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转瞬打响,又在短短几分钟结束,他们现在就是要不断骚扰其其格,换掉对方的刚刚吃掉的人的营养和能量,直到对方筋疲力竭,恢复速度下降,再总攻。
—————————————
“上!先把那八条爪子砍下来!”
“差不多了,跑!”
—————————————
“这回把脑袋砍下来再走!”
“得手了,哎,佳佳,把他的脑袋包上带走,让他的脑袋死掉!”
—————————————
“靠,果然有毒,撤。”
“对了,小别致,我的刀上吐了我的口水,对灾祸有腐蚀性哦!顺带一说,你尝起来像一条咸鱼,难吃!”
这是霍也冒着被带毒的蛛腿刺伤的风险,咬了一口其其格的肩膀之后的感想。
霍也实在是馋了,这打了这么多天,他就想知道天灾级的灾祸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上次面对卡奇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尝上一口。
结果霍也得了一个结论,灾祸的实力和味道,不是成正比的,这完全就是个随机事件。这天灾级的倒霉玩意儿还没有C级的血翅蝼蛄好吃。
——————————————
这样的战斗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不断地发生,所有人轮流休息,轮流上阵。但是其其格却出奇地淡定,每次见到他们进洞的时候,都是一张笑眯眯的笑脸,只有在见到霍也的时候,眼神异常的凶狠,而且要命的招数无一例外都往霍也身上招呼。
霍也倒是巴不得让自己成为对方的主要攻击目标,毕竟大家都还没有S级,面对天灾级本就有危险,而且他一个由自愈能力的家伙,还在乎什么受伤不受伤?
话是这么说,但就在这几天,霍也受到的伤害放到普通人身上,已经够死上二三十回了。
基本每次回来,他都是伤痕累累,不是断一条腿,就是瞎一只眼,事后都要休息数个小时,否则精力都无法完全照顾身体的恢复。
他们做的都是值得的,每一次战斗之后,他
们都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而且其其格也的确是被他们一点点地削弱。
只是战斗自然不可能全部由他们主导,就在上一次战斗结束,陆定远的脖子被划开了,伤口不深,但是其其格体内的毒素却顺着颈静脉流入了全身。
好在他们及时撤了出去,并给陆定远打上了血清。就算是天灾级,那也还是已经被记在在案的暗穴魔蛛。
暗穴魔蛛未必有毒素,所以当初他们当初还要判断一下对方是否带毒,而即使有毒素的个体,只要即使注射血清,就不会有大碍。江枫调查过,然后以防万一带了上百支血清。
只是之后的战斗,陆定远恐怕不能随便参与了,起码三天之内不能。
这些天大家都有些累了,说是消耗战,但其实就是对耗,用八个人的体力去耗对方一个灾祸。大家总归都是人类,每天都要战斗,就算休息的时候也提着一颗心,精神上的消耗实在是有些抗不住。
他们之前的分析是对的,其其格似乎不想面对阳光,他们虽然都没去过主祸野,但是起码也知道主祸野根本就没有太阳。所以这倒霉玩意儿为什么要到有阳光的地球来呢?
就为了占领一个矿洞?这矿洞的确很重要,因为这是人类资源耗尽之后,为数不多受到主祸野辐发生变异的矿藏,是不需要工人们冒着风险进入主祸野去开采的矿藏。
但是这矿藏还没有重要到,一个天灾级要特地从主祸野中出来占据它,尤其是面对随时有可能杀来的灾祸驱猎团。
大家都想不明白。
每天到了夜里,大家都是提心吊胆,而且霍也一定会亲自守在洞口,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就是防着对方趁着他们不备,借着晚上逃跑。所以霍也都是白天睡觉的,生物钟颠倒的症状在霍也身上出现,浓厚的黑眼圈,还有时不时打起的哈切,霍也是所有人中最疲惫的。
但是他依旧是那么坚持着,因为他是这个团队的领袖,他理应承担最多的责任。
这样夜里的战斗,其实也发生过,要八人合力,才把他勉强打回了矿洞之中。
今天,是第十四天。
双方都出现了明显的疲态,但是其其格可耗不过八个人。
决战,似乎就快来了。
这天晚上,霍也盘膝坐在地上,他在借着这个时间练功。这是留在乱花缚龙索当中的内功,是可以配合乱花缚龙索的招式使用的内功。
在学习了一些基础吐纳之后,霍也开始开始尝试去理解乱花缚龙索的内功。
双刀斩鬼神就搁置在他的双膝上,有人悄悄靠近。
那人脚步很轻,呼吸也很轻,她此时已经松开了束发的头绳,她从没摆弄过自己的发型,只是简简单单的马尾,但是她的头发一直是那么柔顺,而又透亮。
而今天,她长发披肩,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仿佛月光的女神,是那么的纯洁无瑕,她知道,霍也其实是喜欢她黑长直的样子。
她坐在霍也的身边,抱着自己的双膝,轻声问道:“累吗?”
霍也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可能不累啊,一天天大晚上的不睡觉,索拉殖民地是在亚欧大陆,我们又过得不是美国时间。商量个事儿,这次回去,想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再说约会的事情好不好?”
上官玉蝶笑了笑,“不急。”
随即她又问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他有毒,我也有,而且我的毒,可没有什么血清。”霍也说道。
上官玉蝶疑惑地看向霍也,霍也解释道:“之前回去的时候,我不是跟我老爸出去过一趟吗?我是去了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不能说,这是机密。我在那里测试了我的能力,吃灾祸的能力,他们叫它‘神喰’,而我的唾液,对灾祸有毒。只是以灾祸的体质,毒发得很慢。
平时战斗用不上,但是这么多天了,我每天都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喷在我的刀上,我就不信这么大的量,这么长的时间,他还不会毒发?等他耐不住想拼死一搏逃跑,我们就把他围困在这山里,直到太阳初升,阳光能杀死他最后,杀不死,就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