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新军之前的努力下,望着站在门口的右手缠满绷带的儿子,以及儿子身边,那两位美貌女孩的徐玉华,总算是没有当场哭出来。
杨羽母亲徐玉华现在的心情,可以用悲喜交集来形容吧。儿子的右手暂时废了(这是在杨新军的百般说服下,她才勉强相信的),但是儿子却又一下子,带回来两个足以去竞选世界小姐的女孩子回来给自己过目。而且看儿子那意思,似乎是打算两个全都收下呢。这个从来都是平平淡淡过生活的贤妻良母,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了。
倒是早已和两名女孩混熟了的杨新军比较淡定,神色如常得将三人迎进了屋里。直到杨羽他们仨全都在沙发上坐下了,脑袋一直晕晕的徐玉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开始与两名女孩随意交流起来。
公婆会见未来儿媳,无非就是讲一些互相称赞的话,问问是老家是哪里,家庭情况怎样之类的。即使面对的是两个准儿媳,情况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问题,两个人回答罢了。
龙沫瑶依旧是那般娇媚温婉得对答如流,但是,与龙沫瑶并肩而坐的赵样,却有点让杨羽觉得奇怪。杨羽奇怪的并不是赵样忽然之间变得平易近人了,这种假象,早在当初赵样见到杨新军时,他便已经领教过了。真正让他奇怪的,是赵样在被徐玉华问及家庭情况时,表现出来的那种黯然的样子,以及,她杏目之中,不经意间闪过的一丝哀伤。
“我母亲在我8岁的时候过世了,我父亲长年出差,1年也见不到几次,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强作欢颜的赵样,苦笑着涩声答道。客厅中原本温馨快乐的气氛,顿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所替代。
“爸,妈,我饿了,咱们吃点啥?”虽然同样被赵样的真实身世所震撼,但杨羽还是即使出言,将话题转移开来。
收到杨羽信号的杨新军夫妻俩,也很是识趣的顺坡下驴,说说笑笑得张罗大家出去下馆子。毕竟,这个话题,确实不适合深究啊。
“之前,你怎么一直都没告诉我们这些啊……”靠坐在新君威副驾驶位置上的杨羽,小心得问道。
“有必要吗?”与杨羽和龙沫瑶独处的赵样,又恢复到了往日那种冷漠的样子,“说了我妈妈也不会活过来,说了,我爸……哼,总之,也没什么好说的。”
“赵样姐姐,你不要难过喔,现在有杨羽和瑶瑶陪着你呢!”原本缩在后排的龙沫瑶,忽然用自己的脑袋,轻轻碰了下赵样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赵样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哪怕一丝的变化。10年了,10年的时间,足以冰封任何的悲痛与愤怒。她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怜悯。她是赵样,一个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都照样能好好活下去的女人。
“下车吧。”将档挂至停车状态的赵样,冷冰冰得说道。
当随着杨新军夫妇进入这家装饰豪华的饭店之后,赵样的神态,顿时
又变得阳光明媚了起来。前后表情变化如此之快,即使是曾经自诩谎话专家的杨羽,也不得不写一个“服”字了。
席间,大家自然不会再谈什么会令人不快的事情了。从始至终,话题都是围绕着3人即将的南下活动展开的。徐玉华,一再得强调着安全,杨新军则是不断询问着几人旅费是否充裕。总之,这一顿花费不菲,菜品却未必如何美味的午餐,终于是在和谐美好的氛围中,结束了。期间,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杨新军还拉着杨羽,简单说了一下他们两口子对杨羽他们三口子的看法。
“小龙姑娘,我们都挺喜欢的,就不多说了。至于小赵,你妈她似乎有点意见。”说到这里时,杨新军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屑,“你啊,不用理她。切,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我就觉得小赵这孩子不错。单亲怎么啦?单亲的孩子还独立自强呢!告诉你啊,可不准因为人家小赵父母都不在身边,就欺负人家!还有,对小龙也是一样,都得宠着!”
