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有识见的女士与绅士先生(请赏藏)
跟着幻影,美香分别向贝多芬、莫扎特、瓦格纳、勃拉姆斯等诸多大师一一请教,而且令她十分满足的是,大师们均献出了自己的奇妙旋律,有贝多芬的《月光曲》,莫扎特的《小夜曲》,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等等!
这些古典大师们的技艺令美香也内心颤颤: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庆幸的是各个领域均出现了不畏任何艰辛,执着追求一生的大师,他们无止境的辛勤劳作才使这个世界变得如此丰富多彩,如此令人着迷、神往!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像大师们一样为这个世界留下些美妙而又令世人长久难忘的东西呢!?
而走到长龙般的水晶桌的另外一侧,美香忽然发现,这些大都是些熟悉的面孔,现代的大师们几乎全部聚集在这边!
雅尼、肉丸子西姆、恩雅、理查德克莱德曼、神秘园、班得瑞等等一时令她欣喜若狂!
于是各种各样的旋律又一个接着一个上演,《夜莺》、《出埃及记》、《Orinooe》、《童年》等等一时令美香有种长久灵魂出窍的感觉!
不过,所有的一切结束后,美香心里再次翻滚:
可惜,自己仅仅能够欣赏而已,如果也能像大师们一样能直接与那些美妙的音符及旋律接触,自己也能演奏天籁般的乐曲,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不过,做人还是知足点吧!有些人也许一辈子也没有这种机会呢,他们又向谁诉苦?
走出音乐殿,美香一身的轻松!
幻影则一边抚摸自己生锈的镰刀,一边思索:
美香这位女士真的很不简单,在文学殿她的学识我已经领教了!另外,她对音乐又这么有想法、有感情,看来不是她的大脑出了问题,那就是她拥有非常不平凡的记忆和感知力!
也许,这是件好事!我本来就打算让一位有识见的人跟我一起将天堂圣殿游览一遍,如果她能够将经历的一切传播的人世间,也许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呢!
也许世人会更加懂得珍惜自己的生活,更加懂得与人为善,更加懂得为事业而投入热情!
生活是如此美妙,生命是何其珍贵!
勾魂这项使命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如果是送那些灵魂来到这里,我也许会心安些,但若是压着罪恶的灵魂送往下面的地狱,我也感到心寒!
上帝为何创造这么一种职业,为何又偏偏选中我!?
只得认了!
哈哈!
幻影瞧了瞧旁边的雪灵雕睫毛儿和黑暗精灵小黑,似乎它们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
小黑扭动起身子,正视着幻影,似乎在说:
头,如果咱们不去勾魂,恐怕世间到处都是游魂了!!
美香忽然打断了幻影的遐想:“幻影先生,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你怎么忽然慢腾腾的,而且还发呆!呵呵,你这死神该不会是上帝抓阄选中的吧?”
幻影不自觉瞧了美香一眼:“好美!”
美香忽然愣在了那里,接着抓住幻影的银色铠甲:“走了!我美不美跟你死神也没什么关系!呵呵,你也不能活在人世啊!”
美香内心一阵失落感:
自从天猫回来,他可一次也没这么说过啊!而居然被死神这么赞美,真是有些不自在啊!不知道天猫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他总是忙自己的,一点也想不到我啊!真怀念小时候共同生活的日子,至少那时能够天天在一块啊!
电梯,
再次出现!
于是,
脚步,
依旧!
匆匆,匆匆——
他们的委托人一声喜悦的尖叫,一把将它抓在手中。
“你弄到手了!”他急促地说,“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这喜悦的反应和他以前的愁苦一样激烈。
他将这几块重新获得的紫玉紧紧地贴在胸前。
“你另外还欠了笔债,南瓜先生。”巴其相当严肃地说。
“欠债!”他拿起一支笔,“欠多少,我这就偿还。”
“不,这笔债不是欠我的。
你应该对那个高尚的小伙子,你的儿子好好地道歉。
他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了,我要是能看到我自己的儿子这样做,我也会感到骄傲的,当然倘使我结婚后有这样一个孩子的话。”
“那么不是受气包拿走的?”
“我昨天就告诉过你,今天我再重复一遍,不是他。”
“你肯定是这样!
