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崖毕竟是修罗界的，早年爬山涉水，到过很多诸侯国，路途较熟悉，他带着大家走近路，两天就到丑人国。这丑人国也是去大京的必经之道。

摩崖兴趣勃勃地向大家介绍丑人国的来历。他说：“本来人丑就很惨，还被称为丑人国。那是大不应该。

其实，这个国的修罗并不是很丑，只是矮。男的身高最高只有五尺，大部分都在四尺，少数三尺高。女的身高在四尺左右，很是小巧玲珑！五官还很美，美的像你们人间的小女孩。

这个国，如我所言，应称之为矮人国或者小人国更恰当。他们个子虽然小，但是神通则广大。他们的先祖对修罗王有恩有功，所以，修罗王特别传给他们先祖启开时空门户的一个门户的咒语，就是启开南门咒语，这南门距丑人国最近。

但是，他们启开的门户很窄小，只能是容这国的修罗出入。其他国的修罗就无法从这个门户通过。

先祖把启开时空南们的咒语，传给子孙，所以，他们都能够去天界和人界。

他们神通有几种，一是会飞腾术，瞬间能飞出十万里；二是能知道过去和未来，这项法力不等，有的修罗能知前后三百年，有的只能知前后二十年；三是都有天眼通，能看得见神仙、鬼怪、妖魔。四是他们都有他心通，别人想什么大多数会知道。所以，这个国的修罗经常到人间去赚钱赚物。”

程是空问：“他们是怎样赚钱赚物呢？”

摩崖说：“他们利用人间对神仙鬼的相信，以附身扶乩的形式，为人类排忧解难。比如，托观世音、观音三个娘娘、善财童子、张天师、关公、先祖公、先生公等很多神明之名，在人间解决一些小事。他们得来的钱物就搬回修罗界享用。

然而，这些修罗解决事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指点屋宅的座向，医治一些小病，驱除一些愚痴小鬼对人类的作弄，‘牵亡’，就是能够叫死去的人，即鬼魂说话，很多很多，总之都是解决小事。”

边走边说，不觉来到王城门边。一位将军敬礼说：“请问，你们是和程是空先生同来的吗？请问谁是程是空先生？”

如此有礼貌的盘查，大家都放心。程是空走近两步说：“你好！将军。我就是程是空。”

那将军说：“我是护城将军林志敏，奉国王之命，在此恭候程是空先生和诸位贵客。”

程是空说：“不敢当！有劳将军了！谢谢国王！”

林志敏将军说：“请随我来！”

摩崖问：“将军，你们的国王何称呼？”

林志敏将军说：“我王是郭泰能。”摩崖“哦”的一声，并没有再问。

他们一行跟着林志敏将军，穿街过路到了王殿。王殿建筑与人间宫殿类似，很多殿堂的屋脊雕刻龙凤，门口多有狮子。

进至王殿里，见桌子，椅子特别矮小。殿里已经坐满文臣武将。见程是空他们进来都站起说：“欢迎程是空先生！”程是空等赶忙拱手还礼，说:“多谢！多谢！”

程是空五个走到殿前施礼说：“拜见国王！”

郭泰能国王说：“免礼！快请就坐！”程是空五个坐下后，侍者奉上茶。程时空站起，向国王介绍摩崖、格克汗、吴智慧、耶律洪等。

国王说：“程先生，各位先生！路途辛苦，请用茶！”

程是空五个皆说：“多谢国王！”

原来，这个国家的修罗正如摩崖说的，常到人间去，对人间的人和事物有较多的了解。听闻程是空是人间来，故非常客气。郭泰能国王，想借此机会，跟程是空等聊聊人间的事。主要的谈佛论道。

等程是空等喝了一杯茶后，国王说：“程是空先生，你从人间到修罗界来的事，早就传遍我国了。今天相见，实是三声有幸！”

程是空说：“国王客气了！程是空何德何能，让国王如此厚待。”

国王说：“我国很多修罗到过人间，承蒙人类诸多照顾，获得诸多钱物，丰富我国百姓生活。我国与人类是好朋友，和人类已经有四千多年的缘分。我们常到人间去附身出乩，为人类解决一些我们所能及的灾厄，当然也获得很多生活所需品。

我们在人类的活动中也学来了很多东西。诸如佛理佛法，道家理论、儒家思想，也学习了人类一些好的风俗。程先生是人类的名人，当有所教我。”

程是空说：“我知识浅陋，其实是一个武夫。”

国王说：“程先生别过谦，就你的名字，就可知你的学识不简单。”

程是空说：“我因经过很多挫折，在当时，自以为一切皆空。故自改名叫是空。‘是’是‘如是’，真理实相，‘空’是‘空性’。人世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业随身，六道轮回。

但，见笑。我还不够‘空’的境界。还执着于一些凡夫俗事。理论上的‘空’，我理解，可是，至今还做不来。”

国王说：“如我所理解，‘空’与‘有’是相对而存在的，没有‘空’，哪来得‘有’和‘实’。真正的‘空’是不存在的。凡事，都是从‘实有’入手，然后提高思想境界，把所获得的东西，看成是瞬间变化，最后还是‘空无’。”

程是空说：“承教，承教！国王悟性至高，我所不及！我想弄清‘有’与‘实’的来源，然后才看‘空’。就像学习佛理佛法，先弄清楚佛是怎样成佛的，佛理佛法的来源、创造过程。然后学通了佛理佛法，凡事自在，自由应对。到达自在自如时，佛理佛法也是‘空’。可是，我至今还执着于生命长存，执着于对女人的爱。很是见笑。”

耶律洪嚷嚷：“佛祖菩萨照样拜，金钱美女照样爱。”此话一出，全殿上下大笑。

国王则说：“耶律洪将军说的是尊敬佛菩萨，承认佛理佛法的正确，但是，还执着于凡尘世俗之事。”

耶律洪说：“国王英明！我正是此意！”

国王说：“刚才，程是空先生的意思是执着佛法，执着自己懂佛法，就是执着相，执着我、人、众生、寿者相；但是也不能执着没有佛法，执着没有佛法，同样是执着我、人、众生、寿者相。故，不应执着佛法，更不能执着没有佛法。到最高境界时，也就是佛的境界，就无所谓有佛法或者没有佛法了。”

程是空说：“正是，正是。国王理解‘空性’甚高。”

郭泰能国王又说：“程先生，你们人间把布施看的很重要，也就是把救济别人，做好事看成是学习佛法必修之课。你的看法如何？”

程是空说：“学习佛理佛法，是从布施，助人为乐入门的。布施又财物布施，佛法布施，无畏布施，最高境界是生命布施，也就是为了佛法而奉献生命。

佛说：布施也不可执着我、人、众生、寿者。布施时不要老是存在我在布施，不要老是去记住被布施的人的姓名，不老记住布施了多少人，不要记住在何时何地布施。总之，就是施恩不图报，而且还不能去记住‘施恩’这个名词。要把布施作为一种自然而然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