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小姐也好久没有回国了,”管家感叹道,“三小姐离开华国的时候,还是个小朋友呢,估计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林清远拿着个杯子缓缓的转动,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行了,你去吧,玉谦要是有什么吩咐,你就给他办成就行。”
“是。”管家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离去。
此时从F洲飞往华国的飞机上,原本紧闭着双眼的夏瑜,睫毛微微动了动,
林奕一直守在病床前,看到夏瑜的动静,她眼中闪过喜色,放下手里的杯子,轻轻的叫了一声,“夏瑜?”
病床上,夏瑜的睫毛颤动弧度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清亮的杏眼,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夏瑜便看到了林奕明媚的笑容,他轻咳了一声,“水,”
林奕立刻将水杯端过来,用勺子给夏瑜喂了一口水,
夏瑜打量了一下机舱内的场景,“我们被救了?”
林奕点点头,“对,华国的救援队把我们救起来了,现在我们正往华国去。”
夏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华国?”
“对啊。”林奕也很高兴,“你可以看到你的姐姐了,高兴吧?”
说到夏挽沅,夏瑜的神色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卫子沐,眉峰紧紧的皱起,他的假死状态,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因为卫子沐那杯茶水里的药物,
可是,卫子沐为什么在抓了他之后又放他走呢??卫子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夏瑜想了一会儿,虚弱的身体暂时还支撑不住他这么庞大的思考量,他头有些疼,眩晕感也随之袭来,只能静静的闭上眼睛,重新陷入休息状态。
病床边,看着夏瑜清秀的侧脸,林奕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
她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或许在F洲的时候,是她和夏瑜距离最近的地方,一旦回了华国,她可能跟夏瑜连做个朋友都比较困难了吧。
林奕默默叹了口气,
为什么温饱安全都无法解决的地方反而充满了温情和真诚,而安宁和平的地方却满是勾心斗角和算计呢?
飞机迅速的穿过云层,距离华国越来越近了。
——
F洲,卫子沐按时回到了地下基地,
听到卫子沐的汇报,电话那边的玉谦好像丝毫都不诧异,
“所以,哥哥是抓到了人之后,又把他给放走了是吗?”玉谦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他死了,医疗队都已经诊断过了。”卫子沐静静的说着,
玉谦轻笑一声,“行吧,既然哥哥说死了,那就是死了吧。”
“嗯,”卫子沐应了一声,“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有很多啊。”玉谦食指在桌上轻点,他看了看大楼外正往这边走的人,“F洲的矿石生意,我让杰斯拿过来给你看,你先学着,从下个月起,那边的矿石生意我都交给你了。”
“都交给我?”卫子沐的声音有些许的拔高,“你不怕我给你弄砸了吗?”
玉谦眸光闪动,“砸了就砸了吧,反正那点东西你弄砸了我也无所谓,就当给你玩了。”
“没事我就挂了。”卫子沐不想再跟玉谦多说,
“好的。”玉谦也不生气,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笑意。
玉谦这边刚挂完电话,楼下的两人刚好也才走进大门,
“还生我气呢?”楚熠看了一眼身边气鼓鼓的风无忧,脸上带着笑意,
“说好的去国外陪我玩的,你个骗子,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到南方了。”风无忧气愤的看着楚熠,
她本来想和楚熠一起出国玩,但哪里想到,她就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华国的临西了。
“我有惊喜给你啊,”楚熠耐心的安抚着风无忧,“在这里不好吗?你不是没有来过临西吗?”
风无忧被楚熠口中的惊喜吸引了注意力,“好吧好吧,那这几天你要陪我玩。”
“没问题。”楚熠点点头,
他带着风无忧去了早已经定好的酒店,
看着相邻的两个房间,风无忧眼睛微微睁大,“两间房??”
楚熠眼中带着笑意,“怎么了?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风无忧耳根爆红,“什么啊,我没有,行了,我要去洗个澡,等我洗完澡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去吃饭。”
“好。”
楚熠站在门口,笑着将风无忧送进房间,
等到房间门关闭后,楚熠拿下了鼻梁上的眼睛,微微揉了揉眉心,再睁眼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走进电梯,按下了顶层,
玉谦坐在沙发上喝茶,没过多久,房间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吧。”
玉谦话落,楚熠便走了进来,
“楚少主,幸会。”玉谦冲着楚熠点点头,眸中不带丝毫的波动,
“玉总。”楚熠走过来,坐到玉谦面前的沙发上,他不像玉谦那样总是坐的端庄无比,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楚熠也坐的很是随意,“真不知道华国是吹了什么风,居然把玉总给吹过来了。”
玉谦将面前的一份合作书推到楚熠面前,“向来不踏足华国的楚家,不是也来到华国了吗?”
楚熠嘴角微勾,“说出来玉总笑话,我主要是为了追我那个逃跑了的未婚妻才来华国的,我们楚家早已经离开华国多年。”
玉谦沉默着,也不知道是否信了楚熠的说辞,
半晌,楚熠看完了面前的合作书,“没什么问题。”
玉谦点点头,“那就签字吧。”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楚熠拦住了玉谦准备签字的手,
“你说。”玉谦点头,
“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玉总的真实身份,未免有点太不公平了。”楚熠打量着玉谦,
这个人和楚家合作了许多项目,但是说句实话,楚熠心里没底,他好像从来没有摸清楚过玉谦的背后来路。
玉谦直直的看着楚熠的眼睛,“有利益就行了,还需要公平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仿若已经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战,半晌,楚熠突然笑了下,“玉总说得对,只要玉总的利益给的到位,我纠结那么多有什么用?”
