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沅走过去,“紧张什么?”
安娆眼睛里都盛满了焦急,“不知道,就是很紧张。”
明明都已经和薄晓领证了,也一起住了这么久,但是一想到明天她就要和薄晓举行婚礼,安娆还是十分的心慌,
“不紧张,”夏挽沅摸了摸安娆的头发,笑容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这样吧,我去试伴娘服,你来帮我选。'
“好!”安娆点点头,
试衣间里,夏挽沅一套一套的试着伴娘服,
没有哪个女人是能拒绝漂亮衣服的,在漂亮礼裙的冲击下,安娆的婚前焦虑都仿佛少了很多。
——
君氏集团,
君时陵正认真的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刚把一个文件签完,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
门被打开,一双带着笑意的狐狸眼出现在门口,“这么努力的工作啊?明天可是你兄弟我的婚礼,你都不紧张的吗?”
君时陵看他一眼,“我紧张什么?我自己婚礼都不会紧张。”
薄晓直接坐到沙发上,满脸不相信,“不可能。”
哪怕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但是一想到要经历这个万人瞩目的仪式,在世界面前将安娆娶回家里,薄晓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潮澎湃。
君时陵拿着文件的手微顿,“没事就回去陪安娆,别在我这里。”
“安娆不是有嫂子陪吗?你今晚注定是独守空房了,兄弟怕你寂寞专门来陪你你还不领情。”
“我不需要。”
说着,君时陵便准备继续看文件,
薄晓凑过来将君时陵面前的文件抽走,“哎呀,兄弟我都最后一个单身夜了,走,我们去喝酒。”
君时陵刚想拒绝,薄晓变了语气,严肃中带着低落,“唉,你说我找遍一圈也没什么朋友,想跟你一起喝个酒吧,你还不愿意。”
“........”君时陵站起身,“走吧。”
薄晓眼中划过笑意,这才带着君时陵一起出去,
君时陵很少喝酒,到了他这个地位,能让他陪着喝酒的基本没有几个人,再加上夏挽沅不喜欢闻到酒的味道,君时陵便更少贪杯,
然而这一晚,薄晓却让服务员上了不少的酒,
薄晓将酒杯斟满,站起身来,很是郑重的给君时陵敬了一杯,“这一杯,我敬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当年如果不是君时陵路过,让人从池塘里把几乎已经冻僵了的薄晓捞起来,薄晓恐怕都活不过那一年的冬天。
君时陵眸光深邃,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伸手拿过,和薄晓碰杯,然后一抿而尽。
薄晓又倒了一杯,依然是站着给君时陵行了个礼,“这一杯,敬你作为我上级的赏识之恩。”
在君时陵没有接手君氏集团时,年少的他也曾参军,因为君老爷子觉得,只有军营里,才能够更加锻炼出一个人坚韧的品性。
他本就是在各个方面都能做的极度优秀的人,因而在军营里,君时陵也凭借着自己的强悍作风,成为了当年那个传奇队伍的领军人物,
而薄晓,就是他带出来的,
两人并肩作战,执行任务,完成了不少在常人看来都不能完成的事情,
这其中,有信任,有默契,是再多的外物都无法摧毁的坚定,
君时陵接了薄晓这一杯酒,一口抿下,
薄晓又倒了一杯,“这一杯,敬你和嫂子,如果没有你们,我也不会和安娆产生交集,也不会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对于薄晓来说,没有经历过任何家庭温暖的他,其实从内心里,是不相信爱情的,
一个人冷清冷性的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到了如今,他不仅有了相爱的妻子,还有了承载着两人爱意的孩子,
喝完这一杯,薄晓又给两人的酒杯满上,
这一次,薄晓是坐着和君时陵碰杯的,“这杯酒,是我们兄弟间的酒,有句话我一直没说过,但是我今天想说,真的,有你这个兄弟,值了。”
酒杯相碰,酒液洒下点滴在桌上,沁出一片酒渍,
窗外是繁星满天,灯影如昼,
君时陵和薄晓难得的抛开一切,细数着这些年来的事情,一边喝酒,一边推心置腹的聊着天,
不知不觉的,桌上的酒瓶就空了许多,
待到月上中天,别墅里,安娆和夏挽沅已经把衣服都试的差不多了,
两人刚走到客厅,门口便传来动静,
“来,兄弟,喝!!”薄晓和君时陵勾肩搭背得走进来,两人的脚步都显得很是虚浮,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君时陵喝醉了之后倒不如薄晓那么外放,但也能看得出来他思绪有些不清明,半眯着眼睛,仿佛马上就要醉倒在地上一样。
“哎,媳妇!”薄晓看到安娆,眼睛都亮起来,他放开君时陵朝着安娆扑过去,走到一半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放轻了动作,“媳妇,走,睡觉去。”
君时陵猝不及防的被薄晓放开,差一点就要醉倒在地上,夏挽沅连忙伸手去接,
“沅沅你就在这里歇下,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安娆跟夏挽沅交代了一下,然后便扶着薄晓上了楼,
夏挽沅则带着君时陵进了客房,
君时陵喝醉了之后,跟他平日里的样子不太一样,冷峻的眉目柔化了些许,也就是这个时候,看着君时陵紧闭双眼的样子,才能让人想起来,其实这么一个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也才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夏挽沅拿了沾水的手帕帮君时陵擦脸,君时陵抬了抬眼皮,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夏挽沅正准备起身呢,就被君时陵给拉住了,“宝贝,别走,”
君时陵像抱着玩具一样的将夏挽沅卡在怀里,“我好喜欢你,”
夏挽沅好笑,“我知道。”
“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君时陵在嘴里重复着这句话,浓重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开,夏挽沅知道,君时陵这是醉狠了。
平日里她也听过君时陵不少的告白,但这还是第一次在君时陵醉酒以后听到,
此时的君时陵是毫无意识的,全凭本能的说着想说的话,夏挽沅心中一动,伸出手摸了摸君时陵的头发,“君总你是小朋友吗?”
君时陵也不回答,只是抱着夏挽沅,无限制的重复着那一句话,夏挽沅也不离开,任由君时陵抱着自己,耐心的听君时陵一句一句的重复。
此时的楼上,薄晓好不容易喝醉,平日里安娆总是被薄晓死死的钳制着,现下逮到机会,便问起了各种平日里薄晓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回答的问题。
一开始,薄晓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到后来就变成了,
“来,薄晓,我问你,安娆好看吗?”
“不好看。”
“你有几个前女友?”
“好多”
...........
安娆:现在取消婚礼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