那么让我们马上赶到他那里去,让他知道已经真相大白了。”
“他已经知道了。我全部搞清楚后去找他谈过,发现他不愿意将实情告诉我,我干脆对他说了。
他听后不得不承认我是对的,并且对我还不很清楚的几个细节做了补充。
你今天早晨带来的消息,必定能使他开口。”
“我的老天爷呀!
那么,快告诉我这非常离奇的谜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是要这样做的,并且我要对你说明我为弄清事情的底细所采取的步骤。
让我从头讲给你听,首先,这话我觉得很难说出口,你也很难听入耳:那就是黑胡子爵士和你的侄女痴痴有默契。
他们俩人现在已经一块逃走了。”
“我的痴痴?不可能!”
“不幸的是它不只是可能,而且是肯定的事实。当你们将此人接纳到你们家中时,不论是你或是你的儿子,都不很了解他的真实脾性。
他是最危险的人物之一——一个潦倒的赌徒,一个凶恶透顶的流氓,一个没有心肝和良知的人。你的侄女对这种人一无所知。
当他对她信誓旦旦一如他以前向成百个其他女人所做的一样时,她自鸣得意,认为只有她一个人触动了他的心。
这个恶魔深知如何用花言巧语使她能为他所利用,并且几乎每晚都和他幽会。”
“我不能,也决不会相信有这种事!”银行家脸色灰白地嚷道。
“那么,让我来告诉
你,前天晚上你家里所发生的一切。
你的侄女,当她认为你已经回到你的房间去后,悄悄地溜下来在那扇朝向马厩小道的窗口和她的情人谈话。
他的脚印因为久站在那里而深深地印透了地上松软的土地。
她和他谈到那个维纳斯雕塑。
这消息燃起了他对圣粉的邪恶贪欲,他就强迫她服从他的意愿。
我不怀疑她是爱你的,但是常有这种女人,她们对情人的爱会淹没对所有其他人的爱,而我认为她,必定也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还没有听完他的指使,就见你下楼来,她急忙把窗户关上,并向你诉说那女仆和她那装木头假腿的情人的越轨行为,那倒是确有其事。
“你的儿子受气包和你谈话后,便上床去睡觉,不过他因为欠俱乐部的债心神不安而难以入睡。
半夜的时候,他听见轻轻的脚步声走过他的房门,因此他起床向外探视,吃惊地看到他的堂妹蹑手蹑脚地偷偷沿着过道走去,直到她消失在你的起居室里。
这孩子惊讶得目瞪口呆。
急忙随便披上一件衣服伫立在暗地里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怪事。
这时只见她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儿子在过道灯光的亮光下看见她手里拿着那个珍贵的雕塑走向楼梯。
他感到一阵恐慌,跑过去将身子隐藏在靠近你门口的帘子后面,从那里他可以看到下面大厅里所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她偷偷地将窗户打开,把雕塑从窗户里递出去交给暗地里的什么人。
然后把窗户重新关上,从十分靠近他站立的地方经过,匆匆地回到她房间里去了。
“只要她还在现场,他就不可能采取什么行动,以免可怕地暴露他心爱的女人的可耻行径。
但是她刚一走开,他马上意识到这件事将会使你遭受多大的不幸,并感觉到把它纠正过来是多么重要。
他急奔下楼,仍然是披着衣服,光着脚,打开那扇窗户,跳到外面草地里,沿着小道跑去,在月光里他瞧见一个黑影。
黑胡子爵士正企图逃跑,但是被受气包捉住了,两个人在那里争夺起来,你的孩子抓着雕塑的一端,而他的对手抓着另外一端。
扭打之间,你的儿子揍了黑胡子爵士一拳,打伤了他的眼部。
这时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被拉断了,当时你的儿子发现雕塑已经在他手里,便急忙跑回来,关上窗户,上楼到你房内,正在察看那扭坏了的雕塑并用力要把它弄正的时候,你就出现在现场了。”
“这是可能的么?”那银行家捏了一把汗说。
“正当他认为他很值得你最热烈地感谢的时候,你对他的谩骂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不能既说明实际情况而又不致于出卖肯定值得他认真考虑手下留情的人。
他认为应有绅士风度,于是将她的秘密隐藏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看到那个雕塑便发出一声尖叫昏了过去。”南瓜先生大声嚷着,
“噢!我的天!我真是瞎了眼的蠢人!是的,他要求过我让他出去几分钟!
