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淡雅的人儿,眉宇间似有一抹化不开的温柔缱绻,他的目光自始自终都落在赵鹤棣的身上。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先生和他的小娇妻。”
来人淡淡一笑,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楚云霄。”
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不由得令人为之着迷,沈浪客气的握住了他的手。
“你好,我是沈浪。”
他的声音似乎天生就偏向女音,颇为中性的的声音和那张雄雌模辩的脸蛋,很容易混淆视听。
他,真的是男人吗?
微风卷起他的长发,他伸手将发丝撩到耳后,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红晕,恬淡到令人抓狂。
瞧见沈浪怔住,林悦溪不满的用手肘捣了捣他,瞪了一眼沈浪。
“你们的关系还真令人羡慕。”
赵鹤棣浅淡的笑着,一边伸手抚上楚云霄的长发,宠溺的说道:“热吗?”
楚云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挽上赵鹤棣的胳膊。
“既然都来了,去云朵披萨坐坐?”
赵鹤棣对游乐场了如指掌,他和楚云霄在前带路,沈浪二人便跟在身后。
云朵披萨,店如其名,装横充满了少女心的意味,楼顶粉蓝色的云朵一朵朵,异常可爱。
四人进入店内,空调的冷风扑面而来,让人褪去一身的燥热。
挑了个靠边的位置,赵鹤棣便去点餐了,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沈浪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友好的开口问道:“不知道楚先生在做什么?”
楚云霄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温柔的说道:“现在还是学生,不用那么客气,叫我云霄就好。”
随后只见楚云霄举止优雅的为二人铺上小巧的餐布,一副体贴的模样。
“云霄。”
闻言,楚云霄下意识地站起身,温柔地望向赵鹤棣。
赵鹤棣落座在楚云霄地身边,两人俨然一副俊男美女的样子。
长相出奇的令人惊艳,甚至有不少的游客都开始拿起手机拍照,二人习以为常,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沈浪不由得感慨一声:“倒还真是沾了你两的光了。”
话音一落,小孩的啼哭声就在云朵披萨店显得格外突兀。
一声更比一声高,哭的撕心裂肺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跌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这谁家的孩子啊?没人管一下的吗?”
“走丢了就送去走失儿童中心啊,在这哭哭啼啼的烦不烦啊。”
“老板呢,快管一下。”
周围的人群皆是冷眼旁观,甚至恶语相向。
“你别哭了,臭小子,你再哭打你了,烦不烦啊。”
“就是就是,要哭出去哭,听得让人心烦。”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忙,甚至连店主和营业员都是冷眼旁观。
仿佛这小男孩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过来谁倒霉。
沈浪眉头一皱,正欲起身,哪知林悦溪按住了他的手。
不解的看向她,林悦溪倒是冲他甜甜一笑,伸手偷偷指了指楚云霄。
顺着望过去,只见他早已按耐不住,咬牙切齿的望着小男孩所在的方向,全然没有最初的温柔。
终于,他绕过赵鹤棣走了过去。
“你不跟过去看看吗?”
闻言赵鹤棣浅笑一声,“云霄会处理的很好的。”
楚云霄来到小男孩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他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小男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乖,没事了,别哭了。”
小男孩眼巴巴的望着楚云霄,抽泣道:“妈妈不见了,不……见了。”
楚云霄一咬下唇,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之情,转瞬即逝,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带你找妈妈好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满脸失望的低下了头。
“妈妈,是不要我了吧。”
面前的男孩乖巧的令人心疼,楚云霄帮他擦去眼泪,激动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她现在肯定也在找你呢,我带你去找她好吗?”
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小男孩说的,楚云霄的眼眶一红,隐约有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沈浪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望着那孤单的背影,叹了口气。
“云霄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母亲抛弃了。”
赵鹤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伸手搅着卡布奇诺的桃心形状,眼神有些空洞。
沈浪望着他,出奇的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照顾他的吗?”
“他很懂事,懂事的令人心疼,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
沈浪神色复杂的望着那边的情形,赵鹤棣说的不错,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孤单,世界报他恶意,他去仍旧用温暖拥抱世界。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高中的时候家境贫寒,尽管学习优异,但学校还是劝退了他,他整日被街头的社会青年骚扰……”
赵鹤棣的面色一沉,讥讽道:“天知道我是抽了什么风,大冬天的还下着大雪看见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倒在雪地了,发了善心,自此他就跟在我身边了。”
提及往事,赵鹤棣的面色悲痛,“如果,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他,他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吧。”
望着赵鹤棣一副受伤的样子,沈浪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是真爱吧。
“能在一起就是缘分,好好珍惜吧。”
楚云霄说服了小男孩,抱着他走了过来,脸上依稀可见泪痕。
他望着赵鹤棣,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我可以带他去找妈妈吗?”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望着赵鹤棣阴沉地面色,一时有些腿脚发软。
赵鹤棣握紧了拳头,终是渐渐的放开了,面色无常的说道:“去吧,早些回来。”
如释重负地楚云霄赶忙点头道谢,带着小男孩离开了云朵披萨店。
瞧见赵鹤棣一副受伤地模样,沈浪调侃道:“怎么,还不高兴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抱以正常的态度?”
“他不是一直很正常吗?”
赵鹤棣摇了摇头,苦笑道:“他很怕我,很怕,真的很怕。”
一时竟然有些哽咽。
“你有想过也许他并不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