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流的修为是出自道门当中,他这招借力打力,是顺着理通的劲力,以自己的精神力略加的引导,还施回去,颇得上述的自然之道。故称“寂兮寥兮”。一时间,只看理通以“怒目天神”的神通横扫铜钟,王之流以“寂兮寥兮”应对,一口将近到万的千钧巨钟在二人之间来去穿梭,根本无法着地。
理通手上使劲,但是嘴里也不闲着,开口讥笑道:“王之流,你干吗不用剑,如果用剑,也许能让道人挪挪身子。”
王之流呵呵冷笑道:“天下配我用剑的,不过寥寥一人而已。哼,你这个老道人还不配。”
李千忍不住接口道:“这话也太狂了吧!”
理通摇头晃脑,呵呵笑道:“小子,你是有所不知了,这与张狂是不相干的。他用剑,就好比伯牙鼓琴,非有知音,断不轻发。不过能将‘天香剑气’能练到他的这个地步,他王之流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王之流冷笑道:“老道人,你这话不中听!”
理通笑道:“你不服不行,想你这一身的本事,可有适当传人?”
王之流脸色黯然,哑口无言。两人口中说话,手中发招,巨钟越转越急,带起无数的劲风,逼得李千与吕璇滢两个人步步的后退。土地庙当中也是挡不住那股绝强旋风,墙壁屋梁被二人的气势激得是嘎吱作响。王之流以剑法闻名于世,气力非其所长,这时,王之流舍长用短,时候一久,瞬间就感到了吃力。王之流又与理通又斗数招,就看他拨回铜钟之后,随即是扬声说道:“且慢!”
理通将铜钟稳稳托住,随即是笑道:“怎么?你认输了?”
王之流皱眉道:“老道人,你在这一昧的出头,就是为了那只纯阳盒么?”
理通嘻嘻笑着。王之流见他笑得欢畅,心下更无疑惑,摇头道:“可惜你是是错了算盘,那只纯阳盒是假的的。”
理通呵呵笑着点头道:“这种拙劣计谋,道人也曾用过的。”
王之流随即是叹道:“这不是计谋,那铁盒的确是个假的。”王之流又见理通眼带讥讽,随即又叹道:“道人,你可知道这纯阳盒的来历吗?”
理通笑道:“不是听说是天神所留,内藏神书火符,可以证得仙道。不过,自从天神飞天离开大荒了以后,这铁盒就在也没人打开过。”
王之流随即是摆手说道:“你听的只是大荒当中的妄言罢了,这铁盒是何人所留,到底是不是天神留下的神物,其实这些已经是无从稽考,也许是有人托天神之名罢了。不过,一千多年前,这只铁盒开过一次。”
理通浓眉一挑,随即是笑道:“当真的是有趣,有趣,你且说来听听。”
吕璇滢与李千也很好奇,均是把目光看向了王之流。王之流沉吟道:“老道人,你听说过神阳真人吗?”理通道:“你说的松元明吧?本初道门仅仅只有藏剑派一宗,可在两千年前便是将道门分南北二宗,南为藏剑,松元明是北宗之祖,南宗主张出世济人,北宗以清修为要旨。不过说起来,藏剑派创立南派有神人为之臂助,松元明却是凭一人之力开创北宗,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王之流哑然失笑的说道:“老道人,这‘了不起’三个字能从你嘴里吐出来,也真不容易。不过,神阳真人确是古今第一等的人物,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不精通,一身的功法修为,更是出神入化,凌驾一时。”
理通皱眉道:“老色鬼啰哩啰唆,说的是纯阳盒,怎么又跟松元明扯上什么干系?”
王之流拈须冷笑,李千接口说道:“打开纯阳盒的人不会就是这个神阳真人吧?”
王之流随即点头笑道:“你小子还不笨。”
理通冷笑道:“好啊,老色鬼你说他不笨,就是骂道人我笨了?”
王之流占得上风,长笑道:“这话老夫可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理通哼了一声,说道:“松元明开了盒子,干嘛又是要关起来?”
王之流随即是叹气道:“松真人神通广大,才智也高,只可惜收错了三个徒弟,堪称是生平恨事。他在传世典籍当中曾经是说过‘三传非人’,指的就是这件事。”
理通道:“老色鬼你又是扯远了,松元明收错了徒弟,关你我什么事?”
王之流随即摇头道:“那关系可是大了,这三个徒弟中,大徒弟就姓王。”
理通笑道:“妙啊,这不成器的大徒弟就是你王家的祖上?”
王之流随即是叹道:“惭愧,正是先祖,那二徒弟姓太。”
理通目光闪动,笑道:“大约是雷公城当中的先祖吧?”
王之流点头道:“正是。三徒弟姓吕,但他是妖族,便是已经走出了大荒,回到了妖族,已经是不知道音信了,但所练法门却是有名号,叫做‘九冰玄功’。”
吕璇滢“咦”了一声,吃惊道:“你……你说什么?”
王之流冷笑道:“你不用装模作样,那姓吕的就是你家的先祖了,这一段往事,想必你也十分清楚。”
吕璇滢摇头道:“我父亲从没对我说过。”吕璇滢这一说,王之流更认定她没有半句真话,心中越发气恼,扬声道:“那姓吕的好歹也是响当当的妖王。你为了一个区区铁盒子,竟是连先祖也不认了?”
吕璇滢摇了摇头,又说道:“我父亲曾经说过,这九冰玄功是玄阴之术,适合女子修炼,但却未说男子也可修炼出来。”
王之流瞧着吕璇滢的神情当中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得是心中奇怪道:“这女子若非当真不知的话,那便是世间少有的大奸大恶之徒。不过说起来,这段往事也是我那先祖晚年之时良心发觉,写入家传法门当中,自我忏悔,警诫子孙。想必那姓吕的一代的妖王也是心中抱愧,不愿让晚辈们知晓自己早年的劣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