这亲爱的孩子是想到争夺的现场去寻找那雕塑的失落部分。我是多么残酷无情地冤枉了他!”
金圣殿!
透明电梯!
两人!
美香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电梯上标着:
绘画、雕塑、建筑!
“幻影先生,这个电梯怎么通往三个地方!?”
“哈哈,这不是三个地方!而是因为三门艺术有太多共通性,所以三种艺术归结到一个艺术城堡了!”
随着再次的时空穿梭,他们来到一个外表和前两个城堡完全一样的地方,不过此时美香不再担心又走错地方,而且期待着城堡里的古堡大殿会是什么样的景致!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大殿内部!
虽然窗洞依旧是那些随意形状的窗洞,飞行鱼还是原来的飞行鱼,不过长桌上面则是另外一番景象:数不清的各个式样的画板、颜料盒、画笔、刻刀等等在长桌上来回自由的移动着,似乎是长了条腿!
大殿四壁上面的画作除了那些绘画珍品,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维特鲁威人》,以及梵高、塞尚、高更等大师们的杰作,而且平添了一种新的特色!
一些著名的建筑,如高迪的《米拉公寓》、《圣家族教堂》,柯布西耶的《朗香教堂》、《萨伏伊别墅》,赖特的《流水别墅》,路易斯康的《索克大学研究所》,丹下健三的《代代木体育馆》,理查德迈耶的《罗马千禧年教堂》等等,这些建筑精品也在画作中随处可见,而且明显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条长长的桌子两侧左侧是建筑界的大师,而右侧则是那些雕塑与绘画大师!其中坐在最里面相对而坐的两位头顶三圈红色光环的圣者分别是被恩格斯称为巨人中的巨人,智商高达二百二十,绘画界的泰斗达芬奇大师,以及被文学大师雨果预言出现的集合雕塑家、绘画家、诗人、建筑师于一身的现代建筑艺术的奠基人柯布西耶大师!
呵呵,你能够和我来仙界游览,还借助于柯布西耶老爹的朗香教堂里面的时空门呢!其余的大师,过会我再向你一一介绍!”
美香心里惊叹:建筑、绘画均是非凡的艺术,我此次一定要真正的长长见识!
“当我来到你屋子的时候,”巴其接着说,“我立即到四周仔细地察看了一下,看看湿地上有什么痕迹有助于我的调查。
我知道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恰好有露水保护着印迹。
我经过商贩所走的那一条小路,但是脚印都已经被践踏得无法辨别了。
不过,正好在它这一边,离厨房门稍远的地方,却发现有过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同一个男人谈话时留下的痕迹,那里的脚印有一个是圆的,这正说明此人有一条木制的假腿。
我甚至可以断定有人惊动了他们,因为有那个女人赶紧跑回到门口的痕迹,这可以从地上前脚印深后脚印浅的形状看出来。
那个装假腿的人看来在那里呆了一会儿才走开。
我那时猜想这可能是那女仆和她情人。
有关他们的事你已经告诉过我。后来我经过调查证明确是这样。
我到花园里绕了一圈,除了杂乱的脚印外,别的没看到什么,我知道这是警察留下的;但是我到了通往马厩的小道时,印在地上的一段很长很复杂的情景便展现在我的面前。
“那里有两条穿靴子的人的脚印,另外还有两条,我很高兴地看到这是一个打赤脚的人的脚印。
我立刻根据你曾经告诉过我的话证明后两条脚印是你儿子留下的。
头两条脚印是来回走的,而另两条则是跑得很快的脚印,而且他的脚印在有些地方盖在那穿靴的脚印上,显然他是在后头走过去的。
我随着这些脚印走,发现它们通向大厅的窗户,那穿起靴的人在这里等候时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随后我到另外一边,这里从那小道走下去约有一百多米。
此外,我看出那穿起靴的人曾转过身来,地上湿土被踩得纵横交错,狼藉不堪,好象在那里发生过一场搏斗,并且最后我还发现那里有溅下的几滴血,这说明我没弄错。
这时,那穿皮靴人又沿着小道跑了,在那里又有一小滩血说明他受了伤。
当他来到大路上另一头时,我看见人行道边已经清扫过,所以线索就此中断。
“在进屋子时,你记得,我曾经用我的放大镜验视大厅的窗台和窗框,我马上看出有人从这里进出过。
我能够分辨出脚的轮廓,因为一只湿脚跨进来时曾在这里踩过。
那时我对于这里出过什么事就形成了初步的看法。
也就是说,一个人曾在窗外守候过;一个人将雕塑带到那里;这情况被你的儿子看见了。他去追那个贼,并和他格斗;他们两个人一起抓住那雕塑,一起使劲争夺,才造成并非任何单独一个人所能造成的那种损坏。
他夺得了战利品回来,但却留下一小部分在他对手的手中。我当时所能弄清的就是这些。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人是谁?又是谁将雕塑拿给他的?
