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都静止了,挽歌保持着那个扭曲的姿势,也不敢出声打扰他。
他没有了人前的冰冷和狠厉,现在的他,全身都笼罩在一种浓浓的悲伤之中。
桌案上的香炉静静的燃烧着,里面散发出来的龙诞香在屋里飘荡着。
挽歌在想,如果现在手边有画纸,她多么想将这个画面画出来。
这么想着,一个没忍住,呼出了一口气。忙捂住了嘴,但是已经晚了。
"谁?"一声厉喝传来,同时一把匕首从苏沐的方向射了过来,朝着挽歌藏身的方向直直的射过来。
挽歌大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旁边躲去。刹那间,砰的一声,匕首射进雕花长廊的声音就从她耳边传了过来。
挽歌扭头望去,匕首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她刚才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她反应快躲开了,那这把匕首,此时就已经在她身体里了。
这个认知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年不见,这臭小子的武功是越发的精进了。她仅仅是呼出了一口气,他就能敏感的感知到具体方位,还能瞬间出手。
挽歌看着匕首出神的瞬间,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经掠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还被绑着的挽歌。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女人没跑?
挽歌看着他阴沉的表情,讪笑着:"呵呵,被绑的胳膊好疼。"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动,就觉得绳子好像勒进了她的肉里,生生的疼。
苏沐看了她几眼,将她身边的匕首拔了出来,就开始割她身上的绳子。
这绳子已经绑她好几个时辰了,一动就牵扯到了她的皮肤,挽歌不禁咬了咬牙:"嘶..."
好疼...
话说她也不是怕疼的人,而且这么一点小伤,放在之前她都不会看在眼里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只要是在他面前,她就觉得疼痛被无限放大了,觉得好疼好疼啊。
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常常说的矫情?
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她就是觉得好疼...
挽歌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语气也变得软了起来:"苏沐,好疼啊。"
细细听起来,竟像是在撒娇。
话说之前在慕容挽歌身上时,她还没有这么对他撒过娇...咳咳。
可能是死过一次了,连性子都变了。
苏沐划拉她身上的绳子的手一顿,没有抬头道:"直呼朕的名讳,你好大的胆子。"
不过,他没有说,她叫他苏沐的语气,和小丫头好像...以至于让他沉溺其中,以至于没有治她的罪。甚至,还想要再听几遍。
说话间,绳子已经被全部割开了。而苏沐,也已经转身回到了之前的书桌前。
"敢看一眼,就割了你的眼睛。"声音淡淡的,但是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挽歌此时也已经站起了身,想要跟在他身后的,听见他的话,忙用双手捂住了眼睛。"我不看。"
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书架上的机关响动声音。
"可以睁开眼睛了。"苏沐抬眼看她这么乖巧的站着一动不动,一股淡淡的情绪冲到他心间,语气也不自觉的缓和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