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炼掌与《焚天心决》一外一内相辅相成。
重墟突破瓶颈之前,《焚天心决》只练到五重,熔炼掌徒有其表,彰显不出威力。
修为提升之后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对手,跟白陵、夸茂推演,又怕掌法威力过大伤到他们,碍手碍脚。
眼下正是试招的好机会,一招六风四壁将狄更斯击飞,紧跟一式举火烧天,九渊冥火冲天而起直烧狄更斯小腹。
狄更斯大惊失色,心说:“这才是东土魔族的真正实力吗?”赶忙运足魔力挥动利爪在身前结出一道黑色屏障。
黑色屏障的腐蚀力与九渊冥火的吞噬力正面对撞,发出冰入油锅似的滋滋声,焦烟弥漫,黑色屏障顷刻间会乌有,九渊冥火也消耗一空。
狄更斯甩出两团吞噬球将重墟逼退,后翻落地拍打落在身上紫色火苗,却发现火苗非但不灭反落得满身都是,越烧越旺,一身华丽的贵族装千疮百孔,破败不堪。
他分出几句黑烟将火苗吞噬,气急败坏之下一把扯掉外衣,猛吸一口气巨大的翅膀从背后伸出,苍白的面庞变为灰色,耳朵露出尖尖角。
翅膀连抖甩出一阵狂风。
“怎么会?”重墟注意到狄更斯的翅膀异于同类,上面插满了羽毛。翅尖处的羽毛呈黑色,翅身则是棕色。
五十米外,天父教信徒刘哥高举盾牌挡下一头昆仑奴的爪击,双刃大剑横扫而出,砍掉了对方的一条腿。目视着远方的狄更斯,喃喃道:“他是天使吗?”
白陵恰好从刘哥身边窜过,道:“狗屁天使,那是雄雉的翅膀。”狐族是雉族的天敌,隔着老远她就闻到了味道。
刘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移植”二字,心说:“兄弟会竟然掌握了这样的黑科技?”他扭头向白陵道谢,被白陵的妖狐形态吓了一跳,若非白陵的攻击目标是昆仑奴,险些向她挥剑。
白陵用通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纵身跃出,六条尾巴各甩一枚噬神法珠。
六枚渊力凝合成的黑色法球,两失四中,四头中招的昆仑奴登时脚下的影子如同沼泽,举步维艰。
白陵趁机杀到,挥手甩出四支乳白色的匕首,匕首名曰绝影,是她的父亲白艾传给她的贴身法宝。
这绝影与重墟的法宝破军颇有渊源,二者均由重墟的师父魔族炼器大师玉馨打造,炼制法宝的主要材料来自同一只万年沙虫。
二者的区别在于重墟的破军是用獠牙炼制,而绝影取材自颅骨。
因为獠牙质地比颅骨坚硬,破军的强度胜于绝影,但是在灵活性上则大为不如。
绝影高速突进且行迹飘忽,四头昆仑奴受噬神法珠所困,闪避不得,被砍下头颅。
绝影一击即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返回白陵身边,在四周高速旋转,形成一道剑网,能攻能守,攻守兼备的特性可见一斑。
另一边,夸茂、白絮、邱香、玉兔、为尽快给重墟施以援手力求速战速决,亦是各自祭出法宝。
夸茂紧握丈二虎头夷犽刀,白絮脚踩风驰电掣履,邱香身披玄武彩娥绫,玉兔手持七寸皓月剑。
邱香散出彩绫,彩绫尖端装有七宝玄铃,铃声大作金光四散,昆仑奴闻之不是莫名其妙的滑倒,就是被唾液呛到前仰后合。
邱香以绫作鞭,左抽右打,姿态曼妙,宛若翩翩起舞与玉兔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玉兔与她虽属同宗,均来自天界,但玉兔的功法源自嫦娥。
嫦娥一生为情所困,创出来的功法仅听其名“花前月下”“月影照人”“阴晴圆缺”……就知术如其人,如爱情一般热烈。
反观邱香出自于仙家正统,招式偏于清净典雅。主修的这套“玉女天绫舞”意在制服敌人,罕有杀敌的狠招。
玉兔见邱香起舞弄影,只守不攻,无奈道:“闺女,照你这样永远杀不完这些怪物。看我的。”她掐个剑绝,皓月剑一分为九激射而出,一招“众星捧月”在昆仑奴身上戳出十八个大洞。
邱香与玉兔风格迥异,夸茂和白絮走得路线更是大相径庭。
白絮作为白狐后移身子本就灵巧,风驰电掣履进一步坚持了她的速度,只见其影不见其人,将“唯快不破”四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昆仑奴抓不住、打不着、看不清,被她耍的团团转,稍不留神身上某处大穴上就多一个血洞。
夸茂则以力见长,讲究一力降十快,家传刀法只有一十七式,变化也不多,但各个势大力沉有龙、麟之象。以“旋风斩”为例,原地旋转两周掷出虎头夷犽刀,动作毫不花哨,与抛链球一模一样,但一吨多重的大刀旋转平飞,自重加上夸茂彪悍的气劲威力非凡,比直升机的螺旋桨更加慑敌,挡者睥睨。
昆仑奴莫说正面相抗,站在在刀尖半米范围内身上便会裂一道刀口。
更让昆仑奴防不胜防的是,夸茂在“旋风斩”里注入了回旋气劲,飞出30米后反向回削,回转的方向由夸茂施力而定,忽而向西忽而向东,昆仑奴躲闪不及,转瞬之间有十几头中招。
夸茂的夸家刀法看似凶猛却有破绽——长刀刚刚离手,泄去一口气,他力道稍殆两手空空之时最为虚弱,这一缺点在群殴过程中最为明显。
然而出于暧昧的关系,他总是追随在白絮周围,力魔与白狐这两个惯于独自作战的种族不经意间形成了一对组合。
夸茂弥补了白絮杀伤不足的缺点,白絮又为他处理了贴身的敌人,一快一强,一柔一刚,相辅相成,互补互助,各个游刃有余,竟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群魔乱舞大杀四方之时,苏东等天父教的信徒与吸血鬼伯爵霍尔斯战作一团,七人看到法宝漫天飞,魔族杀昆仑奴如同杀猪宰羊,惊得瞠目结舌,“这就是魔族的真正实力吗?也太强了。”
以关升为代表的信徒甚至对天父产生了动摇,心道:“经上说的不对,天父不是世间唯一的神。除了天父,东方还有魔。”念头乍一出现,他丹田深处的圣灵立刻暗淡许多,身上的铠甲和盾牌随之暗淡。
恰在此时霍尔斯向他挥出利爪,他用盾牌抵挡,盾牌一触即碎,化为点点白光。他本人飞出三米多远,连呕了几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