杨羽直接泪目啊,他哪里敢欺负赵样啊,以后赵样不欺负他,就已经算是他祖上积德了。
午餐后,暂时与杨新军夫妇分开的杨羽,又带着赵样她们俩来了一次泗水镇半日游。已经变得河水滔滔的泗水河堤,曾经与七蛋母子俩交手的幼儿园,第一次与鬼魂短兵相接的技校图书馆,以及,在杨羽的记忆中,最深刻,最难忘的,泗水中学。
如今的泗水中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校舍依旧,人却已非。那群陪着杨羽一起走过无数个日夜的人们,如今早已各奔东西。程瑜和齐月,应该正在厦门享受着甜蜜;张扬已经从体校毕业,似乎在CZ市谋了个差事;肖震那家伙一个人在N京,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当然,还有刚刚从校长那里确认的,几个月前,暴毙于红月亮基地的,杨羽曾经的班主任汪峰。以及,走了,就没再回来的侯大爷。
“当年,侯大爷就是在这里教我功夫的。”站在泗水中学传达室外的杨羽,无比唏嘘,“一晃,10年了吧……”
“你师父是去了江南以后,就没了音讯的吗?”抱着胳膊四下张望的赵样随意得说道,“咱们这次去江南,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他的消息呢。”
杨羽轻叹了口气,有些黯然得低下了头。
由于杨羽认识的那些朋友,基本上不是在外地上学,就是已经工作,而且泗水这么个小镇子,也确实没啥好逛的。因此,在将该转的地方都转了一遍之后,杨羽一行3人,便早早回家了。
杨新军从商至今,已经有些年头了。杨羽家的房子,自然也随着杨新军商场之上的一个又一个成功,而变得越来越大。所以,即使杨杨羽带了两个两个女孩回来,也是一样有空余地方可以住的。
“你们看的这是什么?”夜已深,杨家客房内,刚刚洗漱停当的杨羽,本来是想过来和两个女孩道声晚安的,却没想到,两个女孩子,竟是正并肩
趴在书桌旁,小声议论着什么,根本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你来看看这个。”穿着一件蓝色睡衣的赵样,抬手递给了杨羽两张画着相同的奇怪图案的白纸,“有没有发现什么?”
杨羽认真端详了一阵白纸上的奇怪图案,忽然有种眼熟的感觉。
“咦?这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杨羽努力得回忆着。
“别傻想了。”看来赵样并没有猜谜的兴趣,很快就揭晓了谜底,“这张纸上画的,是意中人酒吧地下,和碧水湖底的阵法简图。”
“几天前,我曾派七蛋和阿半一起,分别去了已经被政府隔离了的意中人酒吧地下,以及碧水湖。这两张纸,就是他们画的。”示意龙沫瑶和杨羽一起去床上坐好后,赵样开始了讲解。
七蛋虽然不靠谱,但是阿半生前,却是标准的大学生。更幸运的是,当初阿半报的专业,就是地质测绘。所以,这两张图的准确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老三曾经说过的,意中人地下的那处阵法的由来?那处阵法,是一名神秘的倭国人教那些地缚灵布置的。据说可以让一个鬼魂长时间附体在活人的身上,借此获得新生。从那时起,我就留意上这个事儿了。我担心的有2点。一是那个消失无踪的神秘倭国人,二则是那个据说已经成功附在活人身上的地缚灵。这两个失踪的家伙,明显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和咱们有仇,将来,终有一天,他们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因此,我也安排了不少朋友,明察暗访,希望寻觅到他们的踪迹,但是却一直没有结果。然后,我们就在碧水湖畔,对上了那个怨念集合体。
起初,从你那位已故的汪老师口中,我得知了那个怨念集合体的变鬼计划后,也只是有些疑惑,那个智商不高的胖脸,是怎么知道阵法用途和使用方法的呢?但是,当我看到这两张从不同地点复制回来的,相同的阵法图案后,我明白了。
注意看阿半在图上关于距离和体积的标注,你会发现,这两个阵法,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现在看来,事情恐怕不是想我最初想得那么简单了。
是谁布下的这两个完全一样的大阵的呢?那个失踪的倭国人吗?或者,是某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唉,疑点太多了。
“其实,最可怕的,还是这两个阵法的相似程度……”捧着两张白纸,比较许久的龙沫瑶有些担心得说道,“你们看,两个相隔这么远的阵法,却只有不到几毫米的误差呢……这,真的是人力能达到的吗?”
客房内,忽然间静了下来。每个人的心头,都似乎被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究竟是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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