以说这场战争才开始了一刻钟便开始变得十分的焦灼起来,如果没有什么太大变故的话,信都的沦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很快影响着这场战斗的‘变数’便出现在了冀州军的身后,只见不知道何时一大群的黑山军挥舞着战刀已经来到了冀州军的身后,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朝着冀州军之中插去。
原本就守着着这个颜良顿时便反应了过来,立马便带着将士朝着后方的‘尖刀’上撞去,顿时这把尖刀就如同突然砍刀到了铁板上的一样,身上顿时爆发出一丝丝的细缝。
随着视线缓缓的拉进,才发现颜良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同无人之境一般,狠狠的在黑山军之中左突右撞着,身后的那些空间也并没有随着颜良的深入而愈合,反而被一个个审批衣甲的冀州将士所充斥。
顿时黑山军原本插入的尖刀就被颜良一人的冲锋下散得乱七八糟的起来,融通一块肥肉在冀州军的尖牙下被撕毁得四分五裂起来。
但人总有力尽时哪怕是颜良这样的一流武将也不能阻止这么多的黑山军滚滚来袭,很快颜良手中的大刀便弱了下来,不一会便失去了方才的势头索性的是身后有着许多的冀州军接应,所以也并没有遭受太大的危险,开始休养生息恢复起了体力。
但是在黑山军的眼中这个战无不胜的凶猛魔头终于是力竭毫无危险性了,于是许许多多的黑山军都朝着颜良的方向涌去,如同浪潮一般不论前面的水珠如何的四分五裂依旧没有停止住自己的步伐。
“哈哈哈,你个魔头拿命来!”一名壮汉穿过汹涌的人海终于来到了颜良的身边,一边肆意的大笑道一边将自己的武器朝着颜良的身上舞去。
似乎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一般,就连那武器挥舞的方向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似乎是准备活擒颜良或者是准备在戏弄一下颜良。
但是还没等那壮汉的武器打到颜良,一把大刀便飞快的从自己的面前挥过,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只在壮汉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哼,不知天高地厚!”颜良冷声说道,随着颜良的话一说完,那壮汉也仰面到了下去,直到落地之后头颅才高高的弹起,汹涌的鲜血也才从脖间的切口处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