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这记马屁可是刚好拍在小毛奇的心尖儿上,不论后世如何评价小毛奇这个人,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他自己认为最崇高的事业,德意志的军事。小毛奇挥手道“荣先生见外了,清德的友谊是经过历时考验过的。”这是自然,因为光绪的新生。所以没有发生八国联军。自然德国在亚洲几乎没有任何的利益,不过清德两国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制造业国家,双方的交流,贸易自然也是巨大的。“所以我并没有对荣先生的提议有 任何意见,我只是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几句忠告而已,贵国在亚洲将英法的利益驱逐而出,我不认为,至少我不认为他们不会秋后算账。”荣禄是何等人,陪人闲聊天自然是他的专长 ,反正死活不给准话。
最后终于敲定在于塞纳河畔划出600亩土地由清德两国共同管理,中华联盟在德及占领区所有收容站均有义务配合德方检查,德国保有随时清查收容所的权利。双方并规定了清国收容队的编制,士兵15人,医生,记者各一人,并可招募帮工5名,帮工需要由德方指派,收容队士兵只允许携带一支步枪及10发子弹,不允许协带重型武器。
收容站自打建立以来便给大清国积攒了大量赞美,不论前期德国处于攻势还是中期的被动防御。清国建立的收容站毫无偏见的收容各个国家的孤儿,并给予他们医药和食物。
“西蒙,你看他要给病人吃他昨天用蜈蚣弄的那些恶心粉末!”说话的是一名30岁上下的欧洲面孔,他叫卢卡。说着便走上前阻止说道“先生,请你先停下,蜈蚣是有毒的,您这样给病人服用我认为您是在迫害这个孩子。”被阻止的人很明显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一阵嗲、嘛的发音,很快他也发现对方听不懂他的语言。于是朝卢卡挥挥手表示让他不要管自己做事,便继续给他的小患者,一个小男孩喂食他手上的粉末。卢卡见他并不理会自己干脆便抓住对方的手“我说你这样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知道吗!”那个叫西蒙的那人慌忙赶上来拽了拽卢卡的衣袖有些唯诺的道“卢卡,卢卡算了,别,别惹事。”这个叫西蒙的男人似乎不想惹事。
原来随着战争的升级,双方投入了越来越多的兵力,土耳其,意大利,保加利亚等欧洲国家纷纷参战,战争面积也是越加的扩大到不可收拾。如今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无法自拔的烂泥藻,唯独清国依然坚持尽可能的在每一处战线上收容孤儿,如今收容所已经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收养因为战争所产生的孩子,收容所也拥有自己的医生,他们为平民们治病发药,甚至会分一些口粮给当地平民。当然,他们也从来不忤逆占领军。也因为收容所背后有清国背书,相对这个战争纷飞的年代它竟然成为每个城市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这样一来收容所的医生便显得捉襟见肘,随着中华联盟的动员,日本,朝鲜的医生自然不必说,暹罗,安南,缅甸这些地方的土医也来了不少。可随着战争面积的扩大收容所经过同盟国,协约国双方的协商,允许收容所招募医生为志愿者,清国皇室为表示对志愿者们崇高的敬意,清国皇帝,也就是光绪从内帑中也抽取一些钱来补贴志愿者。并每年颁发给志愿者们关于中华历史的小册子以证明其对人类文明延续的伟大贡献。于是中立国家的医生,甚至双方国家的医生都被吸纳至收容所。卢卡,西蒙便是来自中立国瑞典和瑞士的医生。现在的收容所语言繁杂,几乎囊括了世界上所有的主体语言,西蒙,卢卡两人都会使用德语于是自然便成为了好友。
这里的争吵很快便吸引了德、清两国的警卫,还好这个给人治病的土医因为待的久了也会用几种语言表明自己的国家,于是警卫们便找来这个收容所的翻译。其实所谓的翻译也不是什么正经翻译,就是一个懂得暹罗语,一个懂得德语。两名翻译将其翻译成汉语,毕竟这个收容所的主体是大清国,分发补贴,食物,日用品等等都是使用的汉语,所以收容所的标准语言是汉语也并不奇怪。
暹罗土医叫拉翁马尼,摊着双手笑道“难道各位没有发现我的小患者 已经没有咳嗽了么。”原来拉翁马尼趁着双方争吵的时候还是将他的药粉喂给男童。卢卡大怒“你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我个人非常反感你这样的做法!”卢卡越说越气便要去薅拉翁马尼的衣领,众人七手八脚的劝架的劝架,拉架的拉架,责骂的责骂。场面又闹哄又杂乱,突然楼顶的大喇叭发出滋滋的杂音。果然喇叭里传出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所有医护及战士请到广场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