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砂的迷途与神奇的烟卷(请赏藏)
滚滚黄沙,
尽收,
眼底!
一个沙尘弥漫的世界出现在眼前!
除了飞散的沙尘组成的浓雾,地上不见一棵小草,一只飞虫!
一个沙的迷宫将一切吞噬!
一行众人钻入沙幕,漫无目的的前行着!
瞬间,一只煎熬的感觉在他们身边弥漫,弥漫!
一种意识在天猫内心出现,
新的考验来临了!
一个跟蝠王十分相似的怪物透过沙幕,隐隐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除了它多了一条长长的蝎子尾巴,同时又少了一对蝙蝠翼,其余的部分几乎完全一样!
右半部完全被机械取代,只有左半部的身躯披着厚厚的暗黑鳞片,面部亦有着同样的划分,左眼泛着红光,右眼的镜筒亦开始喷射出一道道致命的银色液体状的物质!
头顶的暗黑光环以及包围着整个身体的黑色烈焰使其显得十分的邪恶恐怖!
又一个来自地狱的魔怪降临了!
“不知你又是魔缺族的哪一位?”
“哈哈,不错啊,你们居然有幸来到我的地盘!作为罗刹王六部众之一的蝎王,我会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死亡的乐趣的!哈哈,哈哈!”
沙尘瞬间急剧流动着!
沙幕开始渐渐将所有人的视线遮掩!
众人一时看不清对方的位置,完全陷入了一个砂的迷途,完全!
沙流更加急剧起来,数十个巨大的沙尘柱疾速往众人迎面袭来!
天猫内心一阵矛盾,进,无方向,退,更是迷途!
煎熬,煎熬!
久久,久久的弥漫开来!
然而,黑暗精灵小黑在其他人还未直觉的时,闪电般飞往巨大的沙尘柱旁边,接着整个身体瞬间变得长若游蛇,完全看不出原本的人状的身形!
一条黑色的“丝带”轻盈的逆着沙尘柱旋转的方向绕转,接着一个个巨大的沙尘柱化为散落的流沙落向了地面!
一切,似乎什么也未发生!
此时,蝎王周围忽然青烟滚滚,而且口中开始念起咒语,转眼间,浓浓的青烟化作数道青龙往众人疾速的袭来!袭来!
正当大家透过刚刚有点消散的沙雾看到危险的来临,雪灵雕睫毛儿瞬间长鸣了一声,接着一个巨大的气泡状的结界将所有人完全覆盖,仅仅将它自己留在结界的外面!
睫毛儿似乎对眼前的青龙视若无闻,缓缓的穿越龙群,然后来到了蝎王的面前!
对着蝎王的身体,睫毛儿径直迈了过去,过去!
瞬间,蝎王已经被睫毛儿冲散,化作一道青光疾速飞离了这个世界!
青龙,渐渐消失,仅仅几股青烟往天空飘散!
沙尘,亦完全降落地面!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起来!
周围一片,
宁静!
天猫庆幸的思索:
看来这又是一个幻象的考验!
不过睫毛儿似乎能够很自然的分辨出幻象,而且小黑则具有强大的吞噬力和战斗力,这些对我们而言真是一大福气!死神幻影的馈赠的确不一般啊!
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情景,也许不用太过担心了!但奇怪的是为何这两次遇到的都是幻象呢?
这两个幻象不但可以指挥巨型蝙蝠,而且还能够控制有毒的烟雾形成的青龙,看来的确不怀善意!
不过对方仅仅制造幻象也不太合情理,对方真实目的何在?另外,在幽林给我提示摆脱困境的那个甜美的声音又是谁发出的?
脚步,
继续,
向前,
移动!
沙尘,
渐渐,
远离,
身后!
第二天早晨,风已经停了。
不过天气依然很冷。
雨后的太阳无精打采地照在天梦河以及两岸的草地上。
他们三人急急忙忙在房间单独吃了早饭,然后不管别人在做什么便立即开始工作。
一位警察在庄园的大门口等候他们。
“有什么消息吗?”一平问他。
“先生,没有。”
“有没有人报告看见了生人?”
“没有。昨天这个庄园既没有生人进来,也没有生人从这儿走出去。”
他们一块来到了办公楼背面。
“巴其先生,这就是我说的那条小道。我保证昨天小道上没有足迹。”
“草地上的足迹是在小道的哪一边呢?”
