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莺歌变化非常大，几乎令人认不出来了，一身黑色长袍，毫无色彩，头发披在肩后，看起来凌乱，又非常的疯魔，她看起来，已不太像是一个人，皮肤白得像一只鬼，或许，她就是鬼。

年锦书感受不到她身上一点点属于人的气息。

“你果然还在兴风作浪。”年锦书冷笑说，白灵的直觉是对的，那一天白灵来告知楚莺歌的事情，很多人都觉得，楚莺歌早就死了，也不会作乱了，可白灵却觉得有几分诧异，她娘不会无缘无故就梦到楚莺歌，必然有一些联系，那就是楚莺歌，或许还活着，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或许，不是活着。

可她能出昆仑镜，在昆仑镜关闭前，她应该就出来了，她看起来，非常，非常的恐怖，楚若雪不在，白灵却在灵堂上，看到这一幕，人都有点呆滞。

“姐姐，恭喜啊，今天如愿嫁给了我表哥。”楚莺歌看向雁回的目光，仍带着几分痴迷和执着，好像雁回是她此生，最大的不甘心和遗憾，也执着的所爱。

雁回却无动于衷。

“备战！”雁回沉声说，随着这一声落下，还魂铃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虽是很遥远，却非常的清晰，年锦书把还魂铃放到冰墙处，必然是有所异动，还魂铃才会示警，她也不会轻易把还魂铃召回来，免得年君姚毫无防备。

楚莺歌冷笑地看着他们，若不是他们，她就不会死在昆仑镜，就不会受尽折磨。

“我一个人在深渊，受尽苦楚，你们却要成亲，欢欢喜喜，做梦！”楚莺歌冷笑说，“今天，我要让你和我一样，变成最不甘的灵魂！”

一个孤魂野鬼，死后，连一点供奉都没有的孤魂野鬼。

“小心！”年锦书大喊，礼堂里的人也看出了端倪，纷纷后退，楚莺歌身边，出现了一大批魔物，围绕在楚莺歌周围，供她趋势。

“楚姑娘，你原先也是西洲大陆的女修，为何变成这样？”

“谁告诉你，我是西洲大陆的女修？”楚莺歌大笑，“我是魔，我是半魔，我爹是魔族的人，宛平城从小就包庇我们姐妹这样的魔物，年锦书一清二楚，年君姚也一清二楚，白灵也是半魔，你看他们兄妹告诉你们了吗？”

礼堂上一片躁动。

白灵看她的眼神，格外冷淡，仿佛不认识她。

雁回沉声说，“不要听她一面之词，她已经疯魔了。”

惊鸿影，斩向楚莺歌，瞬间把楚莺歌斩成两半儿，楚莺歌的身体变成了两半后，又自动组合在一起，年锦书说，“她是鬼。”

也就是说，她已经死了！

“杀了他们！”楚莺歌一声令下，她身边的魔物蜂拥而出，朝年锦书和雁回而来。

城防墙上，年君姚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浓雾，冰墙已经坍塌了，魔物群出，已阻挡不了，一定会朝他们飞来。

这一个念头刚落下就看到了一团黑压压的魔物，穿过了浓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