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护在身后。
“黄老五,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沈浪寒声道。
“怎么,我说的实话戳痛你了?”
“靠女人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黄老五吊起眼角,神色不屑道。
他探头看向沈浪身后,不遗余力地劝说。
“林悦溪,我看你挺顺眼的,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保证比和这废物在一起好多了!”
“滚!”林悦溪怒不可遏。
黄老五何曾这样被人拒绝,当即翻脸道:“林悦溪,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少在这里装清高!”
“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都是外表清高,骨子里跟那些没什么区别…”
“闭嘴!”
沈浪面无表情的脸浮现怒气,大喝道。
林悦溪神色木然,黄毛那些侮辱的话窜进她的耳朵,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当时在大学也遭受过骚扰,这一度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
直到她看了几年心理医生才完全忘记…
“悦溪,别怕,我在你身边。”
耳边响起温暖的声音,林悦溪看着面前宽阔的肩膀,一时双眼泛酸。
“黄老五,你要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下手无情!”
沈浪寒声道。
黄老五身子微颤,强装镇定道:“你不过会点拳脚功夫罢了!你打得过我,难不成还能打得过我那一群小弟?”
“沈浪,我告诉你,我可认识不少黑道上的人!”
“喔?”
沈浪嘲讽地勾起唇角。
“那你倒是说说,你认识的都有那些人?让我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
“你认识的?”
黄老五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靠女人才能出来的废物?”
沈浪目光平静,缓缓道:“一口一个废物,看来你是觉得自己很优秀?”
“比起你这小白脸,自然是好的太多!”
“是吗?看来雷鸣这段时间对青江市疏于管教,连你这种人都自命不凡!”
沈浪淡淡道。
“哈哈哈!”
黄老五捧着肚子笑了起来:“沈浪,你装逼也要有个限度!你当我是傻子,你会认识雷鸣?真是个天大笑话!”
沈浪不再多说,直接掏出电话,拨通雷鸣的电话,并且按了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雷鸣恭敬的声音传出。
“沈哥?”
“雷鸣,你去查查黄老五身边都有那些人。”
“没问题。”
黄老五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浪手里的手机。
片刻后,雷鸣道:“沈哥,这黄老五是我手下小弟认识的人,是不是他不长眼惹到了你?要不要我出手…”
“不要!”
黄老五神色惊慌,早已没有一开始的自傲。
沈浪偏头看向他,明知故问道:“什么?”
“…放过…”
黄老五脸色惨白,神色不甘,嘴唇发抖,最终还是垂下头去。
“沈哥?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雷鸣的声音传了出来。
沈浪:“没什么事,刚刚的事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雷鸣十分上道:“没问题,沈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雷鸣…”
黄老五听着雷鸣殷勤的话,更觉挫败,头埋的更低,眼底满是不甘心。
“嗯,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好好。”
沈浪挂断电话放进兜里,面向一言不发的黄老五。
“褚景乾的死你知道多少?”他问。
“我不知道。”黄老五回答。
“你不肯说实话?”
沈浪皱眉。
黄老五忽地抬头,直视沈浪。
他眼里还有着强烈的不甘心,沈浪被勾起了兴趣。
“我不知道。”黄老五一字一句道。
沈浪盯着他的眼睛,黄老五毫不畏惧地回视过去。
明白在黄老五这里得不到消息,沈浪撇开头,看向身后的林悦溪。
“褚景乾的死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必须向悦溪道歉。”
黄毛难以置信地道:“我没听错吧?你让我跟她道歉?那不可能!”
林悦溪气得柳眉倒竖。
沈浪淡淡道:“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黄老五问。
“只要我能在警察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就对着悦溪下跪道歉,如何?”
“没问题,你输定了。”黄老五自信道。
沈浪笑笑,眼底却满是自信。
林悦溪站在沈浪身后。
眼前是沈浪宽广的肩膀,她脸颊微红心里十分甜蜜。
沈浪原来这么在乎自己…
见黄毛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沈浪和林悦溪很快离开了。
两人调查褚景乾身边人的资料。
褚景乾的情人,司机还有手底下工作的人两人都去问了个遍。
得出答案都是,褚景乾自从褚老爷子大寿离开以后,就没和他们联系过。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下消失不见,连身边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踪影。
沈浪两人一连跑了好几天,一点关于褚景乾离开大寿以后消息都没得到。
于此同时,褚言由于自动认罪,没过几天就上了法庭。
虽然是自身防卫,但由于情节恶劣,结果被判处无期徒刑。
开庭的那天,沈浪和林悦溪都在法院里面。
褚言神情惨然,看见两人,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沈浪望着褚言离开的背影,身侧的拳头握的死紧。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把你救出来。”
林悦溪站在他旁边,无言地给他安慰。
褚家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褚老爷子昏迷不醒,褚言无期徒刑,褚景乾死了。
沈浪以为褚家的人会安静一段时间,没想到褚家那边竟然开始重新选家主!
沈浪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照样有不少的商业名流,不过众人神情各异,小声议论。
“这褚家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事还有心情立家主?”
“关键两个家主一个坐牢,一个死了,立谁当家主?”
“这褚家看来是要变天了…”
褚家的人倒是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议论。
沈浪见着上次投票的几人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出来。
青年身旁跟着笑容灿烂的褚言三姨。
“儿子,你现在可真是争气了。”
青年吊儿郎当,不耐烦地道:“记得答应我的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