话落,楚熠十分干脆的在合同上签了字,玉谦同样在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刚签完,楚熠的手机便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风无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楚熠我收拾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好的,”楚熠慢悠悠的戴上眼镜,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好。”
挂了视频,楚熠站起身,“我的未婚妻比较粘人,让玉总看笑话了,我就先离开了,很期待我们的合作。”
玉谦点点头,目送着楚熠离开了房间。
门被关上,玉谦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出现的正好是夏挽沅参加击剑比赛的转播,
视频里,夏挽沅胳膊上不断的向下渗透着血液,然而她那张清丽的脸上,却满是坚毅的决心,看不到丝毫的后退和胆怯,
玉谦看了一会儿,突然往外拨出去一个电话,“给我安排去帝都的飞机。”
听到玉谦的话,杰斯在那边都愣了一下,“帝都?您确定吗?”
如今的帝都可不比去年那个时候,今年是关键的大选之年,帝都内称得上是风云变换,
再加上蒋家和君家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如今的帝都就像是暴风雨的中心一样,能够把一切都卷入进去,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玉谦的声音带上些许冷意,
“不,”杰斯连忙摇头,“我马上就去给您安排。”
——
帝都,如今春暖花开,到处都是暖融融的,
春意盎然的时节,连君时陵都仿佛沾染上几分春意,这两天很是喜欢和夏挽沅胡闹,
夏挽沅在接近中午的时候醒过来,疲累的打了个哈欠,
君时陵从身后绕过来,”醒了?”
“嗯。”夏挽沅的声音有些哑,“今天说好了要去婚礼现场看看的,都怪你一直胡闹。”
君时陵轻咳一声,“下午我送你过去,我们一起去看不就好了?”
夏挽沅坐起身,“给我穿衣服。”
“好嘞!”
吃过饭,君时陵推掉了公司里的工作,专心陪着夏挽沅去婚礼现场考察,
在城市里憋了好几天,现下来到郊外,夏挽沅觉得心情都开阔了许多,
隔着很远的距离,夏挽沅就已经能够看到婚礼现场布置的有多漂亮了,
等到离近了,能够看到现场各种彩色的花环和气球,还有设计成星空样式的棚顶以及海洋王国主题的现场布景,
地上铺设了带有梦幻灯景的地毯,一脚踩上去,仿佛整个人都进入了亚特兰蒂斯的帝国,
夏挽沅眼眸微弯,“好漂亮,安娆肯定会很喜欢的。”
君时陵拉着她往里面走,“本来就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来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俩,都自觉的避让到一边,
安娆如今都快要到临产期了,身体不便,于是最后的检察环节只能交给夏挽沅,夏挽沅看的很认真,
在她看完现场的婚宴布置后,刚准备转身,余光突然瞥到一个背影,
夏挽沅眉毛微皱,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而且夏挽沅认人的能力很不错,她觉得,刚刚那个人的背影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你看那边那个人。”夏挽沅拍了下君时陵的手,然后指向不远处的长廊,
“谁?”君时陵眼中闪过疑惑,长廊那边分明一个人都没有,
夏挽沅眉毛皱的更紧了,“有点奇怪,”
君时陵自然是相信夏挽沅的话的,“我一会儿让人去查,放心吧,”
“好的。”夏挽沅点点头,和君时陵继续往前走。
此刻的长廊尽头,安琳躲在角落里,有些惊疑不定,
她自然也看到了夏挽沅和君时陵,
她讨厌夏挽沅,甚至还要多于讨厌安娆,
在她看来,安娆要不是遇到了夏挽沅,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好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夏挽沅的错,
可是夏挽沅身边是有君时陵保驾护航的,她又不能把夏挽沅怎么样,想到这儿,安琳眼中既愤怒又不甘,
凭什么别人都过的那么幸福?凭什么她就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遭人厌弃?
想到这儿,安琳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对夏挽沅的诅咒,她走出来,跟上夏挽沅和君时陵,
夏挽沅和君时陵是何等警觉的人,
(稍后替换成正常内容,一点还有一次更新,大家等会儿刷新了再看。)
地上铺设了带有梦幻灯景的地毯,一脚踩上去,仿佛整个人都进入了亚特兰蒂斯的帝国,
夏挽沅眼眸微弯,“好漂亮,安娆肯定会很喜欢的。”
君时陵拉着她往里面走,“本来就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来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俩,都自觉的避让到一边,
安娆如今都快要到临产期了,身体不便,于是最后的检察环节只能交给夏挽沅,夏挽沅看的很认真,
在她看完现场的婚宴布置后,刚准备转身,余光突然瞥到一个背影,
夏挽沅眉毛微皱,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而且夏挽沅认人的能力很不错,她觉得,刚刚那个人的背影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你看那边那个人。”夏挽沅拍了下君时陵的手,然后指向不远处的长廊,
“谁?”君时陵眼中闪过疑惑,长廊那边分明一个人都没有,
夏挽沅眉毛皱的更紧了,“有点奇怪,”
君时陵自然是相信夏挽沅的话的,“我一会儿让人去查,放心吧,”
“好的。”夏挽沅点点头,和君时陵继续往前走。
此刻的长廊尽头,安琳躲在角落里,有些惊疑不定,
她自然也看到了夏挽沅和君时陵,
她讨厌夏挽沅,甚至还要多于讨厌安娆,
在她看来,安娆要不是遇到了夏挽沅,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好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夏挽沅的错,
可是夏挽沅身边是有君时陵保驾护航的,她又不能把夏挽沅怎么样,想到这儿,安琳眼中既愤怒又不甘,
凭什么别人都过的那么幸福?凭什么她就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遭人厌弃?
想到这儿,安琳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对夏挽沅的诅咒,她走出来,跟上夏挽沅和君时陵,
夏挽沅和君时陵是何等警觉的人,