“先生,这一边。在小道左边很窄的边缘上,因为右边湿地上没有长草。不过现在看不见了,可是我昨天看得还很清楚。”
巴其弯腰看着草地,说:“是的,有人经过这儿。这位先生走路一定很小心,不然的话,他会在小道上留下痕迹的,如果在小道的另一边走,就会在软软潮潮的地上留下更清楚的痕迹。”
“是的,先生,他一定是一个头脑很冷静的人。”
巴其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你说他一定是从这条路走出去的?”
“是的,先生,没有别的路。”
“从这一段草地上吗?”
“肯定是这样,巴其先生。”
“哼,这件谋杀案干得很出色——很出色,小道已经到办公楼了吗?
我们再往前走。
我想庄园办公楼的这扇后门通常是开着的吧,唔,那么这位客人一定是从这儿走进办公楼的。
那时他还没有想到杀人,不然的话他会带着武器,而不必去拿写字台上的刀子。
他走过小道,在天鹅绒的垫子上没有留下痕迹,然后他走进了书房。
不过他在书房呆了多久?我们没法判断。”
“先生,顶多十几分钟。我忘记告诉你了,管家阿发在出事不久以前,还在书房里打扫,他说大约在出事二十钟以前。”
“这告诉我们一个时限。
这位先生进到屋内,做了些什么呢?
他走到写字台旁边。
为什么要走近写字台?
不会是为了抽屉里的东西。
要是有值得他拿的东西,一定也已经锁起来了。
他是要拿小柜里的东西,咦!
小柜上像有什么东西划过,这痕迹是怎么回事?
笨笨,打开手电。
一平,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划痕呢?”
巴其检查了这道划痕,它是从钥匙孔左边的铜片上开始的,大约有四厘米长,小柜表面上的皮被划掉了。
“巴其先生,我看见了,不过钥匙孔周围总是有划痕的。”
“这个划痕是新的,很新。
你看,铜片上划过的地方有多亮啊!
旧的划痕颜色和铜片表面颜色是一样的。
你用我的放大镜看一下这里的油漆,这条痕迹两边的油漆象犁沟两旁翻起的土一样。
阿发先生在吗?”
一位年轻的面带愁容的男人走进屋里。
“你昨天上午擦过这个柜子吗?”巴其问道。
“是的,先生。”
“你看到这条痕迹了吗?”
“先生,我没有。”
“肯定你没有,不然抹布会把油漆的粉屑擦掉的。
谁拿着这个柜子的钥匙?”
“钥匙挂在美雪小姐的表链上。”
“是一把普通的钥匙吗?”
“是一把金柄的钥匙。”
“好,阿发先生,你可以走了。现在我们有一点进展了。
这位来客走进屋子里,来到柜子前,不是已经打开了它,便是要设法打开。
正在这个时候,蝌蚪来到屋里。
他匆匆忙忙抽出钥匙,不小心在柜门上划了一道痕迹。蝌蚪捉住了他,他抄起一件近在手边的东西,正好是那把刀子,向蝌蚪扎去,好让蝌蚪放开他。
这一扎使蝌蚪受了致命伤。蝌蚪倒下了,他逃跑了,也许带着他要拿的东西,也许没有带着。
女仆阿月在这儿吗?阿月,你听见喊叫的声音以后,他能从那扇门走掉吗?”
“不能,先生,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要是有人在办公楼内部的过道里,我不必到楼下来就可以看见。这扇门没有开过,不然的话,我会听到声音的。”
“这边的出口没问题了。那么这位先生一定是从他来的小道逃出去的。我知道另外一面的小道通到前面的古堡。那这里除了这三个出口没有别的了吧?”
“没有,先生。”
“走,我们一起去看一看美雪、花雨小姐。喂,一平,这点很重要,确实很重要,通向办公楼前面古堡的小道也铺着天鹅绒垫子。”
“可是这与案情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不出来吗?我并不坚持一定有关系,可是我觉得会有帮助。
我们一起去。”
他们走过这个小道。
小道的尽头进入古堡有一段楼梯,楼梯直接通往二层美雪以及花雨的卧室。
一平先敲了美雪小姐的门,然后就把我们带进她的卧室。
这间卧室很大,屋里堆满了书籍,书架上,书柜下,到处都是书,一张单人床放在屋子正中央。
这个房间的主人美雪小姐,正靠着枕头,躺在床上。她转过脸,从床上起来,然后向巴其伸出手。
美雪说话很委婉,并且声调十分缓慢。
“巴其先生,您抽烟吗?请您抽一支吧。笨笨先生,您也抽一支吧,
我愿意让您尝尝这烟,因为这是人鱼庄园从虚灵城特制的。
这不好,很不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对于你们又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
留给你们的只有烟草和工作。”
巴其点燃一支烟卷,一边用眼睛满屋子瞟来瞟去地看着。
美雪感慨地说:“烟卷和工作,可是现在对于你们只有烟卷了。
唉!发生这件事实在是不幸!