“我记得有一句古老的虚灵格言说道,当你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后,其余的情况必定是真理!
我知道,一定不是你将雕塑拿到下面来的,所以剩下来只有你的侄女和女仆们。
但是如果是女仆们干的事,那为什么你的儿子愿意替她们受过呢?
这里没有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
正因为他爱他的堂妹,所以他要保守她的秘密,这样解释就很通了。
更因为这秘密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他就越要这样做。
当我记起你说过曾经看到她在那窗户那里,后来她见到那雕塑时便昏过去,我的猜测便变成十分肯定的事实了。
“但是,是谁可能成为她的共谋者呢?显然是一个情人,因为还有谁在她心上可以超过她对你的爱和感恩之情呢?
我知道你深居简出,你结交的朋友为数有限,而黑胡子爵士却是其中之一。我以前曾听到过他在妇女当中臭名昭著。
穿着那双皮靴并持有那失去的紫玉的人一定是他。
尽管他明白受气包已经发觉是他,他依然认为自己可保无虞,因为这小伙子只要一词之吐露,就不能不危及他的家庭。
“好啦,凭你自己良好的辨别力就能联想到我采取的第二个步骤是什么。
我打扮成流浪汉的样子到黑胡子爵士住处,结识了他的贴身仆人,知道了他的主人前天晚上划破了头。
最后我花了几个虚灵币买了一双肯定是他主人扔掉的旧鞋。我带着那双鞋来到飞骑城堡,并核对出。它和那脚印完全相符,一丝不差。”
“昨天晚上,我在那条小道上见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南瓜先生说。
“一点不错,那就是我。
我感到我已经查到了我所要查的人,所以我就回家更换衣服。
这里有一个微妙的角色要我扮演,因为我感到必须避免起诉才不致出现丑闻,而且我明白如此狡猾的一个恶棍一定会看出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双手是受到束缚的。
我登门找他。
开始的时候,自然,他矢口否认一切。
但是,当我向他指出发生的每一具体情况以后,他从墙上拿下一根护身棒企图威吓我。然而,我懂得我要对付的是什么人,我在他举棒打击以前,迅即将冰弩对着他的脑袋。
这时他才开始有点理性。
我告诉他我们可以出钱买他手里的紫玉——一千虚灵币一块。这才使他显出一种十分后悔的样子。
“啊唷,糟透了!”他说他已经把那五块紫玉以五百虚灵币的价格卖给人家了。
我在答应不告发他之后,很快就从他那里得到了收赃人的住址。
我找到了那个人,和他多次讨价还价后,我以一千虚灵币一块的价格把紫玉赎了回来。
接着我就去找你的儿子,告诉他一切都办妥了。
终于,我在可称之为真正艰难辛苦的一天之后,两点钟左右才上床睡觉。”
“这一天可以说是将我从一桩公之于众的大丑闻中救了出来,”银行家伯爵说着站起身来,“先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感谢你,但是你会看到我不会辜负你所做的一切。
你的本领实在是我前所未闻的。
现在我必须飞快地去找我亲爱的儿子,为我冤枉了他向他道歉。至于你所谈到的关于可怜的痴痴的事,使我伤心透了。
你的本领再大,恐怕你也说不出她现在是在哪里吧!”
“我想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巴其回答说,“黑胡子爵士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同样,还可以肯定地说,不论她犯了什么罪,他们不久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脚步,缓缓移动!
望着南瓜伯爵一身轻松的慢慢远离他们的视线,巴其不自觉一笑:
“笨笨,也许花雨的运气还不赖,至少受气包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虽然他有些太过屈从家人的命令了!”
“也许吧,希望如此!”
笨笨挺起了肥胖的身体!
久久,久久,凝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