这真是祸从天降呵!
多么难得而且称职的一个好青年啊!
巴其先生,您怎么看这件事呢?”
“我还没有想好。”
“如果您能帮助我们弄清这件没有头绪的案子,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像我这样的小女子,受到这种打击,简直是当头一棒,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好在您在这儿,而且又这么精明强干,您的天赋和职业那样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使得您在任何紧急情况下,都能够处之泰然,有您帮助我们,实在是万分荣幸。”
巴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而美雪还在不停地讲着。
巴其烟吸得很快,看来,他很喜欢这种虚灵城特制的大烟卷。
美雪说:
“是的,先生,这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小桌子上的那一叠稿件是钱如雨外祖父的著作,那部著作是很有价值的。
但是,由于蝌蚪先生的去世,看来无法继续完成此部著作了。
呀!巴其先生,你吸烟真快啊!”
巴其笑了。
他从烟盒中又取出一支,这已经是第四支了,用剩下的烟头点着,然后说道:“我是一个鉴赏家。我不想长时间地盘问一位小姐,给你带来麻烦了。
美雪小姐,我知道出事的时候,所以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可怜的蝌蚪最后说:‘小姐,是他(她)!’,你认为他的意思是什么?”
美雪摇了摇头。
她说:“阿月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你知道像她一样的女孩子是愚蠢得令人难以置信的。
我想蝌蚪先生只是咕哝了一些不连贯的妄语,而阿月却错误地把它理解成了意思不明的话。”
“那么,您自己对于这件事怎样解释呢?”
“可能是个偶然事件,也可能是自杀,不过我只在我们自己人里这样说说,青年们都有些隐藏在内心的烦恼,如象爱情这类的事,这是我们无法知道的。或许这比谋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是怎样解释那副厚柄眼镜呢?”
“我不过是一个好空想的人。我不善于解释生活中的实际事物。但是,巴其先生,我们知道爱情的晴雨表是有其特殊的表现形式的。
请务必再吸一支。
我很高兴您能这么认真对待这里发生的一切。
当一个人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可以把一双鞋子、一副眼镜等等任何东西当作珍品拿在手中。
一平先生昨天谈到草地上的脚印,这种推测是很容易弄错的。
至于刀子,很可能是蝌蚪先生摔倒的时候丢出去的。
可能我说得不对,总之,我认为蝌蚪是自杀身死的。”
这种解释似乎使巴其感到惊异,不过他继续踱来踱去,专心思索,一支又一支地吸着烟。
过了一会儿,他说:“美雪小姐,请告诉我写字台的小柜里装着什么?”
“没有什么使小偷感兴趣的东西。一些证件,钱如雨外祖父生前的信件,这是钥匙,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巴其接过钥匙,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它还给美雪。
他说:“我想钥匙对我没什么用处。
我倒更愿意悄悄地到古堡的小道上,把情况好好思考一下。
你提出的自杀的说法,还是应该考虑的。
美雪小姐,很抱歉,我们突然来打扰你。
午饭以前我们不再来打搅你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再来,向你报告有关情况。”
说来也怪,巴其好象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小道上,默默地来回走了许久。
直到别人都吃过午饭才停下来!
笨笨问:“你有线索了吗?”
巴其说:“这完全取决于我所吸的这些烟卷。
也有可能我完全错了,不过,烟卷会告诉我的。”
笨笨惊讶地说:“亲爱的巴其,你怎么——”
“你会明白的。如果不是这样,并没有害处。
啊!阿发先生来了!我们和他好好谈几分钟,这对于破案会有启发的。”
笨笨早就知道,如果巴其愿意的话,他是很会讨好别人的,并且他还能很快就取得他们的信任。
没有用两分钟,他便和四十多岁的阿发谈得很投机,象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